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心里无我, 我只是顺其自然, 不得已而为之。”
白悠悠被他扶着, 皮肤接触下他的心声出现:
【怎能让母后担心我, 还得尽快把这门烂事处理掉。】
白悠悠干巴巴点头,晕乎乎出来, 当乘着御撵回了自己宫中发现女主居然还在等她。
她初一见面先是行礼, 然后就迫不及待问道,“母后情况如何?”
现在再看她急切的表情, 白悠悠心里已经有了别的想法了, 她估计想不到程朔把事情都跟他和盘托出了, 她刚才那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会其实是为了那一屋子男人担心吧?
不过这事儿吧……似乎是也得怪她,她眼角心虚右移,给女主草了个万人迷人设,而且还是买股文。
那买股文啊,描述里肯定是所有男人都有点心动的,只是最后择优选择咯。
她不能再犯因为主观意识而偏袒失颇的错误了,于是就伸手,汐月也很上道的过来扶着她,与此同时,一道柔弱的声音在她心中响起。
【既然太后平安归来,那边应该就还没出事,太好了,云琅,方艾他们无事便好……等到今晚便叫青濯替我传递消息去。】
白悠悠:……
这些人名好熟悉。
女主你是已婚妇女了,你收敛一点啊!她头上乌鸦嘎嘎飞过,收回了手,捂着脑壳挥手将她打发,她陷入沉思。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原书中明明写死的人居然还活着和男主分庭抗礼,而那些个野男人还和女主纠缠不清?
她这是HE了个寂寞是吧!
一边是剧情上的离奇发展,一边是脑袋上的沉重负累,白悠悠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又忘记她无名指和小指上带着二十厘米长的护甲,差点没给自己戳死。
不行了,再戴这玩意儿不用男主动手,她哪天就给自己戳个窟窿。
“帮哀家把这头上的,手上的,全给卸了!”
“是!太后娘娘!”
几个宫女脆生生磕着头,走上前来。
白悠悠刚穿过来,看到别人给自己下跪,老大不自在,但是要原汁原味的扮演角色,就不能制止她们。
旁边那一直陪同身边,宫裳艳丽些的宫女一只一只的取下她头饰问:“太后可是要歇息了?”
白悠悠还没回答,她就继续说道:“若要就寝,奴婢先去安排个伶俐丫头洗净了给您暖床。”
“什么!?暖床?”白悠悠刚坐到梳妆镜前,闻言震惊到嘴巴呈O字形转头然后闭上。
这大宫女手巧得很,不一会桌上就摆满了镶金嵌玉的各种珠宝,还有一大坨假发……全全都是从她头上拿下来的。
“这是陛下吩咐的,陛下说了,太后娘娘最是畏寒,就算是汤婆子对您也不一定有效,还是要人来暖的。”
头上轻松下来了,白悠悠连连摆手,不愧是古代等级制度森严,封建剥削阶级,丫头得睡人脚底板下,奴婢得给人当脚凳踩的时代。
在古建筑旅行时她不过听了一只半爪略有耳闻,真的身处其中,还是……太不适应了啊!她可不想别人来给她暖被窝!
“不需要了,嗯,哀家不喜有屋子里有别人的气味。”她这厢刚从惊愕中摆脱,立刻假装挑剔的推拒。
说完刚拧回头来,就在古朴黄铜镜中看到自己如今的庐山真面目,继续瞳孔震惊!
“我,我的脸?”她捂着脸,不可思议。
为首的大宫女突然面色慌张地跪了下来,“奴婢该死,今日是奴婢为太后娘娘上的面妆莫非有何不适宜?”
“还请赐罪!”
白悠悠捏了捏自己脸,无语扶额,“没事,起来吧,和你没什么关系。”
她只是惊讶镜子里的那张脸……居然和她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本来还以为会是一张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脸呢,经历了上次的改头换面她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再说要什么自行车!在古代当然是身份地位最重要了。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整张脸根本就没有任何改变,这也太偷工减料了吧,他们这些人看到自己这年轻过分的脸真的一点也没察觉出不对嘛?
后来她就明白原因了。
临近冬日,天色易晚。
说着话,屋里就点上了灯。
古代的人就寝本来就早,更何况还是一年当中最寒冷的冬季,白悠悠估摸着大概是晚上五点左右殿内的宫人就忙碌着准备晚餐。
然后就有太监传旨来说陛下晚上要过来用膳。
她看着宫殿里那些喜气洋洋忙碌的人,恍惚觉得自己当了个假太后……这说出去,说是后宫妃子侍寝场面也有人信啊?呸呸呸,想什么呢。
她纳闷地喊住一个问道:“你们这么开心做什么?”
“太后娘娘您不开心吗?”被问的人跪下抬头,反倒很惊讶,“陛下可是好久没来看您了。”
“按往常的惯例,陛下定时定卯的来晨昏定省,可这自从娶了皇后娘娘以后,就再也不曾来了。”
如此才说了明白,就算是太后,被皇帝孝顺的太后和被皇帝忽视的太后那也是两回事。
古代礼仪伦常里最重孝道,就算是现代也是叮嘱教育要孝敬父母。更别提古代了,每天要给母亲早请安,晚请安,殷勤备至,嘘寒问暖。
看来程朔是一个孝顺母亲的好儿子,如果母亲没死,他没黑化,会喜欢上女主吗?应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