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虽然有月亮,正好也有云挡着。不过,这也比渤广看得清楚多了。‘三星高照’那三颗,刚好嵌在猎户的腰带上。在渤广有望远镜也看不到这么清楚的猎户座。”天艮看出刘叔喜欢星星,自己也加了两句。
“猎什么户?城里老爷们儿也讲星座呐,我还以为就我们这儿的老娘们儿天天闲的磨牙呢。”刘叔没跟上,有些意外。
“噢,刘叔是说女生讲的星座算命吧。那些,我也不懂。我也不信命。”天艮回答的诚恳。
“那你说的猎户是个啥。”刘叔问。
“我知道的也不多。刘叔,就是你说的那三颗,三星高照,再加上下各两颗亮的。外国人把这大方框儿想象成了一个猎人。就给起了个名字叫猎户吧。”天艮想尽量解释的简单些。
“咱们讲三星高照是吉利,老外也一样吗?”刘叔问。
“哦,猎户呐。老外不如咱们的故事实在。这猎户在他们的传说里,是被自己的兄弟设计陷害,结果死在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箭下。”天艮想把故事说的更通俗易懂些。
“这么惨呐。”刘叔感叹道。
林宽斜眼看了眼天艮,责怪的眼神明显在说,“别瞎扯淡了。”
“其实,不光老外。咱们老祖宗,也有参商两耀,永不相见的说法。好像也挺惨。”络腮胡没看林宽,又哪壶不开提哪壶,补充了句更凉的。
“太不吉利了,走走走,没喝过坛子酒吧。领你们尝尝我自己酿的酒。”刘叔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把几个人拉走了。
第二天,太阳高挂,李纲快要来查人了。
祝洁几个女生跟刘婶一起准备好了一桌子早饭。
“去看看他们吧。领着学生,喝了五坛,这不得上批/斗会啊。”刘婶还在不停的埋怨着刘叔。
祝洁又到一楼侧厅看了看,火炕上,五个人,还是张牙舞爪的,随便抓着被子合衣睡的还香呢。没一个动弹的。
就林宽一个横在火炕边上。
祝洁怕他掉下来,走过去,想帮他往上拉拉被子,
“啪”,手腕被林宽攥住了。
“昨晚睡好了吗。不用管我。”林宽明显嗓子哑了。
“还睡着呐,看我的。”林欣欣手一掀帘子进来了,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睡得相当好。
林宽立即松开了攥着祝洁的手。
“早点儿起吧,我去给你们倒杯水。”说着,祝洁冲着往里来的林欣欣眨眨眼,出去了。
林欣欣可是个活猴子,不等林宽反应过来。
脱了鞋就跳上了火炕。
隔着被子,在天艮几个人的空隙处,跟跳障碍一样,好一顿蹦。
“我们起来,我们起来。小丫头,我可怕了你了。”刘叔推着李叔赶紧坐了起来。
林欣欣还不善罢甘休,一屁股落下来,坐在了天艮肚子上。
“哈哈,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就算被算计,死在箭底下也得乐死。”刘叔没读过太多书,但脑子好使,昨晚的事儿,马上学以致用了。
络腮胡也推着天艮,跟着起哄。
天艮客气的端着双肩,把林欣欣抱了下去。
“挡道儿,撒尿憋不住了。”说着,天艮没提上鞋就跑出去了。
白天,例行几个提前准备好的农活实践公事,大家都等着晚上的篝火晚会。
下午时间有限,林宽和天艮还惦记着劲飚拉风的事儿,站着随便吃了几口元宵就跟着刘叔早早出门了。
昨天摔了几跤。本来两个人就运动神经不弱,平衡掌握好了,第二天开始跟着刘叔去荒地里飙车了。
表白
傍晚,大家按照跟村长商量好的,早早准备好了场地,搭起了架子。
为了提高同学们的兴致,村民们给每一根木柴都提前浇好了油。
晚上六点,一串长鞭响尽,篝火熊熊燃起。
同学们几个提前准备好的歌舞之后,就是每个自信满满多才多艺的灵魂,完完全全的自我释放了。
闪烁的火光下,场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林欣欣了。
本身也是爱好,从小没怎么学习的日子,就是被爸爸送到吹拉弹唱跳的各种辅导班。
娘胎里带的自信,让林欣欣也觉得自己满身都是音乐细菌,不让自己尽情感染就是浪费天赋。
这次,林欣欣自带了衣服,即使在大家不合拍的各种打击乐合奏下,也欣然跳起了亮眼的肚皮舞。
这可还是农历十五,江北寒冬。
“这姑娘,这次物理考试可是满分。关键,论述题都跟你们班科代表写的几乎一模一样。”老满看着林欣欣,想起了之前的考试,跟李纲说。
“你是怀疑她作弊?”李纲问。
“不是,我相信奇迹。而且,这么阳光的女孩子,我倒是希望奇迹能一直陪着她。”老满说着话,视线没离开林欣欣。
“林宽,你让天艮挪一挪地方啊。人家一直盯着他跳,眼神都不往我们这边转。”明明打趣的是天艮,但班里还是敬畏他的人多,只能借着林宽说话。
林宽,没说话,拉着天艮抬脚往人群后面走了。
“哎。”天艮拦住了他。
林宽没动。
天艮拉他坐下了。
“林欣欣,考完试之后,你就不怎么搭理她了?”林宽问。
“就是嘛,让人看着都可怜。”络腮胡也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