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着越鸿煊这个看着女人就跑的大哥好点。
失落归失落,俊美的公子马上就打起精神来,“行酒令如何?”宁子谦薄唇上扬,看着越鸿煊是笑非笑。
越鸿煊接收到他的挑衅,“好。”
“我呢?”褚如初说。
“伤病者不能饮酒。”宁子谦拿走褚如初面前的酒杯。
不止是伤病的原因,还有他见识过她的酒量,那日和周业翔一起,几杯梅子酒就灌醉了。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她衣衫后流血的事情。
或许并不是伤了吧,他想着心口微热。
在知道如初是女子后,宁子谦就把女人的那点事都摸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来女子每个月都会流血的,叫做月事。
他盘算着那天的日子,连下个月,褚如初什么时候来大姨妈都一清二楚。
据说月事前不能受凉。宁子谦想着,伸手去把褚如初的披风拉好。
“做什么?”
“怕你着凉。”他目光清明,浅笑。
“来吧。”越鸿煊见不得宁子谦对越如初这么殷勤。
接下来就是神仙打架了,褚如初第一次知道行酒令也能行得这么快的,你来我往,整的跟辩论赛一样。
月色,美酒,雪中梅园,吟诗的古装美男子。景色太美了,她撑着下巴看两个男人斗诗喝酒。
生平第一次觉得男人喝酒怎么这么美。
果然颜值决定一切!
等到二人生生把自己灌醉,她才觉得不妥。
得送回去呀,在这睡会着凉的。
其实有人是装醉。
若说文武双全,宁子谦算不上,可是比文,他不输越鸿煊,甚至在诗词的造诣上更甚一筹。
而且文人的酒量都很好,他遗传了宁家三代的酒量,在越鸿煊喝醉后,才微醺。
不过,这件事褚如初不知道呀,她看这两个人的样子,好像都喝醉了。
“墨四,墨四。”褚如初大喊,没有人回应她。她打盹之前还看到好几个人站在后面的,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都去哪了,来人呀,你们家公子喝醉了,快抬回去!”
褚如初对着林子外大叫,只有几声鸦雀的声音。
微醺的宁子谦睁开氤氲的眼眸,看她。他在浅笑,笑意直达眼底。等喊了半天没人应答,气呼呼的褚如初转过头时,他赶忙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微颤。
怎么办,一个一个拖回去?
褚如初比划了一下越鸿煊和宁子谦的体型,都差不多,长胳膊长腿的。她拖了一下越鸿煊,拖不动。
又过去拖宁子谦,对方呓语一声,似乎快醒了。
“喂喂,醒醒。回房再睡。”她拍着宁子谦的脸叫道。
男人暗地里皱眉,实在是太疼了,脸估计都拍红了。
可不是,褚如初下死手来着,让她拖个大男人穿过梅林回去,这不是搞笑吗。
“好,回房。”宁子谦适时嘟囔着说。
褚如初看他回应她了,惊喜,忙问:“你们家仆人去哪了?”
某个醉鬼睁开一只眼看着她,醉意浓浓的回道:“过几日就是腊八,沐休了。”
沐休?是放假吧,褚如初恍然。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这是没有人权的古代呀,仆人都是家里的,怎么可能放假。这个醉鬼说醉话吧。
褚如初气,准备先自己去前面找人去。
可是衣摆被人拉住,“如初,如初。”是宁子谦,他站起来了,双颊微红,拉着她摇摇摆摆。
眼看就要摔到地上,褚如初忙接过。
男人压在她的肩头上,呼吸的气流直往她的脖子里灌。
褚如初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暗骂一声,“醉鬼。”
她要把他推开,可是推不动,就跟黏在她身上一样。
无奈,褚如初只好搀着他走,还好这个还能跟着一起走,要不然,她直接把他们两人仍在这里算了。
夜色微深,地上还有积雪,褚如初拿着个灯笼,还得搀着个大男人,走得艰难。
走了一半,她累了一身汗,气喘吁吁。
中途地上不平整,眼看两人就要摔倒,宁子谦一个回旋,他倒在地上,褚如初压在他身上。
身上的重量还有背后的石头让他闷哼出声。
褚如初摔倒时,灯灭了。
夜色中,他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哪里有半点醉意的样子。
温香软玉在怀,如何还忍得住,他抱着她,抱得很紧。
“放开,放开。”褚如初拍他的手,她今天里三层外三层,外面还罩着斗篷,所以并没有绑裹胸,不过这样抱会露馅的。
“冷。”某人喊冷。
“冷就快起来呀,回房间就不冷了。”褚如初暴躁。还是丢这里算了吧。
她勉强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拉过他,力道轻了拉不动,力道重了,对方直接扑面而来,她感觉一个湿润的东西蹭过她的脸颊。
褚如初:“装醉吧你?!”她怀疑的看着站不稳的他,不过光线太暗,看不到表情。
宁子谦见好就收,之后的一路上都安分守己。在快出后山时,褚如初就遇到了墨四。
“你去哪了?”褚如初喊道。
“啊,公子有事吩咐我去做了。”墨四看着自己家公子醉了,连忙接过来。
“越二公子,谢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