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撑在车门上，不让纪知意关上。
“抱歉，我这样问可能有些唐突。”秦长清的手不自觉用力，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纪小姐现在是单身吗？”
纪知意从来没在秦长清眼里看到这样的情绪。
打破了他眼底的温和平静。
和当初经常从她练舞室走过的隔壁警.校学长不一样。
更像是那一晚，她配合他发出了一些现在想来还脸红的声音。
后来他也是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抱着她，让她配合他。
纪知意呼吸都放轻了：“嗯，我是，你呢？”
秦长清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甚至比他期待的还要更好。
她主动问了他。
秦长清没想到刚出院就有这样的惊喜。
他认真地看向纪知意：“我能有机会成为你的另一半吗？”
“我并不是说要对当初负责的意思，事实上，我第一次去看你跳舞，就很喜欢你。”
只是当初秦长清在纠结选择，他选择了最凶险的一条路，注定不能连累纪知意。
那时候秦长清身边的人有认识纪知意的，告诉他，她这样的大家闺秀，是要接受家里的联姻安排的。
秦长清自认家里条件不差，可是他不想让她跟着他一起这么危险。
事实证明，秦长清当初没跟纪知意在一起，确实是一件好事。
要是那群凶险的人用报复他的手段对付纪知意，他真的会疯掉。
纪知意的眼睛蓦地瞪大：“等等，你、你在说什么？”
秦长清的意思是，在她当初注意到他会经常路过练舞室之前，他就已经很喜欢她了？
“我说，我在上学的时候就很喜欢你了。”
“每次训练完都很累，我都是绕路从后门过去看你。”
秦长清温柔的嗓音清晰地在纪知意耳边响起。
她这才发现这男人突然凑近过来，几乎是贴在她耳边了。
楚望舒捂着小心脏，简直要被这结果甜晕了。
她太满意了，就是应该这样！
谁能想到看似病弱温雅的秦长清，竟然突然A上来还如此直球！
秦长清没有多想别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既然她单身，那他就有机会了。
纪知意心跳加速得像是回到了青葱时期，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如此害羞！
明明她有好多话要告诉秦长清，但是这突然狂跳的心脏，让她一阵慌乱，竟是连说话都没了逻辑。
“我才知道，我当时其实……”
楚望舒快急死了，她在一旁小声道：“知意！重点！重点不是这个！”
“你跟他说你是怎么等他的，还有柚宝！！”
纪知意猛地回过神来，看向秦长清的眼睛：“我第一次婚姻是为了敷衍我父亲，不管是第一段还是第二段婚姻，他们都有自己喜欢的人，我和他们没有夫妻之实，从来没有。”
“我一直在等你，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她叫纪南柚……”
纪知意说话的时候，心跳得厉害，她声音也颤抖得厉害。
然而在她刚要说不下去时，却直接被秦长清抱住了。
耳边传来秦长清叹息般的声音：“我在做梦吗？”
“你竟然也一直喜欢我，我们还有了女儿？”
秦长清当然知道纪南柚。
秦老爷子每次来病房里都要说饼饼和果果的事情。
他甚至还在他的病房里追萌宝综艺，声音外放超级大，吵得他根本睡不着。
纪知意点点头：“我也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怎么就比她先喜欢上了？
楚望舒在一旁流下不值钱的热泪。
她简直要被甜晕过去了。
这时，一道杵着拐杖的身影走了过来。
老人遒劲的声音响起：“你、你们在干什么？！”
第418章 祖孙相认，老爷子大喜
秦老爷子简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怎么前不久才觉得自家长清要孤独终老了，他这才刚出院就跟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抱上了？
不是他老头子不允许啊，这进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爸，我想跟知意结婚。”
秦长清这速度把楚望舒都惊呆了。
纪知意听到他刚刚还在叫她“纪小姐”，现在一转头就叫上“知意”了。
秦老爷子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掐着太阳穴：“不是，你这也太快了，到底是什么时候……”
楚望舒这神助攻是生怕秦老爷子不同意，要拆散秦长清和纪知意。
她直接从驾驶座走了下来，语速超快，逻辑分明：“老爷子，是这样的！秦先生和我家知意因为一些遗憾，分开了这么多年，他们其实爱了彼此二三十年！”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知意在二十多年前跟秦先生在一起过，然后她独自生下了女儿，这个女儿也是你熟悉的，就是柚宝，纪南柚！”
秦老爷子刚开始嘴巴还没张得特别大。
在听到“纪南柚”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完全不淡定了。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
楚望舒继续道：“是真的，而且不止纪南柚跟您有关系，饼饼和果果是您的小曾孙！也就是说，您真的跟饼饼和果果有关系！”
听到这里，秦老爷子就算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