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抓起她藏在下摆里的脚,托着放在自己的膝上,一条彩线给她系在脚踝上。
她的脚踝细巧嫩白,可能由于拘谨儿微勾着脚趾,他故意拿手指捏了她的小脚趾,便见那只脚儿嗖得收了回去。
“给你带上,你躲什么?”龚拓笑,随后去捞她的另一只脚,抬眼间见她紧抿着唇盯着他,两只手儿紧紧摁着腰下衣摆。
不禁他瞅了眼,隐约的女子两条皙白的腿并着,底下并未有遮掩。他喉中滚了下,鼻息发热,低头继续托起她的脚踝,帮着系上另一根的彩线。
这一回,显然没有系头一根的时候利索,指肚轻抚着她的脚心,感受到了她的微抖。
他攥上她的两只脚踝,两条彩绳衬得肌肤格外嫩白,伴着细微的响铃声,他推着两只脚踝架开在躺椅两侧扶手上。!
第93章
凌子良站在窗边,外面夜色浓重,他拄着拐已经在这儿站了好一会儿,左腿渐渐开始僵硬不舒服。
表面上,他不想让两个妹妹担心,总会说腿好不好的随缘,不强求。然而心底深处,是想好起来的,哪怕不如以前的健步如飞,也让他能够自由活动。
不为别的,他是凌家家主,要撑起这个家,让两个妹妹身后有依靠。她们虽已嫁人,夫君人品也好,但这些是他身为大哥该做的。
“大哥,别太累了,过来坐会儿。”凌无然坐在榻上,手一下下顺着胸口,近两日她的反应越来越大,似是有什么堵满胸腔,常常喘不动气。
凌子良回身,下意识将重心放在右腿上:“也不知无双在龚家如何?”
凌无然深吸一气,胸口憋闷稍减:“她从小也跟着母亲学规矩,处理的来。倒是大哥,你去宫里的赏花宴,可都准备好了?”
说着,不由看去他的腿,旁人家那些才子腿脚灵便,大哥这方面落了下处。
“人去不就行了,准备什么?又不是进宫去做驸马。”凌子良笑着,给二妹逗趣儿,知道人孕后心中时常烦躁,对她很是上心。
果然,凌无然忍不住笑出声:“大哥一表人才,怎就做不得驸马?”
“莫要胡说,”凌子良脚步一顿,“你这张嘴就是厉害,亏得宏义王能忍受。”
“大哥需好好养着,我始终要回北越,这边你和无双都好好地。”凌无然面上闪过惆怅,尽管舍不得,可她有自己的身份,终要回北越。
凌子良颔首:“不必挂心。你在这里住得够久了,该回驿馆了,宏义王整日事忙,还得抽空跑过来看你。大哥看得出,他很在意你,有这样的妹夫照顾,大哥也放心。”
“净说我,大哥该想想自己,”凌无然直了直腰,“话说,那个叫小德子的太监,再没来过?”
“他?”凌子良想起了那个小小的身影,脸上总是笑嘻嘻的,“在宫中当值,这处宅子已是凌家,他还来做什么?”
凌无然低头:“正好可以进宫,大哥要不要去看看她?”
“你当是去玩儿?”凌子良腿脚比先前灵活了些,腿弯已经能够提起,“科举中,有名誉这一说法。意思是,你先前的老师如何,得到哪位大儒的赞赏……”
“亦或,得到皇帝的亲口嘉奖?”凌无然接话道。
这些的确在科举中很有用,主考官在评定的时候,会考虑到,并且看重。
凌子良点头。他知道,要重振凌家,必须先让自己的腿好起来。尽管手里握有乌莲寨,但是最后寨里的兄弟,他并不想让他们继续做匪;而他,通过科举走上仕途,这是最顺当的一条路。
科举严苛,需要家底清白,身体健全。是以,这条腿一定要好起来。
这时,书童走进来:“先生,恩远伯府世子送了信来。”
凌子良伸手接过,手指一夹,将信纸从封皮内取出。
“是无双,”他脸色柔和下来,将信递过去给凌无然,“惦记你,邀你明日去青竹书院散心,那边端阳祭礼有不少有趣之处。”
蔫蔫儿的凌无然有了些兴致:“好,去看看。”
伯府新宅,雨夜里很是安静。
无双双眼沁满水色,半仰的脸儿上一层湿润,紧咬唇瓣,几丝轻嘤自齿缝中溢出。她的双手后撑着躺椅,若不是腰后正倚着靠枕,现在定然整个人后躺下去。可是这样的姿势,也正好对着墙边立着的那面长镜。
水汽袅袅,镜中清晰映照着躺椅处发生的一切。男子单膝跪在躺椅前,正俯首埋在女子的双膝中,镜中是他的后背,衣裳整洁而板正。
“无双。”他气息不稳的唤着她,舌卷着勾进去。
无双仰起脖颈,未干的长发流淌着,顺着后背和柔肩滑下。时轻时重的碰触使她喘不动气,别开脸不去看镜子,下一刻齿关的轻刮让她浑身颤着。
丝丝的水汽,从浴室的气孔中钻出去,融入消失在雨夜中。边上浴桶里的水慢慢凉掉,室内一阵阵的小金铃声,时轻时重,时急时缓。
龚拓起来,手掌托上那截软腰,吻上两片娇艳欲滴的唇瓣,贴合厮磨。将自己刚才品尝的甜美分享与她。又是一番无尽痴缠。
雨大概在后半夜的时候歇了,天幕上隐隐现了星辰。既天晴了,明日的端阳祭礼便会顺利举行。
翌日大早。
无双穿戴好,去了老宅那边。端阳节,她要和宋夫人做一些事情,男子们则会去祠堂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