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妆。
媚眼。
催情……
顾栖迟回身的瞬间,便看到那个闪身而入的娇弱的身影。
对方近乎一/丝/不/挂,身上包裹着一层长度仅及大腿根部的透视旗袍,整个人都写着赤/裸的肉/欲。
顾栖迟细长的眉眼危险地慢慢眯起,面前的女人在看清她的面容之后,有些尴尬想要回撤。
她的动作却不及顾栖迟的声音来得快:“一夜多少?”
顾栖迟的唇畔泛起凛冽的笑,面前的女人深陷在浑身燥热和被盯视的凉意间,满身的气力更加迅速的被人抽走。
“对不起,进错了房。”
女人的话里带着有些难耐的喘息,连每一寸神经末梢都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她想往后退,去开门离开这个地方,却见“砰”的一声响,原本立于顾栖迟手边的台灯,越过她头顶,决然地撞向房门,而后弹向地面,玻璃灯罩即刻碎裂满地。
声音很震。
顾栖迟微抿唇差点翘唇,下一秒又恢复冷冽的面色。
顾栖迟步步逼近,173的身高配着高跟鞋显得更为高挑迫人。鱼尾裙的下摆束缚她的步伐,顾栖迟视线紧盯在对面眼神开始迷蒙的女人身上,手却迅速地摸向自己膝盖处大力一扯,将蕾丝裙摆彻底撕离裙身。
走近了,她能更清晰地感觉到女人身上的迷迭香。
“派你来的人,让你来伺候霍灵均?”她将女人逼向墙壁,退无可退。
她才刚刚开始,可面前汗湿额发的女人已经有些抖。
“这人骗你呢”,顾栖迟柔柔一笑,伸出一只手贴向女人的脸侧,在即将触及的时候,停了下来,“其实是我口味特殊,需要特殊的同性服务”。
面前的女人抖得更为厉害,顾栖迟眼微眨,此前无聊的情绪一扫而空。
“我喜欢多玩些花样出来,你想背上被鞭子抽成井字形,还是想刻一堆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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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接到顾栖迟的电话上楼的时候,顾栖迟已经用她从礼服上扯下来的蕾丝条将人捆住手腕捆在椅背上。
关羽面色铁青,一进门就凶神恶煞地直冲已经自己憋不住进入高/潮的女人而去,狠狠地煽了两个巴掌。
关羽在圈内有男人婆的称号,顾栖迟旁观她的举动微微蹙眉:“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关羽挑眉,看起来还想踹一脚,看到顾栖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又有些泄气:“这要是被拿出去大做文章,别人还以为我关羽是老鸨,拉皮条的。我艹,哪个缺德的傻逼干的!我们的慈善晚宴已经成品牌了,这几年各类基金会本身负/面/消/息就多,想老子死也不是这么损的!”
“我这么多年就只在努力做这一件事,还给老娘使绊子!不咒ta生生世世断子绝孙我就不姓关。”
她一会儿“老子”、一会儿“老娘”。
顾栖迟被她的大嗓门震得头皮发麻:“冲你去的话,在宴会厅内,或者一旁更容易不小心引起今晚这堆娱记的关注。”
“不是你,是冲我和霍灵均来的。”
顾栖迟此前只是推断,见到关羽之后,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关羽一副要上前逼问的架势,被顾栖迟拦了下来:“没有人会蠢到直接和这些派出来办事儿的小喽啰暴露身份,问不出来,能问出来的也是假的。”
关羽有些丧气,摔坐在顾栖迟一旁的沙发上:“我还没找你算账,结婚结的那么隐蔽你心安理得吗?我以为你单身上次时装周遇见黄金单身汉还想给你介绍。”
“谁能给你们找茬?胆子肥上天了!不怕被你弄死?”
“滚!”顾栖迟没跟关羽客气,“我是守法知法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性,我能弄死谁?”
关羽摊手,这才有心力看向顾栖迟的礼服:“霍帅就不要求你裹得严实点儿?”
她一跳离开顾栖迟两步:“我不想补妆,别揍我。沈斯夜在外面,你的新戏不是和他合作吗,霍帅既然过会儿才来,不然你去和新搭档交流下,来了总得捧场给我露个正脸。”
顾栖迟有些不明所以:“哪部新戏?”
关羽则更为纳闷:“商陆那部片你不是签了吗?那部电影的统筹联系我们发第一稿演员写真,已经在敲拍摄时间,应该马上就会和你们协调档期。”
“你该不会连电影男主角是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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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宴开始之后,霍灵均依旧没有现身,只是给顾栖迟发了条讯息:乔樾突然发烧,我晚些回,帮我跟关羽告辞。
有哪里不对,可顾栖迟并不能自己将那些呼之欲出却没有头绪的细节串联起来。
从金影大厦莫名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到霍灵均关键时刻的突然现身;
再到酒店内意外出现的外围女;
以及电影的突然换角;
……
在别墅这段时间,她没有接触外界的声音,霍灵均在身前,流沙和乔樾为伴,她的心境是数日来前所未有的宁静平和。
多年来只身打拼始终提起的紧张感,随着霍灵均每日数句不算情话的情话渐渐消散。
她有些沉浸于近日的安稳。
可如果这种安稳,是霍灵均为她打造的呢?
她从来不想做别人身后不受风吹雨打的女人,在任何的危机面前,她都想做一个能够为身边人分担愁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