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霍砚自背后钳制着她的双手,柔软的丝带被一圈一圈绕上她的手腕。
“娘娘惯爱招蜂引蝶,不如咱家将娘娘捆起来,困在玉堂,哪儿也不许去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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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江珘是永乐郡主贺玉珠养的家犬贺玉珠生得一张芙蓉面
明艳无双姝色绝尘
是无数郎君求不来的心上人
她对所有人都不假辞色
却唯独对江珘温柔相待
会对他盈盈浅笑,会为他抚去肩上雪,会在他脸上落下轻吻于江珘而言,贺玉珠将他从死人堆里拉出来那一刻起,她就赋予他新生她是天上月,他是地上泥,江珘做梦都没想到能得她垂怜他连辽国皇子的身份都不要了,死心塌地跟在贺玉珠身边做一条狗当他拖着一身伤,想要告诉她,他可以永远和她在一起时却听见她与旁的贵女低语
“不过是个奴才罢了,寻欢作乐,又岂会付出真心。”
那轻蔑又随意的语气,化作利刃深刺入江珘的心他彻底心如死灰
后来再见时,她是齐国战败求和的和亲公主,他是大辽走失寻回的摄政太子江珘面无表情地看着堂下跪拜的柔弱身影他发誓,要让她受尽苦楚
和他一样,尝尽为奴为仆的滋味
可她只是抬起头,轻柔的唤他一声“阿珘”
他便毫不犹豫的回转头,将他所有一切捧至她眼前-她只要朝他伸手,他便能忘掉她所有的不好-他是天下之主又如何,还不是她的家犬而已
第21章
霍砚将她双手反剪, 把她整个人抵在山石上,高大身形严丝合缝的与她相贴。
白菀感觉到腕上的绸带一点点束紧,霍砚冰凉的长指攀上来, 在她脆弱的脖颈处流连。
他好似从雪中来,带着一身冰凉,白菀只觉得被他贴着的后背,丝丝冒冷气。
长指一碰一触间,白菀也随着一颤一晃。
这太折磨人了, 白菀阖眼沁出清泪, 连嗓音都在发颤:“本宫,没有, 招, 招蜂引蝶。”
霍砚轻舐着她带着珍珠耳铛的耳垂, 在她耳畔低声轻笑:“狡辩。”
他的声线不似别的宦官尖细锐利, 反而低沉稳重, 带着独有的磁性,特别是笑起来时,又有些风流的轻佻。
两相结合, 听入白菀耳中只觉得酥酥麻麻, 让她整个身子连带着也软成一汪春水。
他抬手拨了拨白菀耳上的珍珠耳铛, 有些惋惜, 转而在她耳尖上凶狠的咬了一口。
白菀脱口而出的痛呼, 被他欺上来的唇舌淹没。
御花园内灯影绰绰, 静谧中, 一两声压抑的低喘被风吹散, 被远远处的人声掩盖。
忽而,小道内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绿漾和水漾警惕的看过去,却见露薇从拐角处绕出来。
露薇狐疑的瞥了她俩一眼,随后张望着远远处的热闹,张嘴,拼尽全力的发出一声尖叫。
“来人啊!有刺客!”
假山洞中,白菀猝然从意乱情迷中惊醒,扭过身推搡着粘在她身上的霍砚,急道:“出事了!”
霍砚缓缓从她肩窝里抬起头,淡漠的眉目间,带着迷魅的餮足,声线喑哑:“怕什么,总归不是娘娘与咱家的奸情暴露了。”
渐渐的,外头嘈杂的说话声由远及近。
白菀将绑紧的双手递到霍砚眼前:“烦请掌印解开,外头生了事儿,本宫总要出去瞧瞧的。”
霍砚慢条斯理的替她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襟,拇指抹过她锁骨处那几朵嫣红,心满意足。
他长指一拉一扯,缠绕的丝带便松脱开,白菀举起手来看,他系得那般紧,腕上竟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等白菀和霍砚一前一后从假山洞中出来。
闻声而来的命妇,以杨景初为首,已经带着侍卫浩浩荡荡的闯入了秋宁殿。
甫一推门,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所谓的刺客,而是床榻间,衣衫不整的皇上以及皇后娘娘的庶妹,白蕊。
还有面色同样不好看的舒家两兄妹。
杨景初原还真以为有刺客,这会儿瞧见白蕊和姜瓒□□的相依相偎,直让她目瞪口呆。
“还不快滚出去!”姜瓒面色如同乌云盖顶,黑沉一片,他用被褥将白蕊罩着,忍无可忍的拂落榻边几案上的烛台。
烛台落地熄灭,杨景初当即惊醒,随即带着命妇们如潮水般退出来。
“这是怎么了?”白菀带着双生宫婢,自后一步步走进来,裙摆逶迤间带起一阵香风。
经过那场宫变,又亲眼目睹了方才情形的命妇们,投在白菀身上的目光都带着怜爱。
舒瑶光铁青着脸,没好气的道:“谁知道怎么回事。”
命妇们也只说,她们听见有人喊刺客,才着急忙慌的带人过来。
谁成想,刺客没见着,一対玩出花儿的野鸳鸯倒是瞧见了。
只是这话她们也不敢摆在明面上说,一个个落在心里嘀咕。
杨景初向来是个无法无天的,这会儿她的脸色也白得难看,等了半晌,撇嘴吐出一句:“真让人恶心。”
此话一出,原来还窃窃私语,说着话的命妇们,陡然安静下来。
听了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话,白菀结合方才恍眼瞧见的露薇,心里便対前因后果有了计较。
露薇怕是自那日起,便恨上了白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