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晟：“……”
妈的。
自找狗粮。
他一屁股在酒桌旁坐下，咕嘟咕嘟给自己灌了两口酒，颇为失落道：“我看我俩迟早得黄……”
“没事。”顾书锦轻挑了下眉，“我跟娇娇会一直好好的。”
蒋晟：“……”
这酒怎么越来越没滋味了呢……
之前喊着懒得搭理自己老婆的男人到底去哪里了啊喂！
…
一只白净的小手突兀地出现在眼前，似乎有些犹豫。
齐栖疲惫地抬起眼来。
只见林娇娇克制地把手停在离肚皮十厘米处，礼貌地征求她的意见：“齐栖姐姐，我可以摸摸小宝宝吗？”
齐栖掠过她一眼。
顾氏二爷的妻子？
先前在婚宴上见过，也常听佣人提起。
年纪看起来挺小，性子也软。
她微调了表情，恢复一如既往的端庄模样，点头冲她笑道：“可以。”
林娇娇这才把手贴上去。
大概是因为怀孕期间一直有在锻炼，且月数不算大，齐栖的肚子还没怎么显怀。
隔着红色礼裙的丝质布料，能感受到热热的温度。
林娇娇哇了一声：“小宝宝耶。”
“喜欢小宝宝？”大概是第一次见这么单纯的小女孩，齐栖说话也忍不住放缓了语调，“那怎么不和二爷生一个。”
林娇娇诚实地道：“怕疼。”
“噗。”齐栖笑了笑，拉她在身边坐下，温柔知性地开口，“顾小夫人吃饭了吗，怎么不见二爷一起？”
林娇娇心虚地垂着头：“其实刚刚……我们来的时候听见你们吵架了。”
“啊？”齐栖微微惊讶，但很快回过神，歉意道，“让你们看笑话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哒。”林娇娇牵住她的手，故作深沉地开口，“其实我和顾书锦也老是吵架！男人都这样！”
齐栖目光被她牵着自己的手吸引注意力。
脑中划过个念头。
这位顾小夫人，还真是自来熟。
性子也可爱活泼，难怪招人喜欢。
她轻笑道：“我们和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们相爱，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齐栖无奈地摇了摇头，另一只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视线有些悲哀，“我和蒋晟是联姻的。”
林娇娇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其实顾书锦也是被迫娶我哒。”
“是吗？”齐栖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按照两人相处方式来看，自己还一直以为是顾二爷强迫顾小夫人的。
林娇娇应道：“是呀是呀。”
她郑重地侧过身子，把安神茶端到齐栖嘴边：“所以你不要太担心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啦！都会好起来的，要是好不起来，大不了咱们不要他啦！齐栖姐姐要照顾好自己和小宝宝才是最重要哒！”
齐栖滞了一瞬。
好乖好乖的小妹妹。
生活在豪门中太久，都快忘了普通人之间的真心话是怎么说的。
她点点头笑了笑：“嗯，谢谢你，有你陪我说说话，我开心多了。”
林娇娇被夸得飘飘然，摸着后脑勺说；“那下次你再和蒋晟吵架，你就来找我，我带你离家出走，好不好？”
“好呀。”齐栖摸摸自己的肚子，应和她。
想着要是能生一个像林娇娇这么活泼的小孩就好了。
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不做家族的牺牲品。
林娇娇见她摸摸肚子，还以为她想把孩子打掉，又凑上前说：“齐栖姐姐，其实怀个小宝宝，也很酷的对不对？”
齐栖知道她是在外头听到吵架的内容，安慰她道，“嗯，顾小夫人……娇娇放心吧，我不会把宝宝打掉了，到时候你来喝宝宝的满月酒。”
第116章 自我怀疑
看见林娇娇围在齐栖身边一蹦一跳地走过来，齐栖脸上也挂着久违的清浅笑容。
与平日里那专门设计过的微笑不同，看起来是真被林娇娇哄得挺开心。
顾书锦淡定地投给他一个眼神，嗓音清冽，杂着一抹炫耀的语气：“我说过，见过娇娇的，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刚说完，林娇娇已经蹦哒到了他的跟前，抬起脑袋来：“饿了。”
蒋晟赶忙道：“我让厨师给你做点，你喜欢吃什么？”
“不用。”顾书锦摇摇头，将林娇娇抱起来，“她只想吃我做的东西。”
蒋晟：“……tui。”
“顾二爷，顾小夫人路上小心。”齐栖温和地送客，看向林娇娇，“顾小夫人下次再来找我玩呀。”
“好，齐栖姐姐拜拜。”林娇娇挥挥手。
看着两人离开，蒋晟嘟囔了一嘴：“怎么不跟我说拜拜？”
“你？呵。”齐栖脸色急转直下，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娇娇跟你说再见？”
蒋晟都快无语了，追上去：“祖宗，我承认我之前说话是大声了点行吧，你也不用这么双标对我吧，怎么说你肚子里也还怀着我的种。”
“滚，看见你就想吐。”齐栖表情骤然温和，朝路过的客人温婉一笑，旋即又冰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卫生间里，齐栖趴在洗手池上，难忍地干呕了两下，猛然抬眼，伸出食指抵在蒋晟胸前：“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