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云裳等着真诚的双眸看向对方。
“嗯?”
“钓鱼!”云裳试图告诉大佬,你低调一点,我们还在钓鱼呢!
“所以?”
“兔子!嘿嘿……”云裳发出恶趣味的笑声。
“啧,麻烦……他能奈我何?”大佬发出嘲讽。
云裳捧起一缕银色的发丝,递到大佬面前,示意大佬,‘祂’如今正穿着‘望帝归’套装,要有演员的信念感。
江·大佬·月白,看到眼前银色的发丝,神色一僵,而后又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头顶,然后不出意外地摸到了一双毛绒绒地兔耳。
一阵光华闪过,眼前的大佬化作了一只白色的兔子。
想起方才的情形,云裳笑了起来,想必如果不是这白色的绒毛,云裳也能有幸见到大佬‘祂’脸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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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林寒衣身着一身黑衣,腰间仍然配着那把血色的长剑,走入了客栈。
推开门,他就看到容色憔悴,神情木然地坐在床旁的云裳。
就连他推门而入,对方仿佛也并未有丝毫的反应,想起梅明说过的话,他走到云裳面前,摸出一个六边形的镜子,随手一抛,镜子就悬浮了起来,随即一束淡绿色地雾气涌出,将云裳包裹在内。
见对方如此做为,云裳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避免吸入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雾气。
“你是谁?”林寒衣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云裳的面前。
“云裳。”
“可知神宵宗秘宝藏在何处?”
云裳心中一动,继续不动声色地回答,“不知。”
“云鸿朗仙逝前,可有交予你什么东西?”
“掌门令牌。”
仿佛是见云裳有问必答,林寒衣沉吟了片刻,问了出来,“神宵宗可有典籍记载,关于女娲的传说?”
“有”,云裳回忆着上次江月白给她讲述的故事,现场给他编了一个‘女娲补天’的故事,略去了后半部分关于‘七彩莲’的传说。
林寒衣停了自后,蹙起了眉头,仿佛是有什么不得其解,“可有……关于,女娲精血的下落?”
「啊?原来对方意在女娲精血么?」云裳心中暗忖,难道目的不是那块玉佩,很快林寒衣就给她解了惑。
“你那块圆形碧绿色玉佩,来自何处?”
“师尊赐予。”云裳这句话结束,明显地看到了对方眸中的精光。
“可曾发现有何异常?”
“未曾。”
“将玉佩给我。”本以为林寒衣会继续说下去,却见他仅仅提出了拿出玉佩的需求,却并无继续解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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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云裳也无意继续与之虚与委蛇,抽出碧水剑就刺了上去。
林寒衣下意识地拔剑还击,却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按住了他的剑柄,对方分明并未用力的样子,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拔出那把剑。
他也算是反应机敏,立刻就做出了弃剑逃走的决定。
尚未走出两步,江月白就身影一晃,到了他的面前,右手扣住了他的脖颈,“我,允许你走了么?”
“望……望仙尊?”感受到面前之人的气势,显然对方并未收到阵法限制,修为也远在他之上,不论是这所谓的‘七情阵’出了什么差池,眼下的林寒衣迅速做出了决定,“云裳给你多少报酬,我加倍给你,只要你今天饶我一命。”
“呵,你?怕是付不起!”江·望帝归·月白发出一声嗤笑,扣住他脖子的手一甩,林寒衣就被封住了修为,被迫跪在了云裳的面前。
随着林寒衣的修为被封,那面铜镜也掉了下来,云裳顺手接住铜镜,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看向林寒衣,“林仙友,如今轮到我问你了?”
形势比人强,林寒衣也不挣扎,跪在地上,恭敬道,“盟主请问。”
“你要这玉佩何用?”
“这玉佩仿佛与‘女娲精血’有关,而后者又与‘娲神’有关,我猜测,这玉佩藏有封神的秘密……”
“哦?那你是何时知晓的?”云裳不置可否。
“才……才知晓的。”
云裳轻轻摸了一下碧水的剑刃,抬眸,“哦?我猜林仙友并不想知道,我这仙剑是否锋利?”
“何必如此麻烦,搜魂便是!”江·望帝归·月白在一旁冷冷开口。
听闻‘搜魂’二字,林寒衣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这所谓‘搜魂’也是上古诸神时代的秘术,但凡被施以搜魂之术,轻者仙路断绝,重则魂飞魄散,虽然他不能确定,他们是否知道并能够使用这,早已失传的上古的秘术,但他无法去赌这个可能。
“我……我说了的话,可否饶我一命?”林寒衣又飞快地补充,“整件事情,我并不是主谋,我可以告诉你们幕后之人,还有……还有当年仙魔大战,神宵宗近乎灭宗的隐情。”
“哦?说说看看。”云裳好整以暇地倒了一杯茶,做出愿闻其详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