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同这个老狐狸周旋，裴湛一个人独自从侧门离开。
第212章 暴君的白月光替身（8）
丞相左兆成，是先皇钦赐，当年，是先皇的左膀右臂，却一直都不看好的裴湛，甚至是带着轻视。
因为裴湛是烟花女子所生，一段水露情缘就这么决定了他的身份。
他幼时天资聪颖，不过受尽了欺辱，就连亲生母亲都不待见他，将他随意丢弃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
那时裴湛还不知道他自己是皇子的身份，而彼时在皇宫更是夺嫡之争汹涌。
叶舒也偏偏是在他最迷茫无助的时候来的，那时，他还是一个在穷人巷乞讨的小孩，是叶舒将他带回了家，教他读书写字习武。
让他过上了正常人应该过的生活。
可这一切不过都是镜花水月。
在皇城下了通告说寻找小皇子的时候，叶舒将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刺向了他的心口，告诉他她来的真实目的。
她是来杀他的，因为他就是那个皇帝遗失在外的皇子，她不会给她回去夺嫡的机会。
呵，可笑的是那时的他连这个想法都没产生过，甚至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就为了这么小小一个可能，竟然舍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来杀他。
漫无目的的行走最后还是停在了清舒院外面。
太医已经来过又走了，唯一服侍的宫女轻沅也晕了过去，现在大门就这么敞着，里面寂静的可怕。
这个院子是他专门为叶舒修的，他知道她喜欢清静，所以专门留了这么一处院子给她。
在奢华的皇宫，这一处是例外。
裴湛的印象里，叶舒总是一身素净的衣裳，干净又漂亮，像是误入凡间的谪仙，可远观不可亵玩。
而躺在床上的人儿，此刻也是一件淡青色的素净衣裙，配上那张苍白的脸，脆弱的有些过分，也像那人像的过分。
裴湛遇到温书，是在一次微服私访的路上，他走在街上，一辆马车直奔温书而去。
他本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可当他看见帷幔下那张相似的脸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手臂处的伤，这两天才结痂。
他觉得他或许也是疯了，就因为一张相似的脸，他就强行把温书给带了回来。
有些粗粝的手指搭上温书细腻纤弱的手腕，滑腻的触感让裴湛的手指条件反射般弹了弹，但更多是惊讶于这人脉搏的薄弱。
那个宫女没说假话，温书的身子真的弱到了一种地步。
裴湛就这么静静坐在床边，目光一遍遍描摹那张脸，由眉到鼻，在到唇，连睫毛也细致的看了遍。
突然，裴湛的目光注意到了某处。
他抬手，指尖落在了温书的眉尾，虽然描了青黛，可还是不难看出那里有一颗小痣。
裴湛指尖都有些颤抖，记忆中，叶舒的眉尾也有这么一颗小痣。
当年，他一度觉得这是叶舒脸上最美的地方，因为从这里，他才会觉得她是一个凡人，有着人间的烟火气，有着一点点瑕疵。
裴湛眼睛泛红，呼吸都跟着重了些，指尖落在了温书胸前的衣边，他现在，只要再看看她心口处的位置，就能确定事情的真相。
第213章 暴君的白月光替身（9）
“陛下？”
温书虚弱的睁开眼睛，抬手轻轻按住了裴湛的手背。
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温书别开了视线，露出了少女的娇羞，苍白的脸上染上了些粉红，语气有些为难，“陛下，臣妾这几日来了月信，不方便....”
说完后还不忘虚弱的咳了咳。
“叶舒，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裴湛手换了个位置，改为掐住了温书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温书澄澈的眼里满是疑惑，“陛下，臣妾名唤温书。咳咳，刚才臣妾说的句句属实，未曾有半句欺瞒。”
“装，你接着装！”
裴湛已经听不下话了，不顾身下人微弱的反抗，大手直接扯开脆弱的布料。
温书扭身反抗，眉蹭到了枕头上，那黑点就这样被蹭掉了，只是裴湛没有看见。
刚醒来的虚弱还有一口气淤积在胸口，温书直接猛地咳出一口血来，“陛下。”
脆弱的面容苍白的过分，血腥味唤醒了裴湛的神志。
在将视线转到温书脸上的时候也注意到她眉尾处的小痣没了。
不是她。
胸口处的疼痛让裴湛没忍住皱了皱眉，温书一张小脸皱着，那痛苦的样子好像他也能够感受得到，只是现在，他的心被更巨大的空旷感压据着，这点痛也显得微不足道了些。
他现在到底在期望些什么？
面前这个人不是她不是更好么，如果真是她，那他又会怎么办？
温书捂住胸口又侧着身子咳了两声，才抬起手背擦了擦唇角的血，“陛下，臣妾确实是来月信了。”
裴湛收了手，神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只是这次，目光里还多了些空洞。
他有一腔情绪不被人知道，还被误以为他是急着要同房，脑子突然像抽了一般，裴湛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出了这句话，“那便等你月信过了来侍寝。”
【宿主大人你没事吧，好险，刚才差点就被发现了。】要不是宿主大人让它把那黑点给消了，今天怕是没完，不过那黑点也确实是宿主大人自己点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