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陈笑,给她备注‘小胎记’。
北夏:“我晚上会议取消了,等会儿一起回家。”
玄陈:“我要去家具城。”
北夏:“明天周末,明天去吧。”
玄陈:“你陪我吗?”
北夏:“大白天就开始做梦了?”
玄陈:“那你就自己回家吧。”
然后北夏就不回了。
玄陈想了一下,又发一条:“算了,先陪你回家吧。”
结果是‘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他笑,跟助理招呼一声,走到门口,等在一根大理石柱后,准备吓北夏一跳。
不多时,北夏下来,他正要过去,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抢先他一步站定在北夏面前。
他看过去,是那个鸭。
北夏也挺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立马像个大金毛一样蹭着北夏,“你昨天把我丢下了。”
北夏挺无奈,“我可没说要带你走。”
“可是你昨天摸我腹肌了。”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北夏看过去,头一回看到一整块的腹肌。
“那你想怎么着呢?腹肌弟弟。”北夏想听听他想干什么。
他靠近北夏一些,“我想跟你在一起,可以不要名分。”
那就是要当她炮-友呗,可就算是炮-友,她北夏就不挑了吗?
她正要拒绝,看到大理石柱旁边的玄陈,他正一副悠闲姿态看着热闹。
“我真的喜欢你。”他还在说。
北夏把玄陈领过来,撩起他衣裳,给他看,“我喜欢这样的腹肌。”
轻松击退。
上了车,玄陈伸手问北夏要钱。
北夏一巴掌打在上边,“没打你卡里吗?还要什么?”
玄陈:“帮你清理桃花没有劳务费吗?”
北夏看着他,在想是扇左脸还是右脸。
玄陈:“那以后你别找我干这种事。”
北夏长记性了,“你放心,我以后就找一条狗。还有,你呢,收敛一点,别多管闲事,尤其在我明确知道你什么目的以后,这样我会觉得,你冲我笑都是在惦记我的钱包。这对我肯不肯花费心力栽培你这件事,是有很大影响的。知道吗?”
玄陈知道,北夏在说近来他的出手相救。
他淡淡一笑,没再说话,在对北夏的印象里,又添上一条:小气。
回到家,一进门全是画,不知名的,说不出什么画家的,铺的满房间都是。
玄陈不明白北夏是要干什么。
北夏看他站在门口,“愣着干什么?进来。”
玄陈扫一眼跟秋天的枫叶落满校园别无二致的地面,“你让我,怎么进。”
北夏喝口水,点点下巴,“踩吧,都是劣品。”
玄陈捡一幅,画的还算规矩,粗略一看挑不出毛病,背面写着学校和联系方式。
他问北夏,“都是给你投稿的?”
北夏把水杯放下,“都是劣品。”
“那是对你来说,对他们来说,可是磨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两年完成的最让自己满意的作品。”玄陈话说的风轻云淡,似乎并不想为他们说话,只是随口。
北夏踩着画作走过去,“一年两年,最满意,在我这里还是劣品,那这时间花的太屈了。”
玄陈知道,资本家都这德行,瞧不上的都是没价值的,就应该被扔在地上,被踩。
北夏知道他想什么,“你以为我让你跟我回家是要跟你就这些浪费生命的作品展开关于它们价值问题的探讨?这里一共有二百一十二幅作品,你要在一星期内,把优缺点给我列出来。”
“……”玄陈:“你自己都说这些是劣品,你让我总结劣品的优缺点?不如给我些名品。”
北夏瞥过去,“你现在这个水平,要说你已经吃透整个美术界优质作品,那有点夸张,但八成得有,我给你一堆你已经赏析过八百多遍的名家名作,让你总结报告,这叫浪费资源。”
玄陈还真是,没得反驳。
北夏把高跟鞋甩掉,返回沙发,揉揉脚踝,“以后下班没别的事,就回家做作业。”
玄陈捡起两幅,“那你就不能好好交给我吗?”
北夏:“不能,我就要看着你弯腰一张一张捡。我开心。”
玄陈突然笑了,“我骗你这件事,你就那么介意?”
北夏哼哼,“别给你脸上贴金了,我是有仇必报的性格,别说今天得罪我的是你,就说是一条狗,我也会让它不能再愉快的交-配。”
玄陈:“你老说一条狗,看来是真的被一条狗伤害过,难怪会得性冷淡这种病。”
北夏:“……”
玄陈:“不过你要注意,狗牙都特别锋利,别让它剌伤了你。”
北夏把靠枕扔过去,“滚蛋!”
由于太用力,姿势也太扭曲,北夏从沙发上掉了下来。脑袋磕在茶几上。
玄陈把画扔了,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抱她到沙发上,去碰她额头。
北夏疼,“是不是起了个包?”
玄陈很不幸的告诉她,“是两个。”
淤紫也很给面子的显出来,那一块皮肤顿时像被人嘬过。
玄陈给她涂了药,消肿,说:“发现我抱你时一个踉跄了吗?”
北夏看着他,总觉得他没琢磨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