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受了欺负？”
“嗯，今天司机去接少奶奶的时候，说看见有人对少奶奶指指点点的。”
“行，我知道了。”顾书锦目光微深，瞥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去热点新的饭菜送上来，我去看看。”
“是。”
他没去房间，进了书房，打电话给助理：“路泽，查查林娇娇今天在学校怎么了？”
随时待命的路泽微微一怔，没反应过来：“您说什么？”
“聋了？”
“是！二爷！等我处理完墨家的事情就立刻去办！”他回过神来，赶紧答道。
“现在就去。”顾书锦淡淡道。
“是……”
电话挂断，路泽看了眼面前几人。
墨深跪在地上，刚挨了顿毒打，墨老爷子气得浑身颤抖，忌惮于路泽势力，忍气吞声道：“二爷又有什么见解。”
“闭嘴。”
路泽瞪了他一眼，朝手下摊手：“电脑拿过来。”
墨老爷子视死如归地看了他一眼，惊慌道：“你还想要墨家机密？我是不会给你的！”
“爷爷！”
墨深不甘地叫道，脸上又挨了一脚。
“闭嘴没听到吗，谁他妈要你们的机密。”路泽也不敢相信二爷居然在这个关键阶段要他去管少奶奶学校的事情。
飞快地黑入a大各网址论坛，扫视一眼，立刻黑了脸。
居然有人敢污蔑少奶奶？
什么污言秽语都有。
还说少奶奶只是二爷包养的，难怪二爷生气成这样。
他转手黑入各个发布诋毁言论的账号后台，调出真实信息，汇成张表格，发给二爷：“少奶奶被人冤枉了，您看怎么处理。”
发完消息，他阖上电脑，看向面前的墨深，起身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肩胛骨上，冷笑道：“还有你也是，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都不知道吗？”
墨深发出一声惨叫：“爷爷救我！”
“救你？谁都救不了你。”路泽重重踹开他，将他的脸摁在地上，邪笑道，“最近墨家未免太张狂了点，顾家的地盘里乱跑乱晃，二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顾家少奶奶，也是你这种东西能沾染的？”
…
顾书锦沉默地看完事情大概，自动忽略掉那几条林娇娇打人的言论。
他的娇娇儿弱不禁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真是什么谣都能造。
也不知道在学校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年轻女孩子一向心思细腻柔软，容易受伤。
想到林娇娇现在大概躲在被子里哭，心脏抽痛，他眸色愈深，走进厨房端了刚热好的饭菜上楼。
只见门锁着，房内传来林娇娇奇怪的声音。
“哈！嚯！哈！打死你个老瘪三！”
加上重物捶打的闷沉声音。
顾书锦拿着餐盘的手抖了抖。
他听错了吧？
腾出只手敲门，声音安静下来，林娇娇冲着门喊：“庄姨，我晚点再吃！你们先吃吧！”
“我是顾书锦。”
里头顿了顿，响起一阵急促的声音，衣柜被砸得砰砰响，好一会儿才打开个门缝，探出个圆圆的毛茸茸的脑袋。
整个身体还藏在门背后。
林娇娇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小脸绯红，眸间洋溢着浓浓的青春气息，软声问道：“怎么啦？”
安慰的话卡在喉咙变了个调：“你干嘛呢？”
“没，没干嘛呀。”
大眼睛慌乱地转呀转，显然不会撒谎。
“那先吃饭。”顾书锦挑了挑眉，目光探究地扫了她一眼。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别又在给自己准备什么“惊喜”就好。
林娇娇更慌乱了，从门缝里挤出来，关上门，推他下楼：“去餐厅吃吧！”
力气出奇得大。
顾书锦好奇更甚，没哭没闹的，怎么也不像受欺负的样子。
一向吃饭慢吞吞胃口很好的林娇娇快速吃完，放下碗筷一擦嘴角就向楼上跑去。
庄姨忧愁地都快掉眼泪了。
她也是第一次照顾还在上学的孩子，不太明白年轻人的心思。
真不知道遇上校园暴力该怎么办。
顾书锦不紧不慢地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时间就定在这周五。”
“好的顾总。”
他也没吃几口，跟着上楼。
门没锁上，开了条缝，直接就能推开。
“啊！”林娇娇正从衣柜拖出个东西往隔间走，被开门声吓了一跳尖叫出声，小脸红彤彤的。
张开双臂护在那东西跟前，试图遮住顾书锦的视线。
但失败了。
顾书锦眼尖地辨认出她身后的就是那日的玩偶，微微愕然：“你……”
又想故技重施？
“不是！”
林娇娇撅了撅嘴，干脆不藏着掖着，让开一步，委屈道，“我在练拳嘛。”
只见那人偶已经面目全非，差不多被砸漏气了。
脸上还贴着个纸条，写着“周雨泽”三字。
顾书锦沉默片刻。
他的娇娇儿……嗯……有点小暴力。
“周雨泽是谁？”
“坏人。”
“……”
林娇娇对人的形容素来很匮乏，除了好人就是坏人，很少出现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