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到时候就会大了,每隔几日吃上一只还是够的。
两人刚到门口,却见柳氏走出来,脸上气鼓鼓,也没看到他们,急急的就走了。
顾春芽进去后问杨氏,“柳大婶这是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杨氏接了鸡蛋摆好,说道。“还不是为了小景么,你柳大婶说好几户人家的姑娘都挺不错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景都看不上。可把她给愁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来问茹儿呢。”
一旁在拣菜的方茹抬起眼皮看了看顾春芽。
顾春芽忙道,“肯定是太忙了,要么就是还没有遇到中意的。这也急不得么,我都那么晚才成亲的,小景是男孩儿,又怕什么呢?”
“我也是这么说。”杨氏道,“其实你柳大婶也是怕错过好姑娘,这才着急的。”
说了会儿。杨氏便准备去炒菜了。
顾春芽现在是每隔个五六天就回来一趟,已经成了习惯。
傅琅刚才也听见了,现在正挑着眉头看她。身子前倾道,“他可是对你……”
“对我什么?”顾春芽一瞪眼睛,“早就没有了!”
“早就?”他冷笑了一下,“果然我没猜错,下回你不要再见他了。除非他也成亲了,你要知道避嫌。”
顾春芽奇道。“避嫌什么,君子坦荡荡,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懒得理你,我去看我侄儿,侄女了。”
傅琅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在岳父家,早就伸手把她抓过来好好蹂躏一番了。
其实他是想多了。
正如顾春芽所说,方景早已告别这一段往事。
只不过,一个人要遇到自己喜欢而又喜欢自己的对象并不容易,方景现在就处于这么一个状况。
他不想再像以前那样,苦恋一个人,也不想让别人尝到这种单相思的滋味,所以他不会随便成亲,即便是对他的仕途有所帮助,也不会在这方面妥协。
此刻,他正从衙门出来,走在回家的途中。
他有些烦躁。
因为母亲柳氏颇为不满,埋怨他不好好挑一个姑娘早日成亲,最近几日,几乎吃饭的时候,柳氏总要说上一通。
方景便在想到底要怎么回答才能让柳氏舒服一点。
就在这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
他抬头一看,只见途中一匹高大的惊马,风驰电闪一般冲了过来,在不远处,一个孩童跌倒在地,哇哇大哭。
方景的血液一下子凝住了,这马要是不停下来,孩童就会丢了命。
可是他离得有点远,根本也不可能阻止。
路人都受到了惊吓,纷纷后退。
惨剧就要发生的一刹那,一个姑娘奋力的推着车冲出来,猛地拦在了惊马前面,惊马好像疯了一般,眼见有车,还是撞了上去。
平板车顿时被撞翻在地,惊马也一起倒了,但它挣扎着站起来,往前踉踉跄跄的慢慢走了,幸好没有了疯劲儿,不会再胡乱冲撞。
一场虚惊。
路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路人说说笑笑,像是刚才那一幕并没有发生过一般,孩童也被他母亲抱走了,唯有那姑娘一个人,蹲在地上捡车上掉下来的东西。
她的袖子破了,手臂上划伤了一点,渗出血来,可她面目平静,即便那母亲没有来感谢她,也一点不在乎。
方景微微皱了皱眉,上前去帮她。
“石头?”等到他看清楚那姑娘在捡拾什么的时候,忍不住奇怪道,“这些石头是你车上装的?”
姑娘抬起头,露出一张小小的鹅蛋脸。
她长了一双杏眼,身材单薄,可两道略微上扬的眉毛却让她的五官显得有几分英气,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开朗。
“是的,是我车上的。”她回答。
方景指着那些石头,“这是汉白玉,这是晚霞飞,这是青石……若我没有猜错,都是拿来做石雕的罢?”
姑娘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哦,你也会石雕?”
“是啊,我学了好几年了。”方景给她把石头都搬上来,因为有些石头比较大,他额头上都出了汗。
两人搬完了,姑娘这才注意到方景的衣服,有些震惊的道,“你,你是个官啊!”
“是不是官又有什么关系。”方景笑了笑。
姑娘点点头,赞赏道。“你不错呀,做官的还能给我这等小民搬东西,我是不是该说很荣幸?”
方景笑起来。“应该的,刚才你救了那孩子一命呢。”
“只是凑巧罢了,幸好我装了一车石头,不然也没办法。”姑娘向他一抱拳,“这位大人。今日谢谢你了。”说着就要推车走。
方景看着一车的石头,说道,“这么重,我帮你罢,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推得动。”
“怎么推不动,这车有轮子的啊!”姑娘笑道。“方便的很。”
可她一使力,眉心就皱了起来。
方景发现了,忙道。“你手刚才受伤了,最好不要乱动。”
他其实早就看见了,可女儿家的手臂,他总不好意思去给她包扎,所以刚才才说要帮她推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