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问,“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可真现实,没有工作,没有住的地方,她跟一个街头流浪汉似的,太悲惨了。
她忍不住嚎了起来。
俞嘉凉飕飕地在旁边补了一刀,“你活该!”
夏渺渺,“我怎么就活该了?”
俞嘉摆了摆手,“算了,我也不是法官,没资格评判你的人生。还是想想,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吧?”
夏渺渺,“要不然,我去旅馆……”
话还没说完就被俞嘉打断,“你打算在旅馆住多久?住到找到工作吗?这样的话,你赚的2500块钱,倒还够你住个80天。”
“……”
夏渺渺试图给自己打气,“只要联系上费恩,就好办了。”
俞嘉,“那就先住我家吧,我家两室一厅,有一个书房可以给你落个脚,你要实在觉得不好意思,那就付我房租。”
夏渺渺下意识的要避嫌,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俞嘉打断,“你现在还怕什么?”
夏渺渺哑口无言,最在乎的两个人一个绝交了,另一个联系不上,真是郁闷到让人心塞。
俞嘉见她不反对,就这么一锤定音。
五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法兰克福,俞嘉住在美茵河畔,四层楼的小公寓,夏渺渺咋舌,“原来你住这里?这里一个月房租多少?”
他将车驶入车库,“一千五。”
“暖租还是冷租?”
“暖租。”
暖租就是带着水电费的。
“那还好。”话音刚落下,她就伸了伸舌头,不管暖租冷租,对她来说都是天文数字。
“你丫的可真有钱。看来免税店很赚啊。”
俞嘉,“光一个免税店,当然赚不了这么。”
“你还有其他事业?”夏渺渺挺惊讶的,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炒股?炒地产?”
“我不炒股,也不炒地产,对我来说,这些都是投机取巧的,长久不了。”
“那你还做什么?”
“做一些小商品的进出口生意。”
“赚头好吗?”
他神秘的笑了一笑。
人家既然不愿多说,夏渺渺也不好厚着脸皮追问,不过她觉得应该是不错。
夏渺渺跟着他进了公寓,他住在4楼a座,两室一厅,对他一个单身汉来说,显得有些空荡了。
他将她的行李拎进一间屋子,道,“这是我的书房,一会儿我给你去买张床。”
“不用了。”夏渺渺忙拒绝,“只是江湖救急,要什么床呀!我打地铺就好了。”
俞嘉看了她一眼,“就算打地铺,那也要有个铺吧。这样,我去给你买张床垫。”
夏渺渺,“真不用了,我在你沙发上将就一晚,等费恩回电,我就有去处了。”
俞嘉,“那他要是不回电呢?行了,别逞强了,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把床垫的钱给我。”
夏渺渺没其他办法,只能先妥协,她讪讪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拍马屁,“出门靠朋友,幸好我认识你这个牛逼的老板。”
俞嘉将她安顿下来,然后给她介绍了一下屋里屋外的电子设备,道,“走吧。”
“去哪里?”
“买床垫,顺便吃顿晚饭。”
听他这么一说,夏渺渺的肚子立即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一整天都在高速公路上奔波,两人基本滴水未进。
夏渺渺拿出小挎包,大方地道,“说吧,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俞嘉也来者不拒,“去吃火锅吧!”
夏渺渺一口答应,俞老板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别说吃火锅,就是吃满汉全席也是应该的。
俞嘉没开车,两人坐着有轨电车,跑到市中心去吃火锅。
下车后,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无话。倒不是夏渺渺刻意这样,而是俞嘉腿长步伐跨得大,她跟不上。俞嘉又不是她的男朋友,自然不会像费恩这样贴心,时不时地停下等她,夏渺渺也不好意思拽住他的手臂,让他走慢点,所以两人之间始终保持了一段距离。
好不容易到了饭店,夏渺渺抬头一看,微微吃惊,“呀,这家店我经常来。”
“是吗?”俞嘉率先推门,一步跨了进去,“那就好。”
老板娘看见有客人来,立即迎了上来,招呼两人坐下。
“吃什么?”
俞嘉下巴朝着邻桌,点了点,“就火锅吧,顺便来两个畅饮。谢谢。”
夏渺渺,“不喝啤酒吗?没关系我请客。”
俞嘉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给你省钱。”
夏渺渺脸红,忍不住埋怨,“哎呀,没事的。我付得起。”
俞嘉,“今天不想喝。”
夏渺渺觉得这话中有话,便问,“为什么就今天不想?”
俞嘉见她上钩,淡淡一笑,用那种不知是揶揄还是自嘲的口吻,“因为今晚家里有女士,怕酒后乱性。”
夏渺渺这才发现自己被他调戏了,哦了一声,不做声了。
一时无话,难免有些尴尬,夏渺渺没话找话,“俞老板……”
俞嘉打断她,“我早就不是你老板了,叫我名字吧!”
“俞大哥,”夏渺渺斟酌了一下称呼,“你家是做什么的?”
“制造业。”
“制造什么?”
“什么都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