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刚“结婚”没多久就让其他人知道我俩关系的事情,我很表示很心虚很抱歉。
“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有意暴露我们的革命友谊。”
陆肖淡定地注视前方,“让他知道没关系。”
嗯?什么叫让他知道没关系?
我纳闷问道:“那万一哪天其他人也知道了呢?”
“那也没关系。”他毫不犹豫回答。
在我钦佩这人不愧是领导心理接受度这么强的时候,他气定神闲又来一句:“反正没人会相信你能嫁给我。”
我闭上嘴不愿再与他多嘴一句。傻逼,捧自己就算了,还非要踩我一脚。
车子在一家门面不大的火锅店门口停下,走进去时那个男人已经候在角落了。
我小心翼翼地抱着包坐下,视线不知该往哪飘。平时点菜最有发言权的我一言不发,他们问什么吃不吃我都一个劲点头。
菜都上来后,他俩说开了。
陆肖向我介绍,“他叫江迟,是我老板。”
原来如此,我了然地点点头,忽而想到他老板不就是我老板么!我刚落下的心又提了上来,狗腿地帮江迟倒满了饮料,“老板好,初次见面多多包涵。”
江迟失笑,“下了班就别拘束,我和你老公是十几年的好兄弟了。”
看我不解的眼神,江迟又说:“当年我创业的时候,陆肖帮了很大的忙。之前想给他介绍对象,结果他说已经结婚了,把我给吓一跳。我想哪个姑娘这么衰被他给祸害了,哈哈哈哈结果今天就碰到你了。”
看样子陆肖也没跟他坦白实情,我便也不说什么。只自顾自憨笑,一边听他们俩聊天,一边涮羊肉。
江迟跟我讲述了很多他俩的革命友谊。我得知他们都是十多岁就被家里送出国,碰巧在一个班级念书,然后从高中同学变成大学同学。毕业后陆肖回国帮江迟创业,便有了今日的公司。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陆肖学生时期的事情,惊讶于他一个初中生单独留学的经历,不禁有些佩服。
“你们那么小就要自己生活吗?”我往自己碗里夹些肉,顺便也给陆肖丢了点。
陆肖沾了沾调料,好像在说不相干的事:“你以为是你啊?这么大的人了一点生活技能都没。那时候家里只寄不多的生活费,为的就是锻炼我。”
我吐吐舌没反驳,他说的没错。难怪他会做饭做家务,如果换做是我早就哭着喊爹妈了。
“说起来,我来公司几个月了,怎么之前一直没见到你呀?”我很是好奇。
他托腮,“碰巧去欧洲玩,这几天刚回来。”
“你还好意思说。经常满世界撩妹,把公司丢给我。到底谁是老板?”陆肖开起玩笑。
我闻言对江迟起了崇拜之心。长得好看就是不得了,连撩妹都能跨越五大洲。
江迟不甘示弱,“哪有你厉害,在公司里就能撩到个老婆。你俩到底在哪看对眼的,我也去碰碰运气。”
“男厕所。”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江迟夹菜的手在空中停顿了数秒,然后用震惊的眼神在我俩身上飘忽不定。
“男厕所?”他似乎对于这个艳遇地点消化不良,“公司的男厕所?”
我正要把准备很久但没什么机会说的烂俗故事说出时,陆肖淡定地接话了。
“是啊,在一个作奸犯科的夜晚。”他的语气特认真,说得跟真的一样。
作奸犯科这个词汇用得很好,成功让江迟倒吸一口凉气。
我顺着他的话,面无表情地说:“眼神触及的刹那,天雷勾动地火,结下一夜良缘。”
江迟瞪着眼垂下头,沉吟片刻认真问道:“厕所隔间有点小,感觉还好吗?”
我眼皮一跳,隔间?
“还好。”陆肖点点头,“就是她叫得有点响。”
江迟彻底被我俩的男厕良缘震惊,久久没缓过劲。
其实我跟陆肖说的都是事实,我那句“迪拉休姆光流”确实叫得挺大声。
至于江迟怎么理解一男一女在深夜的厕所里天雷地火,女方还叫得特别响,那我们就管不着了。显然他这个血气方刚的成年人将其理解为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这顿饭以江迟的心理受到巨大信息量冲击而终结,临走时他给我和陆肖一人竖了个大拇指以示崇敬。
回去路上,我好奇问道:“江迟是混血吗?我还是第一次在生活里见到这么帅的人。”
“长得像混血而已。”陆肖挑眉,“你应该是第二次见到吧。”
“啊?”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第一次难道不是见到我?”他煞有其事地问。
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自恋,没有反驳继续问:“那他性格怎样?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要是江迟人很好,可以拜托陆肖帮忙给刘言介绍介绍。讲不定这两个美型的人能看对眼,真正的天雷勾地火。
“性格挺好,应该是符合你们女人幻想的那种吧。”等待红绿灯的间隙,陆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不过他定不下心,女性朋友遍布世界各地。”
我失望地“啊”了一声。那还是不要介绍给刘言了,她不适合花心的男人。
“你有什么好失望的?”陆肖迅速瞥了我一眼,毫不留情嘲讽道:“他看不上你,你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