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怕的是,对着那样难看的样子,我竟然还想拥抱和亲吻。
我一定是着了魔。
故意装作嫌弃的样子,不想让她发现我心中的狂热。她恼怒极了,明明那样可怕的脸,却让我觉得可爱。
她的心里,却装着满满的那个人。
我很想问问她,我——呢?
但我不会开口。不可能。
我们夜探皇陵,中了失魂香。
最先清醒的人,是她。她问起我的梦魇,我却只装作想不起来。
其实,我梦见了那日,那个悬崖。
她望着我,眼神清透。
她救回了他。
我黯淡了眉眼。他们身边始终没有别人的位置。
姬流芒的出现,让我出乎意料。而她的表现更耐人寻味。
我的心一动,也许我不是没有机会。
对父皇下蛊的事,她终究还是知道了。她闯进了我的房间,而我那时——正在沐浴。
鬼使神差地,我做了我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
我吻了她。用了个蹩脚的借口。那一刻,我的情动怕是连她也察觉了。
我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如同隔雾看花,每每我要确定,又被全盘推翻。
直到那一日。
她钻研阵法,这我是知道的。
没想到的却是,她带我入阵,只是为了解开那每天夜里盘旋在我心口的梦魇。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与其说,这心结是因为那情景重现而解,不如说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
这是她为我做的。若她心中没有我,又怎会在意我的心情?
我抱着她,因为喜悦而颤抖。她也第一次没有挣扎,甚至还给了我回应。
我快乐得忘记了一切。
宫变的前一晚,我故意喝醉了酒。
她虽然恼怒,却依然陪我喝酒,喝到自己也迷糊了过去。
不想让她涉险。第二天,连我自己也没有把握。
谁知道她还是出现了。
我的心在那一刻狂跳起来。
她来了,不顾自己的性命。
严格说来,她一共遇过的三次性命攸关的危险,都是因为我。
一次是落崖,一次是宫变,还有一次,就是那个失败了的神魔诛仙阵。
我该觉得开心,还是该觉得恼恨懊悔?
也许各有一半吧。
那时我并没有想到,诛仙阵的后果竟然那样严重,严重到差点让我再一次失去了她。
宫变之后,我顺利登上帝位,开始了一系列清扫扶苏余党的举措。
而她也走了。
我知道自己留不住她,本想趁最后一晚逼她说出心里话。
谁知道那个姬流芒——我咬牙切齿。
姬流芒,我从此与你势不两立!
她娶了那个沉墨,不,是九非离。
婚礼的轰动,连伽罗也被波及。
我送去了一瓶无媚花的香露,想象着九非离尴尬无比的模样,心中大快。
算是小小的报复吧。
没想到这个礼物为我在后来的某一天带来了奇耻大辱,这个略过不提。
虞子霄和扶苏,以及一班扶苏军余孽,逃到了蒙国。
这在我意料之中,蒙国早已跟他们勾结,正好趁此机会,一网打尽。
大军开到了伽罗的边境,我却接到了暗探的消息。
苏德从黎国带了个女子回国。
听他的形容,我的心一沉。
是她么?她怎么会被苏德抓到?
我无法再平静下去。居然乔装,自己去了苏德的首都。
我救出了她。
而她,也第一次承认了自己的心。
我欣喜若狂。
接下去的事情,却极其戏剧化。
她开始吐血。
而莫名其妙出现的所谓神医更是令我胸闷。
在那之后的许久,我也没明白为什么会乖乖地让她带走清歌。
总而言之,她再次失了踪。
后来的事,只能用光怪陆离来形容。
巫力反噬,神仙,凤凰,仙界。
一切都像是个远古的传奇故事,而我竟然还是其中的一员。
但无论如何,最后她还是活着。
这样,就已足够。
我乖乖地回国,乖乖地当着我的皇帝,只是每年都想了些法子,骗她来看我。
开玩笑!她与他们朝夕相处,还生了孩子。若我不想些法子,迟早被她给忘掉。
等到子凌十六岁时,伽罗政局已趋平稳。我终于能做一直想做的事了。
去找她,再也不离开她。
歌儿,我回来了。
……下面是夫妻大问答时间……
风指代听风我,也就是采访者。
风:请问小歌儿,这四个夫君里,你最爱哪个?
歌:(环顾四周,擦了擦汗,小声说)能不能不要在这儿回答?
四君异口同声:就在这儿答!
歌:(汗如雨下)其实,我每个都爱。(瞄了一眼阿离,只见他垂了眼,并不言语)
众人:切——
芒:风,你问这个问题,是要挑拨我们的河蟹关系么?(银鞭闪闪)
风一缩:没有没有,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读者想知道而已!
鱼:我看不是读者想知道,是他自己想知道吧?(媚眼如丝,折扇轻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