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得出来的数字，冯韬第一次产生了激动和忐忑的心情。
他是典型的学渣，是属于那种抬头捡个笔，一抬头就跟不上学习进度的那种。
也不是没有想过好好学习，但是明明是同一个讲师教出来的，别人一听就懂，可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那种挫败感实在是太强了，仿佛是在把他的自尊心按在墙角下摩擦。
学习从来没有给他带来成就感，只有无止境的烦躁。
可是，没想到，这样学渣的他。听了文昌帝君的课之后，竟然大致听懂了，还把题给做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对了没有，但是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仿佛看着本无字天书，无从着手。
冯韬咽了咽口水，把算出来的数字打上去，点击确认。
【恭喜您，回答正确。】
“我擦！真的对了？”冯韬激动地看着屏幕，激动得不行，他一次又一次地看过恭喜他答对的消息框。
心中涌出汹涌澎湃的激动和说不清的成就感。
像是在幼儿园中第一次拿到小红花的心情。骄傲自豪，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别人炫耀。
他拿起手机，疯狂地转发给自己的朋友。
“看，你韬哥不是学习不好，是不想学！”冯韬发了个得瑟的表情包过去。
“切，一看就是那种弱智题目。”他朋友看不惯冯韬这种得了阳光就灿烂的样子，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你T m有本事，你做出来！”冯韬一听就不乐意了，直接说道。
“做就做。”他朋友陶风一听就起劲了。他就不信了，冯韬都能做出来的题目，他竟然做不出来！
他直接掏出压箱底的草稿纸，点开冯韬发过来的题目，一字一端地看过去。
看到第一句，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在草稿纸上写了个解。
紧接着又抬头，一字一端地看第二句，眉头微微皱起，“原来条件是这样子。”
深思状地点了点头，然后拿着笔在草稿本上写下题目所给的数据。
紧接着又看向最后的一句话。
沉重地在草稿纸上写下题目所求，然后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随着墨水在纸上留下最后一道痕迹，整个房间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什么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任何头绪的陶风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被这些数据搅得一团乱，心中不由涌现出一丝暴躁。
他愤怒地把草稿本上面的那页纸给撕了下来，紧接着笃定地说，“你肯定作弊了！”
“你那成绩也没比我好到哪去，怎么可能解得出来！”
原本还在再看个课程的冯韬一听这话，那还能忍，直接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
“哎呦，我去，你竟然敢质疑你冯哥的智商和人品！”冯韬一接通，就对陶风吹鼻子瞪眼。
“看来，冯哥不给你露一手，你都不知道你冯哥的厉害！”冯韬再次扯过旁边的漫画书，翻过写得满满当当地那一页，拿着笔开始说他的做题思路。
那架势还挺像模像样的。
陶风在心中想道，他不会为了在自己面前吹牛，特意学过这题目吧？
陶风下意识觉得自己的学渣朋友是不可能会做这种题目的，可是随着冯韬那清晰的解题思路，他那坚定不移的念头竟然动摇了一下。
他不会真的会这题目吧？
“懂了吗？”冯韬口干舌燥又把整个解题思路说了一遍后，看向陶风。
他眼神犀利中又带着一丝期待。
这眼神让陶风心头一震，恍然间像是回到了教室，被讲师提问的时刻。
“……”沉默了一会，迟疑地说，“大概懂了。”
冯韬皱了一下眉毛，不满地说，“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大概懂了是什么意思？”
“……”陶风只觉得三叉神经痛，为什么离开教室了，还要被人这样子问。
冯韬是中什么邪了吗？！
“懂了。”陶风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于是随口说道。
“那你给我讲一遍。”冯韬紧追不舍地问道。
“……”陶风忍了一下，但还是没忍住，直接朝冯韬竖了个中指，“滚！”
说完就火速挂断电话了。
还没过够瘾的冯韬啧了一声，下载了文昌讲师说类似的题目，试着做了一会儿，最后对答案的时候，发现正确率竟然有百分之六十。
这对于他个学渣来说，可是破天荒得头一回！
他瞪大了眼睛，只觉得整个大脑都处在于一种极端的兴奋中。
“小韬，今天学得怎么样啊？”随着钥匙的转动声，门外传来他爸的声音。
冯韬眼神一亮，拿起手机和沦为草稿纸的漫画书就冲了上去。
“爸，你知道这道题是怎么做吗？”
冯爸先是一惊，随即便高兴得不行。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儿子竟然会主动做题了！
他一定要好好教儿子，让儿子重燃学习的兴趣！
可尴尬得是，冯爸毕业多年，早就把学过的知识都忘完了，看了好半天也没研究出什么，只好尴尬得说，“不知道耶。”
谁知道他儿子非凡没有失落，反而更加得兴奋，“不知道没事，我来教你！”
“……？”
看到儿子那像是猫盯上老鼠的眼神，见过大风大浪的冯爸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