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与他相识至今,我发现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他一生气就喜欢把我往水里扔。
这次他也把我扔进了水里,可没有再跳下来,只冷冷冰冰地立在池边看我。
“你和他说的这些,你心中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对峙期间我没有闲着,充分利用时间将身上的柴草和泥土洗了个干净。洗完后他方面部表情地来着这么一句,我刚想开口,他又道:“这些话你能同他说,为何不与我说?”
我张了张嘴发现一缕湿发搭过眼睛沾在了嘴角,于是抹了一把脸将头发盘好,再张嘴时他袖一拂:“算了。”
然后,人走了……
“你可真磨叽。”留欢蹲在池子边,一条大尾巴垂了下来,示意我爬上去。
上了岸,我拧了拧衣裳,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还挺多功能的啊。”
“……”
夜间的时候我在院子里踟蹰了很久,想着终究是自己的不对,不论以后岑鹤登基为帝后对我怎样,就现在而言他对我着实不错,除了偶尔把我丢水池子里……
我决定去道歉认错。
在他离开后,我和他的寝居已很久没有亮起灯了,我夜间视物比白天还清楚自然不须。此时烛光洒窗,映出他伏案看书的身影。他很少在夜间的时候看书,即便是看也多是躺在床头陪我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手搭在门上,将要推开,忽然屋里传来第二个人的声音:“君上这样写你看如何?”
这个声音是平心的……
“如此便好。”岑鹤咳了一咳:“多谢上神。”
“天色这么晚了,姐姐还没回来。君上不若先休息罢,平心去将姐姐寻回来。”
我淡定地踹倒房门,一片灰尘中,屹立在门板上和蔼地笑道:“真巧啊。”
平心:“……”
岑鹤淡淡瞟来,又咳了一咳。
脚下的门板“咔”地四分五裂了去,平心的脸抽了抽。我上前去握起她手哈哈笑了两声,陡然收敛起笑颜个,搞得她面露紧张,声音都绷得紧紧的:“姐姐不要误会,平心只是在为君上撰写给东华帝君的信函。”她有些娇羞的补充:“姐姐可能不知,东华帝君是平心的师叔。”
我摸了摸她白嫩的小手:“你也不要误会,不要紧张。我只是在想,既然我们三人都在场,不妨……”
岑鹤手里的信纸揪皱在了一起,而平心,我说平心姑娘啊,你期待的眼神能收敛点吗?
“不妨再唤一个人来,凑成一桌打麻将如何?”
平心上神离去时的神色和漱珠鲛人姑娘每次含恨而去时的一模一样……
岑鹤的白发动了动,又转过身去对着桌子不再看我……
我捏了一会儿衣角,发现他还是一句话不说后:“喂,你怎么不理我?”
“……”他手里的书撕拉裂了一角。
“岑大人,人家错了,你就原谅人家这一回吗?”我捏着嗓子痛哭流涕地从后抱着他扭来扭去:“人家再不惹你生气了。”
说完自己先呕了一下……
他的手指触到我眼角,似笑非笑道:“假哭你很在行么?”
知道死人泪少还拆穿我,没情调……
他按住我的脑袋贴过去,答非所问地叹道:“阿徵,神魔交战天帝一派元气大伤,或许开战的日子不远了。”他的话语里透露出前所未有的萧然:“我现在真的在考虑当初娶你是否真太过任意妄为,无端拖你入了这个局。阿徵,你若不愿意……”
他这种决绝之姿太过骇人,让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我愿意。”
很久很久以后,我望着天想,奶奶个熊的,还是让自己做了回排骨……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虽然这对我来说是个坏消息……本文即将走上日更或隔日更的道路。当然了日更,隔日更不成,还会有双更。总之奋斗的日子要开始了……
第40章 小醋怡情
耍赖撒娇这一套使得很有效,岑鹤紧峻的容色渐渐纾缓,揪了揪我的脸揉了揉我的手,低敛的沉眸里未见得是何颜色。
冷清多日的房中一时分外和谧安宁。
我趴在他肩头绕了几圈他白如流辉的长发,忽然萌生了几分好奇来:“这三界里白发的倒是少见,你外貌瞧着很是年轻呐,莫非是天生少白?可惜可惜。”岑鹤年华正好,相貌更是无话可说,只这满头苍苍白发生生累了一身的沧桑萧条,倒让人唏嘘遗憾。
他兀自捏着我的手一顿,愣了一愣,却沉默地没有应下话来。
我暗念了一声不好,从往昔所见事例来看,这其中必是有什么你恩我怨、伤情至极的过往缘由,最起码也得是国仇家恨级别的。你看小白唱的戏里,不是有个某某某臣子为救君主一夜急白了头么?可见,岑鹤白头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就是为了一个男人!虽然出于私心,我更希望是个不男不女,这样大家类别基本一样同在一个竞争起点上。
他忽而长臂一展将我抱入怀中,稍凉的唇堵住我支支吾吾的嘴,轻柔地磨蹭后就是缠绵而热烈地吮吸撕咬。每次和他接吻,我都感觉他的食欲要大于想调戏我的欲望……他真的不是因为肚子饿了,来啃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