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霍家少爷一表人才,硬朗英俊,也不知道这个妹妹到底心里藏着多少玲珑黑洞,突然又抬起手来要去摸霍一行的脸庞。
啪一声。
女人眼看要摸到霍总脸颊的手被打落了。
“去坐着,把这个签了。”门关上了,言语犀利的夹着冰雹。
女人颤抖着,微微挪着步子走了过去。什么都没看,随便就写上了名字。
白小叶:“……”你都不看看么。
果然,“你都不用看看么?”旁边的霍总替他问了。
“我,我十分爱您。我什么都愿意为您做。”这个女人竟然一张嘴就替他承诺了这种事儿。
“愿意就好好呆着。”霍一行根本没多看一眼这个女人,已经站起身要出门了。
“我等您,天天在这里等您。”女人好像在演话剧。伸出双臂,她这是要干嘛。
霍一行踱步出去,女人微微舒了口气,可是没等这口气喘到底。
突然,他转身又回来了。
“霍总,您这是……”
“摘了。”霍总声音低沉。
“什么摘了?”女人若有察觉的双手捂住了胸口。
“项链。”言语简单的不容置疑。
看戏的白小叶一吐舌头:哦,剧情反转了??
第2章 项链
项链?!
白小叶看见他的妹妹很不情愿地把项链摘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张口多问句话,就听见霍总跟旁边的管家交代,“江叔,收了,拿去吧。”
连一个眼神儿都没多给这位漂亮妹妹,霍总已经关上门出去了。
这位尊贵的妹妹没出撒气,拽着裙摆就朝着床边跑了过来。
站在床头,冲着白小叶叉起了腰,张嘴就嚷:“都怪你这只笨狗。你简直笨的都不如一条狗。”好像她真是在教训一条狗。
白小叶没想到这妹妹到现在还不想着脱身,竟然敢突然抓鼻子上脸拿他来撒气,真是在家里欺负惯了摔坏了脑子的原主。
他轻轻一笑:可真是活腻歪了,出息。
刚刚还叉着腰的妹妹看着白小叶的婚纱,突然眼睛里一闪光,抬起手朝着白小叶的婚纱裙摆就撕了起来。
第一秒,白小叶真是没看懂这是要干什么。
第二秒,他懂了。
妹妹在撕他婚纱裙摆上的碎钻。
说是碎钻,每一个钻石都有1颗门牙那么大。摘下来一把,估计也能卖个好价钱。
妹妹手上的长指甲,好像野猫的利爪,撕啦一下子把白小叶的婚纱从胸前撕开了一条口子。
本来就是奢华的手制婚纱,穿戴时娇贵的连化妆师都是戴着白手套才敢碰一下。此时被她扯的,整件婚纱已经狼狈不堪了。
如果眼前是个男人,白小叶这会儿早已一巴掌扇过去让他跪在地上拾钻也顺便找牙。
但眼前是个女人……
白小叶一把抓住了妹妹的手腕。
妹妹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这双跟她一模一样的杏花眸子。
曾经熟悉的杏花眸子里总是闪烁着对她无比信任依赖的热情傻气不见了。
而现在对着她的这双眸子不再熟悉,明明还是透着出墙红杏含情脉脉的眼眶,却是阴湿墙角的冷杏,仿佛泵出渗人锐利寒光的冰露。
妹妹的手一哆嗦,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挣了几下没挣开,妹妹低头就要去咬白小叶。
妹妹的眼睛里全是白小叶,但白小叶此时的眼瞳里却没有这个妹妹。
他瞥了眼低头就要啃上来的妹妹,把手一甩,松开了。
妹妹措不及防扑了个空。
她脚下一滑,噗通,直接跪在白小叶脚下摔了个敦实。
女人刚站起身,抬头边谩骂着,边对白小叶又踢又打,好像条疯狗。
可她一不小心,脚下动作太大,一抬腿,踢倒了身后的烛台。
床边的红木银顶烛台足足有一个人高,是个木雕开屏孔雀,雀冠上是银镶烛台。
孔雀烛台雕的花枝招展。奢华繁杂,明显一件昂贵的艺术逸品。
砰、嗙、连着两声。
孔雀烛台,刚好被踢了个正着,重头锤子一样实实惠惠地砸在了妹妹的身上。
“啊——”妹妹被砸到了后背,痛的满眼泪飞,已经遮掩不住尖叫起来。
等她再一回头,看见烛台上的蜡烛跟着折了,淌着蜡油,滚了过来。
她整个人已经吓傻了眼,火苗已经灭了,可手臂上触及的温度,一瞬间的火花已经烙在了她的心里,刻下了一道阴影。
“不,不!这不是我!”妹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手臂上的烫伤,看了眼还在身边打滚儿的蜡烛,她使劲儿哭喊着摇着头。
白小叶缓缓坐下,他很清楚现在最怕穿帮露馅的正是这个妹妹。于是,他沉声提醒着:“还不走么?”
妹妹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了,闹出这么大动静来,霍家人随时会进来。
她抹着脸上的鼻涕眼泪眼线妆化成了熊猫眼,不顾脚下绊了一跤拉开门径直冲了出去。
碰一声。
门被重重关上了。
白小叶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眼被扯得狼狈不堪的婚纱,满地的碎钻,摇了摇头:“可惜了。”
他托着被撕破了的婚纱裙摆,拧暗了晃眼的顶棚灯,随手扶起来了孔雀烛台,正整理着衣服打算脱下来换一件,这个时候,门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