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直忽视的朱十一,绝望过后,听到此处,简直要气疯了!面上显出疯狂,双眼阴毒地盯着二人。
尤其是对秦悦,心中将这女子恨毒,他今日算是栽在此女手中!
玄门老魔,将自己的落败,统统怪罪于秦悦的偷袭上,却是将一旁废他丹田的俞衡渠轻轻放过。
毕竟,就算是被废了丹田,他能活多久,生死如何,现在是被掌握在俞衡渠手中的!
二人不及再推让,被这样窒息的目光一盯,双双回身看去朱十一。
秦悦将朱十一脸上的怨毒,看得一清二楚,瞬间就气乐了,俏脸一沉,铿锵语气问道:“朱厌山人,小女子刚刚就想问了,是谁给你的错觉,敢将天下的女子任意当成你的玩物!”
俞衡渠立在一旁,看清风涌入,女子衣袂飘飞,妍姿俏立,面上一片坚韧刚强,似乎这件事、这句话对她很重要,又觉满天撒下的阳光,皆落在她一人身上。
秦悦自来到这个玄门修士的世界后,妖魔鬼怪见识过了,然最难受的是弱肉强食、男尊女卑种种,不断挑战着她前世树下的道德底线。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环境如此,唯有忍耐。
“我家的门,也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谁给这老魔的勇气,拿她作人质!
秦悦想到这儿,依然是气难平。
自打出师门来,登徒子,采花贼,玄门败类,见得可不少。她秦悦,不介意让他们尝尝,前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铁拳!
“俞公子,我见你受了那老魔一掌,要不要调息一番?”
秦悦见俞衡渠面色有些苍白,看了看门窗不存的屋舍,只平日里打坐的偏室尚算完整,遂指着偏室道:“那间屋子,是我平日里打坐用的,不介意的话,去那里调息?”
俞衡渠受的那一掌,并没有多严重,已是暗中调过灵力,本欲拒绝,闻此言,一句“不用了”瞬间吞回肚腹,出口的就变成了:“有劳姑娘!”
秦悦将人引入偏室,示意自便,自己转身退出去,“我去盯着朱厌老魔。”
这样的玄门老魔,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后手!
俞衡渠见人出去,白玉的脸上泛出层红晕来,却也不敢辜负秦姑娘好意,三日未歇眼,不如乘机打坐片刻。
想到此处的俞衡渠盘上双膝,开始慢慢调息体内灵力。
随手将房门带上的秦悦,转头就见涣倒在一堆乱石旁的朱厌山人,挑了挑眉。
她刚刚虽信誓旦旦说要拿这老魔领悬赏,可惜,也只是口中说说罢了。
青州道十三散人的报复,她可惹不起!
而那位俞公子,出生玉山俞氏,就没有这个烦恼啦。所以,她硬生生分了人家一成悬赏,着实是有些脸厚。
秦悦看着坏得不成样子的院子,按着胸中良心,警告自己:“做人不能太贪心!”
人家已经答应分你一成了,估摸修院子是勉强够用了。
“笃、笃、笃!”
一阵带着几分试探,显得小心翼翼地拍门声响起,秦悦便知道自己的麻烦来了。
他们几人打斗动静可不小,屋子都被拆了大半,这都停下好一会了,也该有人上门来探个究竟了。
“里面有人吗?”
听着声音,是隔壁家的邻居,接着又响起了几声拍门声。
秦悦见躲不过,用帷帽遮住面容,贴着门缝将门打开一溜,外面皆是四邻,普通人。
她并不想这些人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也不想他们和玄门老魔照上面,毕竟于这些凡人而言,是祸非福,徒增是非。
于是将手中灵剑一亮,客气道:“多谢各位关心,刚刚,进了个小贼,已经打跑了。”
“盗贼啊!”一众人惊呼,皆倒吸口凉气。
“哪里来的贼啊?看清长什么样了吗?”
“报官了吗?”
“那咱们快回去抄家伙,说不得,要跑进咱们家!”
“不能吧,这么大动静,是贼?”
“莫不是女侠你,惹来的仇家吧?我们这里的,可都是清白人家!”
众人七嘴八舌,渐渐议论开来,看秦悦的目光开始怀疑起来。
秦悦无耐,“真是贼,已经打跑了,诸位回吧。”
说着就想关门,毕竟她与这些人也不熟,更不愿和他们歪缠。
而周围的四邻,也只知道这里被租给了一个独身姑娘,大部分人连面都未碰上过,今日见这姑娘,居然是手里拿剑的,那定是江湖人士了。
刀头舔血,怕不是善茬!
尚且没住几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说是进贼了,谁信?这以后,万一连累到四邻怎么办?
于是就有那心思远的,互相对视一眼,这女侠他们是不能怎么样,可租这房子的房主,他们还是能够得着的。
于是,秦悦关上门没过多久,这拍门声又响起。
“啪、啪、啪!”乱七八糟,又带着急切。
“开门!”
很好,她真正的大麻烦来了!
玄门修士记忆一向不错,这是屋主的声音!
看了一眼阴沉沉的朱十一,秦悦不太情愿的将门再次打开,果然是屋主,身后还带着一个灰衣小厮。
“我听说进贼了?怎么回事?动静还挺大!”
“我说姑娘,我这院子租给你,是看你独身一人,身家清白,不然我这屋子,是不能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