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渡:“哦。”
比起韩锦书的不自在,言渡自然得就像她只是团空气。哦完,就开始脱衣服。
今天本就是假期,言渡一身休闲装打扮,驼色风衣外套里面只有一件浅色衬衣。此时,风衣外套已经挂在入门的衣帽架上,他抬起双手,自然而然地解起衬衫纽扣。
韩锦书拿着棉签没事干,眼光不由自主,便被眼前的男色吸引。
言渡解扣子时,下巴仍旧保持着他一贯的傲慢姿态,略微抬起,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牵连着修长的脖颈。扣子自上而下,在如玉的十指间一粒一粒打开,展露出漂亮得过分、又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肌理线条。
脱完了,衬衣被随手丢到一边。
平时言渡的身体,肤色很白,但一点不显得柔气。肩宽腰窄,精悍强健,整体是副最标准的倒三角。野性逼人,带着原始的生命力。
此时这副身体上散落着零星红疹,雪地落红梅,反倒增添了一种蛊惑人心的妖异。
“……”
韩锦书看着言渡半裸的身躯,只觉双颊隐隐发烫,同时又有些莫名的口渴。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热起来。
最要命的是,整个过程里,言渡的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她。
韩锦书大学时有个朋友,是她们专业的学姐。学姐人长得很漂亮,热情健谈,时常便跟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学妹分享自己的见闻。
其中,学姐最津津乐道的,就是她去牛郎店的一段香艳经历。
学姐说,靠浑身肌肉和尺.寸技术征服顾客的牛郎,其实都是渣。真正的极品,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让女人情难自禁,烈焰焚身。
韩锦书鬼使神差地想,言渡如果去当牛郎,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极品头牌。
她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然后悄悄在大腿上掐了把。
细微疼痛,成功唤回理智。
“咳。”韩锦书脸红红的,根本不敢看他,故作淡定地说:“要不先擦背上的吧,擦完再擦前胸和四肢?”
说完,下巴忽然一紧。
言渡捏住她的下巴转回来,将她的脑袋面朝她。他低眸瞧着她,饶有兴味地问:“情书,你不敢看我?”
韩锦书脸唰的更红,忍不住瞪他一眼,胳膊抬高将他的手拂开,说:“浑身都起疹子了就消停点。转过去,先帮你擦背。”
言渡看了眼她手里的粉色药剂,说:“这种药,是不是会在皮肤上留下一层粉末?”
“是呀。”韩锦书说,“所以你今晚睡觉之前,最好不要穿衣服,不然会蹭到你的衣服上,怕洗不掉。”
言渡说:“那不擦了。”
韩锦书一头雾水:“……为什么?”
言渡低头,冷不防,在她白生生的脸颊上轻吻了下,说:“哪天晚上我不是抱着你睡觉。肉挨着肉的,蹭到你身上怎么办。”
韩锦书:“……???”
作者有话说:
言渡:肉挨着肉的,影响我侍寝怎么办。
韩锦书:你真贴心哈,我真的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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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肥肥,没有加更啦,明天早上更新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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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韩锦书觉得, 暴君老公有时真的很像一只泰迪,日天日地日空气,不分时间不分场合,随时都能对着她撩骚动情。
韩锦书被言渡吻了颊, 整张小脸已红成金秋时节熟透的苹果。她好想泼他杯凉水, 赐他一股透心凉, 教他清醒清醒。
但,韩锦书这会儿手上没有水, 只有一量杯的炉甘石洗剂。
出于对过敏病患的医者仁心, 最终,小韩医生忍住了泼言大暴君满脸粉色炉甘石的冲动。
韩锦书调用起二十几年来的全部耐心,朝言渡露出了一个职业微笑, 说:“这位先生, 我专程去给你买的药, 不擦是不可能的。”
言渡语调冷静,向她提出疑问:“那我抱你的时候,蹭到你身上怎么办。”
韩锦书听他问完, 下意识便回答:“蹭就蹭到了呀。这种药小婴儿都能用,对人体没什么伤害和副作用。”
言渡闻声, 盯着她缓缓挑了下眉, 冷寂的黑眸深处,兴味渐浓。
韩锦书本来还没察觉到自己的回答有何不妥,拿起棉签一扭头,不偏不倚, 正巧就对上言渡似笑非笑的眼。
韩锦书先是一呆。
又不是傻子, 她只是琢磨了两秒便已顿悟, 这位暴君眼中的兴味从何而来。
须臾光景, 韩锦书本就发热的两腮,一下子更烫了。
心头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她窘迫又尴尬,支吾了下,清清嗓子飞快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怕蹭到我身上,就不要抱在一起睡。我们各睡各的不就行了。”
言渡直勾勾盯着她,漫不经心道:“韩锦书小姐,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韩锦书干咳两声,磕巴着嘴硬反驳:“我刚才说错了而已。”
言渡:“众所周知,第一反应是人本能的自我展现,往往表达的是内心深处最直接,也最真实的想法。”
韩锦书:?
韩锦书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所以呢。言渡先生,你想表达什么?”
“所以。”
言渡垂着眸,视线仍旧分秒不从她面上移开,说话的同时,迈开一双大长腿,慢条斯理往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