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醒的早,下来帮欣姨准备早饭,沈印慈下来锻炼,看到她在厨房忙碌,有些惊讶,“怎么突然回来了?”
妻子还在床上躺着,回来的理由显而易见,沈印慈问完才知道白问,又换了话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回来的。”
许是刚醒,沈印慈表情难得柔和了些,沈沅放下手中的活,扭头看他。
“怎么不喊我和你妈?”
“看你们睡了,便没打扰。”
她这时说了谎,隐瞒了自己偷听的事实。
“我去锻炼,等下回来一起吃饭。”
沈印慈不甚在意,转头走了出去。
沈沅从厨房窗户往外看,见沈印慈正在院里做准备运动,一身黑色运动装,脖子上挂着毛巾,身材精瘦,此时他取下了眼镜,一双细长的丹凤眼,贵气逼人。
几分钟,沈印慈推开了门,轻踏几步,慢跑了出去。
平心而论,老爹还挺帅。
就是年轻时估计性格不怎么好。
“先生早上总会锻炼一会儿再去上班。”
欣姨看她看得入神,笑着说,“夫人会晚几分钟下来,最近几年两人早上都是一起上班。”
“你也别太为过去的事情纠结难受,真没感情还过不了这么久呢。”
当年她抽出报纸的事情,欣姨也是知道的,小朋友哭成了泪人,令她也心疼不已,此时安慰的同时也在开导。
沈沅笑笑,没说话,笑着转移了话题,“我等下把早饭给我妈送上去。”
欣姨暗暗叹了一口气。
舒惜语早饭喜欢喝甜粥吃素包,沈沅准备了藜麦紫薯粥,还有三个馅不同的素包,外加一个鸡蛋,端着上楼给送上去。
她敲了敲门,舒惜语以为是欣姨,温声喊了句进来。
沈沅小心推门进去,舒惜语看到她面上一喜,又往上坐了点,问了刚刚沈印慈刚问过的问题,“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回来的,看你和爸睡觉了便没打扰。”
她把早餐放到一旁的桌上,看了看床上的母亲,知道早上欣姨还没上楼,舒惜语行动不便,恐怕还没洗漱,便问道:“洗漱了吗?我去准备。”
“洗过了。”
舒惜语闻言别了一缕发到耳后,面容姣好的脸上,丝丝红晕。
沈印慈帮忙洗的?
便是心里已有了猜测,她也不便问,沈沅把床边的小桌支起来,又扶她坐起来,把餐盘放上去,递过去筷子,温声说:“吃些早饭吧,我留着陪你几天。”
“实习呢?”
“没事,先请假。”
舒惜语闻言欢喜着吃了起来,沈沅看着她吃完,说了声有事就喊她,便端着空盘下了楼。
楼下,沈印慈已经锻炼回来,正在客厅吃早饭,见她下楼,招手让她过来一起吃,“陪我一起吃顿饭。”
自此,沈沅便在家里住了起来,舒惜语的身子也逐步转好,可以回去上班,但她不放心,便每日从家里上下班。
沈印慈见她每天打车不方便,又不喊家里司机,直接送了辆车给她,很普通的牌子,沈沅用着也舒心。
四月刊第一期,果真有墙上三只鸟的《啾啾》,并在附语中说,会坚持完结这个故事。
沈沅立刻买了十本回来,连同之前买的杂志,重温了一遍。
她实习工作也顺利进行着,一月不知不觉一晃而过,五一休假三天。
沈沅睡得晚,早上起得迟了些,便自己用餐吃饭,吃完饭闲的没事,帮忙修剪院里的植物,却接到一通电话。
“hi,小学妹~”
沈沅一听,握住剪刀的手一抖,直接剪偏了一块,那丛灌木瞬间缺了一块,丑丑的,还不和谐,出声带了怒气,“干嘛?”
“到你还钱的时候了。”
似乎是知道她今天休息,电话那端的人,声音都带了九分笑意。
“还什么钱?”
“之前的车费。”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到底是哪次的车费,看电影那次,都过去两个多月了,当时给他不要,现在来要钱,神经病吧,沈沅在心里暗骂一声,又道:“你把卡号告诉我,我回头直接转给你。”
“我不。”
谢子珣一贯的厚脸皮,“现在到你还人情的时候了,帮我去火车站接一个人,送到喜乐游乐园,去的车费你付,回来的我付。”
“不还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沈沅放下剪刀,坐到了一旁的长椅上,饶有兴趣地怼回去。
“那我也不能怎么样,只能每日一个电话催你还债。”
那边话说得悠哉悠哉,“你若是把我拉黑,我就去月规区贴告示寻人。”
“我连内容都想好了,姓沈,单字名沅,欠谢姓子珣一次车费不还,特重金寻人,以百倍为报酬。”
沈沅知道他在威胁自己,闻言咬了咬牙,这方法虽然无耻,但不得不说对她格外有效。
只能憋着气,应了下来,“行,几点?什么人?”
“一会儿八点半,东站,蓝色风衣,短发,齐耳刘海。”
听这描述,应该是女生。
但现在已经快八点,沈沅懒得追问,草草挂了电话,回房换衣服拿钥匙。
欣姨见她急匆匆的,忙问去哪,说了句去接人中午给我留饭后,沈沅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