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看到宁子谦?”说起来她都有个把月没看到他了。还有周业翔也好多天不见了。
越鸿煊动作一顿。
“你想他?”
他放下手中的食物,定定地看着她。
“也不是,就是比较好奇。”
越鸿煊轻笑,给她又加了一份汤,“好像最近病了。”
“病了?”
“嗯,不是什么大问题。”
怎么好好的病了,女变男对他的打击就那么大?!
用完膳,越鸿煊被皇上宣走,褚如初准备在自己的案房小憩一下,却没想到宫里来了人。
“越郎中,皇后娘娘有请。”一个宫人来说道。
“娘娘说带上您的画具。”
褚如初还不太习惯别人叫她越郎中,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带上画具,不会是找她画画吧。
“现在吗?”
“是的,奴在这等您。”
皇权社会呀,还能怎样,小憩泡汤了,跟着去吧。
褚如初叹气。
穿过外朝宫墙,到达内廷,这边就都是皇帝的后宫了,东陵的皇帝比较惨,不说后宫三千,就连三十也没有。
仅仅三个。
后宫中除了三个娘娘,宫女都少见,全是老嬷嬷。
不过就算贵为一品大臣也就一个妻子而已。三品以下的还只能连襟娶妻。
凄惨呀。
褚如初也就想想,男人凄惨,女人难道不是更加凄惨。
男多女少不错,但还是男权社会,女子并没有因为减少而变得尊贵起来。
想着,皇后娘娘的宫殿就到了,朱门碧瓦,雕梁画栋。
冬日里的植物基本枯萎,虽然没有花红柳绿,但精巧雅致的建筑物本身就别有韵味,也不显得空旷。
“您等一下。奴去通报一声。”
等了一会皇后的寝殿里,走出一个青年男子,不是王霖川是谁。
皇后娘娘是王霖川的亲姑母,最近因为太子妃那件事,王李两家闹了个沸沸扬扬,皇后娘娘把他叫来敲打一二。
王霖川挨了训斥出来,本想出宫后去南风馆消遣一二,发发这心中的火气。
哪想。
那人伫立在一角,暗淡的天空下,青葱水嫩,惑人心魂。
他一下子就看直了眼。
褚如初感觉自己被一道恶心的视线奸/视,她恼怒地看过去,没想到还是老仇人。
真想挖了这厮的眼珠子。
“越二公子?”王霖川轻挑地走过来。
他至从祈女节那日后就对这个比女人还美的越二公子上了心。只是最近事情多腾不出空来而已,没想到今日这小狐狸精自己送上门来了。
那日抓住他时,还以为不过中人之姿,没想到呀。
王霖川扫过她莹白如玉的肌肤,绯色的唇瓣。眉如远山,眼如秋水,就算瞪视他的时候,都氤氲诱人,让人心痒难耐、不可自拔。
极品!还找什么南风馆的小官人。
那些歪瓜裂枣给这越二公子提鞋都不配!王霖川心中火热,还算有几分理智,知道不能在这里乱来。
褚如初气笑了,她凑过去,“原来是王公子呀。”
王霖川被褚如初的笑容迷晕了头。
“……”
褚如初:“再看,挖了你的狗眼。”她小声的咬牙道。
说完,跟着宫人进去了。
只剩面色扭曲的王霖川站在外面。
半晌,男人冷哼一声,“还是个烈性子,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你在本公子的塌上时还能不能烈的起来。”
褚如初这副样子,对于本来就好男风的他来说,就是一记猛药,他被迷晕了头,瞬间把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就算他睡了越如初,打了越家的脸又如何。他是王家唯一的嫡子,老头子难道还能看着他死不成。
王霖川想的好好,觉得问题不大,只要太子表弟一日不倒,他们王家就倒不了。
他想着大步离去。
“公子,不是出宫吗?”
“不,去太子寝宫。”
他准备给太子殿下送一份大礼,顺便自己喝一口汤!
褚如初还不知道有人又惦记着她,皇后娘娘果然是看上了王姝的那副油画像。
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的油画纸已经告罄了。
“今日不能画呀。”皇后略微失望的说。
“也不是不能画,只是不能画那一种了。娘娘身份高贵,气质不凡,臣给娘娘画一种其他的如何?”
皇后被如此美少年夸赞气质不凡,笑眯了眼。
她年近40,却看不出年龄,锦衣华缎,养尊处优数十年,一身贵气。
不过,近日因为皇上莫名多出了一个四皇子,比较忧愁,眉宇间多了一丝不郁。
身边的宫人见了,说起今日是那越二公子述职的日子,她才想起来东陵多了一个会画画的俊秀公子。
让人召过来,解个闷。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
“不用了,你陪着本宫说说话,解解闷就行。”皇后说。
“是。”
……
等褚如初走时,皇后娘娘想,若她再年轻二十岁,还待字闺中,可不会被这俊美诱人的小公子迷晕了头。
这小嘴太甜了。
才刚出皇后的寝殿,以为解放了的褚如初就又被一个陌生的宫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