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月末,夏渺渺收到了2500块,这是她唯一的慰藉。拿着钱,她并不觉得开心,因为这不是她劳动力换来的,而是用生命换来的。
更夸张的是,袁术不允许她周末回家见男友,说是车费太贵,浪费钱。
拿到工资后,她当机立断地辞了职,她觉得自己不是在打工,而是被人软禁。
晚上忙完之后,她洗完澡去了自己房间,把东西收拾起打算明天就走。
然而,万万没想到,当天晚上,袁术做了一件十分奇葩的事,以至于夏渺渺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夏渺渺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被惊醒,她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拉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掀了掀眼帘,然后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自己的床前,夏渺渺被硬生生的吓醒了。她条件反射似的坐了起来,忍不住尖叫一声,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起来。
“别叫,是我。袁术。”
他们租的是一套建造于19世纪的旧房子,旧房子有很多缺点,比如,屋顶高,再比如,每个屋子的房门都不带锁。
其实,夏渺渺一开始过来的时候,确实有所戒备,每天睡觉前都会挪一张椅子挡在门口。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发现袁术不是这样的人,她渐渐就松了防备。
没想到,一个月后,蛇鬼牛神现了形。
夏渺渺的心狂跳不已,一下开床头柜的灯,怒气冲冲地瞪着他道,“袁老板,你半夜三更闯进我房间做什么?”
袁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什么,老半响后道,“我来和你同床睡觉。”
“……”
☆、90|3.220|
“你说什么?”夏渺渺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袁术的耳根红了,低声应道,“我哥说,要留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先要留住她的身体。”
什么鬼?
夏渺渺只觉得一阵晕乎,他这强大而有异于常人的逻辑,让她实在理解无能。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在风中凌乱的心跳,用试探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你,你的意思是,你要睡我?”
他不加思索地点头,“是的。”
听到他的回答后,夏渺渺顿时震惊了,就像水珠子掉入油锅中,噼噼啪啪地一下炸开了锅。
反应过来后,夏渺渺心底的怒气腾的一声就窜上来,大声地斥责,“你胡说什么呢?你国内还有老婆孩子!”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戳到他的痛脚了,袁术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抿着嘴巴不说话,就像一座雕像似的杵在那里,低头看她。
夏渺渺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嗓子一阵干涩,觉得自己应该打破这可怕的寂静,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互视,气氛有说不出的压抑,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就在夏渺渺忍无可忍之际,袁术开口了。
说出来的话和之前每一句一样叫人匪夷所思,事实上,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被奉为奇葩之经典。
他说,“我知道我有老婆孩子,所以我这么做,全是为公司献身。”
“……”
夏渺渺彻底无语了,觉得两人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条道上,她咬咬牙,在心里说,好吧,你赢了!
眼前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家伙,要么是智商欠费,要么是精神有问题,总之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正常人。
想到这里,她如醍醐灌顶,突然悟了。以她看遍中日美韩恐怖电影的经验,可以得出结论,这个人多半是个神经病。
而她要是真遇上一个神经病,切记不能硬来,否则明天莱比锡的护城河里铁定会多一具无头女尸。
夏渺渺想到这里,基本已手脚发冷,浑身打颤,感觉自己一只脚踏进了棺材底。
害怕归害怕,但她还是打起精神,用微微发颤的声音问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袁术点头。
夏渺渺觉得他根本不知道,于是,三言两语把重点罗列出来,“你想睡我,但是我不愿意,如果你强行睡我,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袁术迟疑。
夏渺渺拔高了声音,“强行发生性关系,就是强女干。这是违法行为,要坐牢的。”
袁术沉默了。
他不说话的时候,气氛异常诡异,夏渺渺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着,甚至把可能发生的最差情况假设了一遍。
在没人说话的几分钟里,夏渺渺觉自己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她的身体因为疲惫而乏力,而她的大脑却异常活跃。
天啊,这是一场噩梦吧!
沉寂了几分钟后,袁术才缓缓地道,“那我们什么也不做,就躺着睡觉。”
夏渺渺觉得这人的逻辑是彻底死了,“可这也属于性骚扰的范围。”
本想说一些重分量的话,可转念一想,恐怕不行。在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有精神疾病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要去刺激他,要不他发起颠来玩囚禁,或者做出其他什么夸张的事,那手无缚鸡的自己可真就玩完了。
所以,保险起见,得想个办法先稳住他,然后再想办法脱身。
袁术不知在想什么,脸色不怎么好。
夏渺渺捏紧被子的边缘,十分紧张地看着他,生怕他会像一只疯狗似的,突然扑过来。
这种时候,她没空呼天抢地的感叹命运,只是逼着自己把几乎快锈住的脑子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