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安静。”被人急救的近卫天奘冰凉一句，所有人不敢出声。
枪械子弹会引起当地蒙古族注意，会被怀疑出军阀背景，到时候他们都讨不了好，为了大局，秦鱼不动枪，自然，近卫天奘也不蠢，所以也不让手下人东枪。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他知道动枪也留不住秦鱼。
“她之前也这么厉害？”近卫天奘这么问的时候，其实就已经确认秦鱼以前没这么厉害了。
那么，为什么现在忽然这么厉害呢？
雁北胸膛染血，面无表情：“她是唯一一个中了尸王毒而不死的人，至少我只知道这么一个。”
近卫天奘眯起眼：“是吗，那她的躯体一定很有研究的价值。”
此时的他面孔尤其冰冷，而手掌按在胸膛——她明明有机会刺他胸膛的，却没有动手，是不忍？不杀他？
还是她已经知道他有护心的软甲，别说匕首，就是子弹也进不去。
如果她知道，那就太可怕了。
秦鱼的确知道，因为近卫天奘本能躲避的时候，竟并不是很害怕她攻击心脏——那是他的微妙肢体跟表情甚至眼神表现出来的真实形态。
她要刺他心脏之前察觉到了，果断放弃，他往后仰，保护脑袋，不易攻击，她就只能袭击最容易袭击的腹部。
是不死，但足够让他这段时间都不好过了，也会影响日方行军速度——他的身份太尊贵，下面的人不敢让他重伤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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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大胆了！”就算秦鱼战绩惊人，苏蔺也是黑着脸骂她。
秦鱼：“人有多大胆，舞台有多广，不过我还是有点后悔。”
苏蔺：“你也知道危险？”
秦鱼：“不是，只是觉得不该刺他腹部，应该刺他下面那玩意，听说那玩意一刀比腹部一刀容易让男人死，毕竟在呼伦贝尔没有医疗环境，他肯定来不及急救。”
苏蔺沉默了，良久没说话。
秦鱼：“正所谓一刀捅你先，快活似神仙，你觉得呢？”
不，我不觉得，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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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猫一匹马浪迹天涯算不上，但的确脱离了大部队，因为苏蔺看到娇娇凭空画了一个圈圈就知道了意思——日本人。
所以当即让陆曼丽带人先走，现在，他们应该是在陆曼丽等人后面。
因为怕被日方追上，他们不曾逗留，直到夜色沉沉。
“陆曼丽他们应该会停下等我们，但现在……”苏蔺望着空无一人的巨大草原，微微皱眉。
秦鱼：“可能遇上了一些意外，或者方向错了，当然了，我更觉得像是前者。”
苏蔺：“内奸？”，想了下，他问：“你觉得那晚的袭击者是日本人吗？”
秦鱼摇头，“不是，是俄方。”
“俄罗斯？”苏蔺似乎有些惊讶，秦鱼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是俄罗斯？我以为你知道呢，毕竟这是你找来的人。”
正在清点自己物资有没有丢了的娇娇懵了下，直勾勾看向苏蔺。
啥玩意？那晚的袭击者是苏蔺找来的？
苏蔺面容晦涩，在黑暗之中别有几分隐晦。
第352章 夜谈（看作者有话说，让你们了解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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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蔺不说话，娇娇却笃定苏蔺已经是黑户，因此抛下吃的摆出戒备姿态，而秦鱼却是波澜不惊地看着他……
半响，苏蔺说：“你是在试探我到底偏向俄罗斯还是萧庭韵？”
秦鱼：“我的确能看到那晚的袭击者样貌，也能听到他们的声音，确定是俄方无误。而俄方领土距离这里太远了，对我们国内的情况也不甚了解，能这么悄无声息及时追到我的踪迹，说内部没有人通风报信是不可能的。”
苏蔺：“所以是我？”
秦鱼：“不是你，就是你的人。”
苏蔺：“陆曼丽？不，你不会怀疑她，你对她可比对我信任多了。”
秦鱼：“听听这语气，你吃醋了？”
苏蔺：“我在你身上吃的最多的是亏……”
秦鱼：“呵~可不一定哦，你不也利用了我嘛，先是把你带到了这里，以你发丘一脉的能力，我不信你找不到墓葬大概位置。其后，陆曼丽说过你提醒过她有一个内奸，我想以你的城府肯定不会让这个内奸躲藏太久，就算不抓出来，你肯定也要心里有数，所以你想用我吊出那个人？俄方是幌子，用俄方吊出这个人才是你的目的。”
苏蔺：“虽说都是共产主义，但偏向本国跟偏向外国是两码事，我想知道这人到底有多大的抱负……至于你，将计就计，顺其自然也是你的拿手好戏，不过你那晚放了俄方一码，也是看好俄方可做盟友？”
秦鱼：“彼此彼此，你不也这么认为吗？”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不，娇娇只觉得这一对外表都长得跟天仙雪莲、地上白莲的男女笑起来特别内藏深意。
嗯，就是很阴险奸诈的那种。
“奥，所以内奸不是苏蔺？”娇娇压根没品出这两人快速的对话之中蕴藏的信息，只觉得秦鱼没动手，说明苏蔺不是正主。
那为什么刚刚要那么说。
“他喜欢我么，当然不甘背黑锅，所以肯定会解释，他解释了，我才能确定他真正的想法嘛……”秦鱼深谙男人的心理，知道如果不是苏蔺对她有几分不同，或者她不把他扣上一个黑锅，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根本不会透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