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幺狐疑看着她:“你说。”
蛋糕店的老板也是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指着蛋糕问:“这设计能卖给我吗?这个蛋糕还挺好看的,摆在橱窗里肯定特吸睛。”
夏幺轻笑了一声,点头:“当然可以。”
“不过我有个条件。”
老板问:“什么条件?价钱好商量,这蛋糕钱也给你免了。”
“不用。”
夏幺看向蛋糕,说:“如果有人要买,你帮我告诉她。”
“这首歌很好听。”
就好了。
“就这样?当然可以了。”
老板又问了一遍:“真不要其他的了?”
她还能编一个鬼斧神工惊天地泣鬼神的暗恋故事。
夏幺:“嗯。”
出了蛋糕店的门,微信上朋友给她发了消息,说她这几天要从湘南回来了,问夏幺哪天有空,能出来一起约饭。
她给夏幺的感觉很熟悉,且她的网名叫浦的原因,夏幺有时候会觉得她就是那个人,但对方好像一直很忙,况且两人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直接问是有些太唐突冒犯了。
【不巧,我明天要回浦北,回家一趟,要等我回来。】
【啊……哎对了,你动漫的女主居然有个耳骨钉哎,我最近也打了个一个,好像没打好,现在疼死了。】
【流脓了吗?严重的话去医院看看。】
【就是刚从医院出来的,出门的时候看到那边那家店,忽然就想起我高中有个朋友也打了耳骨钉。】
【她可胆小了,很怕疼,根本不敢打,忽然有一天跟我说要的打一个耳骨钉。】
【你猜为什么!】
夏幺怔了一秒,从上次浦跟他说江羡野为暗恋的人写ep,她就有这种感觉了。
她问:【为什么?】
浦:【当时我们学校可多人追他了,他还挺嚣张,每次都从那些人面前过,结果不少低年级的妹妹跟他表白,我家小朋友也喜欢他,就偷偷自己去打了个跟他位置一样的耳骨钉。】
【你猜然后发生了什么!】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吗?】
【你猜嘛。】
夏幺低着头,手里蛋糕的绳子有些勒手,心脏透不过气来。
【然后他就再也没从那些人面前路过了。】
【答对啦!奖励等我忙完请你吃你最喜欢的芝士火锅!】
夏幺顿足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回复她:【郭浦,等回陵川,约个时间见一面吧。】
她回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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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羡野以为她今天办辞呈就是准备今天走,但起码也要回来收拾行李,等到了下午六点,都没看到人,以为她直接空手回家了,也是,反正回自己家,交通发达,三四个小时就能到家门口了,根本不需要带什么。
他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摸了摸奶片的毛,客厅连灯都懒得开,就半坐在客厅地板毯子上,整个人耷拉着眼皮兴致缺缺的。
奶片估计感觉到了自家主人的颓丧,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掌心,还少见地叫了几声,要跟平常,一天能叫一声就是天大的福泽了。
平常一开门,一下班回来就能看到夏幺坐在沙发上,要么就是在房间,看一眼她卧室的门总能感觉到她在。
大概两个月真能养成习惯,她还没走一天,就觉得公寓空洞的厉害。
手边地上的手机冒着刺眼亮光,江羡野勾过来,光线打在流畅的侧脸轮廓上,是蒋牧打来的。
“喂。”
“喂!江哥!来酒吧呗,再见呢。”
江羡野浑身没劲儿,别说去酒吧了,他都能在客厅睡一晚上。
“不去。”
“小山真的管不了了,你什么时候抽空也说说他,不就分个手吗跟塌了天似的。”
蒋牧每天忙完这个顾不住那个的,说教般地开口:“你是不知道,他前几天喝酒都喝出胃出血了,那女的也是挺狠心,说出国就出国了,闹着玩呢。”
“我看他根本都对小山没意思,就是玩玩。”蒋牧看自己兄弟喝的丢了半条命,心里揪着。
江羡野还没吭声,蔺山鸣先开口了,嗓子嘶哑到不行:“没玩。”
蒋牧大声:“还没玩!她之前男朋友都是这样的!一个分手就把人踹了,她这走了跟你分手都不说!你直接找下一家得了。”
蔺山鸣眼睛都红了,不想让蒋牧说,自己又醉的站不起来,声音沙沙的:“乔姐不是这样的人,没分手,蒋哥你别说了,我疼呢。”
蒋牧:“……草。”
等过了十几分钟,收拾完这边的人,见江羡野没直接把电话挂断,猛喝了口白开水,捏着手机叫江羡野来劝劝他。
那边来了一句:“我可劝不动。”
蒋牧脑子疼:“不是哥,你不知道,他前几天在家里整天喝酒,管不了了这是。”
听到啪嗒的一声,什么被打开的声音,蒋牧大吼:“你不会也在喝酒吧?我不刚跟你说了好消息吗?”
江羡野没吭声,也没吭声,灌了一口可乐,才说:“被甩了。”
与此同时,墙壁上的灯啪的一声打开了,女孩盯着她,手指还悬空在灯光开关上,那话回荡在耳畔,她愣怔了一秒,是在说她吗?
装做没听见的样子,夏幺把包包挂在一旁架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