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她嗖地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抢过他的话筒,对准话筒质问,“你是不是讨厌贾斯汀?”
他摇头,眨着蓝眼睛不解地看她。
“那你为什么这么黑他?你说你说你说!”
“没黑。”他一脸无辜。
“还没黑?都把他的歌唱成这样了。”拔了毛的公鸡!
他无奈地耸肩,“抱歉,水平还在提高中。”
“……”林微微一听顿时爆了,用话筒使劲敲了敲他的胸膛,道,“既然水平屎,那为啥不挑简单的曲调开练?贾斯汀这首歌可是吊嗓子的,一个唱不好,就会太监的!”
说到军事上的东西,舒尔茨自信十足,可要说到唱k,顿时像蔫了的茄子。他抿着嘴哦了声,目光一转,投向弗里茨,问,“你会唱吗?”
卡拉ok,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娱乐节目,弗里茨这个百年古董怎么可能会?不过,凡是有趣的新鲜事物,喜不喜欢是另一回事,尝试还是必须的。于是,他放下酒杯,起身走到舒尔茨身边,跃跃欲试。
有人肯和自己一起唱k,舒尔茨立即来劲了,将手头的歌集目录给他,问,“你平时都听些什么类型的歌曲?”
弗里茨翻了几页,随口答道,“歌剧。”
舒尔茨想了想,道,“我有瓦格纳。”
他不假思索地道,“那就来首瓦格纳的婚礼颂。”
听到这个曲名,林微微当场就趴下了。瓦格纳,还婚礼颂,弗里茨你这是想干嘛?
这种在音乐厅上演的东西,没想到在舒尔茨那套高级立体声环绕音响的作用下,居然也能显得气势磅礴,丝毫不差。尤其到了那段高.潮部分,低音高音同时发挥,震得连吊灯一颤一颤的。最后,只听嗤啦一声……灯泡爆了俩!
林微微本来坐沙发上,后来移到桌子边,最后又逃到窗口……离他们有多远跑多远,可就这样,小心肝仍然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在吊灯从天花板上脱落之前,歌剧终于结束了,那种惊心动魄的气氛也跟着落幕。
舒尔茨拍了拍手,伸出拇指,赞道,“不错,很有气魄。”
将他的赞赏照单全收,弗里茨暗忖,废话,劳资我从1933年起,唱片机里放得最多的就是瓦格纳。
翻了翻目录,新歌不会唱,但怀旧金曲还是会一点。弗里茨指着目录,道,“我要唱这首。”
舒尔茨伸头一看,顿时激动了,德国军歌啊!?
这首歌叫做装甲兵之歌,和二战时期的曲调一致,只是当中有关纳粹主义的那段歌词给删了。所谓军歌嘹亮,虽然一个是七十年前的,一个是七十年后的,但彼此都是血气方刚的铁血战士。这种军人的归属感,在他们之间擦出了一种火花叫做惺惺相惜!本来毫无关联的两男人,这么一唱,突然基情四射。
唱得太亢奋,再加上啤酒一杯杯下肚,弗里茨撑不住跑去上厕所。林微微眼珠一转,就瞧见舒尔茨起身也在往那个方向走。她心口一紧,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神差鬼遣地也跟着去了。
弗里茨上完厕所出来,一开门,就瞧见靠在墙上一脸纠结的她。
“怎么了?”
“我不放心你。”
他微笑,“在这里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在这里才不放心!”她一把将他拉到阳台,见四周没人,才凑过脸,道,“你看见舒尔茨了没?”
弗里茨摇头,目光中闪烁着不解。
林微微低声道,“你千万别和他单独相处,少接触更好!”
“为什么?” 弗里茨从口袋里掏出烟叼嘴里,不以为然地问。
“上次我不小心踢到了他的JJ,害他和女友分手,我怕他报社,然后,然后……”
他一边拨弄着打火机给自己点烟,一边问,“然后什么?”
林微微心一横,索性把心里的担忧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我担心把你也踢成残废后,再找你搅基!”
噗,弗里茨一口烟喷得老远,燃亮的香烟带着烟灰滚了一地。这一百年烟龄的老烟鬼,第一次被烟给呛了。
咳咳,搞基,基基。
☆、第八十八章 北欧神话(上)
过完圣诞节,27号一大早两人便在法兰克福搭上飞机,飞往芬兰。倒腾了大概6个多小时,终于到达Lappland,在机场两人租了一辆汽车,按照GPS导航,直冲住所。
从机场出来,开了2个小时左右,在绕过一个山坡,又一个山坡之后,导航系统上终于显示:目的地到了。弗里茨本想倒车,谁知一踩油门,撞进了人家的牛棚猪圈,惊动了一窝子的小猪,在他车边拱来拱去。
林微微拉下车窗,四处一张望,顿时一阵失望。这里别说五星级宾馆,就连宾馆都没瞧见。放眼瞧去,只见一排造型奇特的小木屋,在皑皑白雪中傲然矗立。
“找错地方了吧?”
“没错,就是这里了。”
弗里茨下车取行李,车门一开,顿时一阵刺骨寒风吹了进来。额,好冷好冷好冷!林微微打了个哆嗦,赶紧戴上手套帽子,万分不情愿地跟着离开了还算温暖的车厢。
这里比城里的温度还要低上几度,估计都有零下40了。耳边不由响起小贱的声音,林微微,你这二货,大隆冬地跑北极去找虐!
当时不以为然,现在想想,还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