阮芯心下一紧,没想到这谢睚还认识吃咖喱的外国人,只能胡诌一个理由:“这都是我邻居婆婆的秘方,她相公年轻时游历四方,学到很多美食秘方,他们膝下无儿女,看我可怜,便把秘籍交于我保管。”
说完,阮芯便在心里想:婆婆,对不起,等以后我一定回去给您上香,修建墓碑。
谢睚点头,看着阮芯端来的麻辣香锅问道:“这是杂菜?”
“这叫麻辣香锅!”
谢睚闻了闻,“确实香辣味十足,这道菜种品种还真是不少,有素有荤,与北部的炖菜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谢睚果然是个大吃货,连东北的大乱炖都吃过,看来以后要做一些冷门菜给他尝尝。
张宝回来时,面上有些许不悦,他看了眼阮芯,二人便一起走到了柜台后。
“阮老板,祥云居的菜单和咱们的几乎一样,就连摆放的顺序都一样,咱们的菜单都是你和大牛哥当日早上才定,这肯定是……”张宝咬咬牙欲言又止,他也不好说是谁卖出了店里的菜单,叹了口气闭了嘴。
阮芯心下立马有了答案。
看来是有人和祥云居里应外合,不仅偷她的菜还偷她的食谱。
她心中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这“祥云自助”一开,平日早早能卖完的菜,今天还剩三分之一没卖完。她给每个人都装了一份,还剩了不少。
大牛抬眼看了看谢睚问道:“公子,要不咱带回去?”
阮芯见谢睚今天已经吃了不少,忙摆手:“我自己想办法吧,你们几个带回去也吃不完啊!”
狄朗笑道:“我们府上侍卫多,个个都能吃,你放心给我们吧!”
“给你留下你准备怎么处置?自己吃?还是喂猪?”谢睚轻飘飘一句。
阮芯想这人还是别说话了,看人家大牛和狄朗多会说,这谢睚的脑回路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呢?
没有理会谢睚,阮芯去后厨找了几个大碗把剩下的全都装了起来,怕路上撒了,还用盘子把碗口盖了起来。
全部装好,就在几人要走的时候,阮芯叫住了大牛。
她把大牛拉到角落,小声说:“大牛哥,张宝今天去祥云居看了,他们的菜单和咱们的一样,而且早上我去小屋拿菜的时候发现里面的菜少了大半。”
大牛一听脸上立马怒气冲冲,“肯定是李青那小子,成天鬼鬼祟祟问东问西。”
阮芯摇头,凑到大牛耳边小声说:“明天你一来,就……”
二人的动作在场的全看在眼里。
谢睚站在门口,眯眼看着二人,心想这大牛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做事了?军中正缺个喂猪的,他看大牛就挺合适。
二人说完,阮芯笑着拍了拍大牛的肩膀,大牛连连点头。
送几人出门时,阮芯本想再单独和谢睚说此事,谁知谢睚面无表情,连看都没看自己,心想肯定是又觉得自己刚刚没有和大牛保持距离。
阮芯这脾气也上来了,懒得理那个死直男,为了气他,阮芯把在场的所有人的肩膀都拍一下,唯独没拍他。
谢睚受到冷遇,更是气急,冷哼一声,抬腿就走。
阮芯朝着他的背影也嘟嘴冷哼一声,声音大得半个市集都要听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牛准备去市集的时候被狄朗告知自己被调到了军队的火头军,去喂三天猪。
大牛懵了,好好地为什么要调自己去喂猪?自己还答应阮老板捉奸细呢!
眼看自己不能违抗命令,大牛忙把昨日阮老板和自己的计划说与狄朗,狄朗听完又赶忙去告诉了谢睚。
谢睚听后更不高兴,阮芯不是说自己是幕后老板吗?怎么出了事,自己这个幕后老板却什么都不知情。
眼看着大牛急得团团转,谢睚才放人走。
阮芯昨晚告诉大牛准备两份不一样的菜单,一个给李青,一个给江素,今日放菜的柜子她也没锁,让大牛盯着,看谁进去过。
平时大牛一向天没亮就到了店里,今天都出太阳了大牛还没来。
阮芯刚想叫张宝去问,谁知还没出门,便看到满头大汗的大牛跑进了店门。
“老板对不住了,有事儿耽搁了!”大牛一脸歉意。
阮芯本想大牛给他俩菜单的,谁知今天来迟了,却也给了她个借口,把只有大牛才能接触到的菜单分发给了李青和江素。
几人在后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中间李青和江素都找借口出过门。
江素什么也没拿,李青却是衣衫鼓鼓,掩耳盗铃。
阮芯和大牛心里都有了数。
中午张宝再次去看了“祥云自助”的取餐区,报回来的菜单让阮芯意外。
没想到,这偷菜的和偷菜单的还不是一个人。
晚上店里打烊,阮芯将众人留下,谢睚不仅没走还带来了陈捕头。
在座之人谁不认识陈捕头。
李青和江素做贼心虚,看到这架势,都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江素姐,你能说说原因吗?”阮芯冷声问。
从未有过的严肃口气,让江素全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阮老板,我也是没办法了,赚钱太慢,不够买牛,我不想配冥婚啊!阮老板求你了,不要把我交给捕头,求求你了!”江素砰砰磕着头,没两下额头便红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