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主人十分抗拒,且心志异样坚定。他不了解梦境的原本走向,但心知恐怕不好凭借自己的本事直接篡改结局。
摸了摸心口,裴既明的身体从善如流地将还未醒的衔枝抱起来放到床上。
那大手自发去摸衔枝的脸,裴既明听见自己又是一声怜惜凉薄的呼唤:
“枝儿?”
他心内嗤一声,想来此人确实是喜爱被衔枝替代掉的原身。
只是不择手段,肆意妄为。
此人行径甚至远超毗颉那个直来直去的蠢人。
衔枝真慢慢醒了,她一睁眼,瞧见前头熟悉的这张脸,下意识地要往后退,没想不紧没退,反而委委屈屈地张口:
“爹,我头疼。天上掉了好大一个冰雹。”随后抓着他的手憋嘴,蛇一样游到他身上去抱住他的腰身。
“…”她痛苦地皱眉。
怎会如此?!
等下,衔枝想起来了,她入了司夜给的梦境。灵魂进入这个女子身体,替代了这个女子。
之前的记忆猛地涌上来,她揪着脸吸纳完,脸红成猴屁股。
这也太…惊悚了!
这梦境肯定不是此女子的梦。然她入了她的身体,便遵循了她的一言一行。
她想起那些砸下来的冰雹,想起有一道缥缈的女声叫她剖了裴既明的心。她嘶声——也不知裴既明有没有被砸到,恢复了意识没有?
未想裴既明低头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的眉心:
“爹瞧见了。幸好你不曾伤。先睡会吧,爹去给你做饭。做完饭再去祁家退亲。”
感受着那湿濡,衔枝一阵恶寒,偏僻这具身体扒上去,同他亲一个
衔枝快疯了。
偏唇齿间的触感真实无比,这具身体的心绪很是高兴,像是得到了抚慰的猫。等到真的躺回去已过了半个时辰。
裴既明跟着这身体出门,心头可谓奇异。大手抄起锅铲迅速地炒了几个菜端回去,名义上的父女二人黏黏腻腻地互喂。
他莫名深呼吸一瞬,元神仔细端详衔枝,见她面上高高兴兴。
裴既明了然。
许是司夜之心注到他身体之中,而司夜与他是旧识,连带着唤醒他元神的意识。
然这具躯壳说是密闭的牢笼也不为过,他一时半会只能看着身体行事。自己的意识还不能影响他。
是以,吃完饭后,裴既明瞬时把衔枝抱到了怀里。打了一盆水,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一点点给衔枝替代的身体洗干净脚。
她皮地很,踢水到他脸上。
若是裴既明自己的意识操控,这会脸已经臭了。奈何这原身男子好似个二皮脸,反而抓住她白嫩嫩的脚握在手心里,勾唇一笑,又开始了:
“莫皮,爹亲亲。”
她笑闹着把脚往后缩,踢腿:
“不要!爹长胡茬了!刺嘴巴!爹刮胡子去,不然今日枝儿不和你玩!”
动作间衣摆大掀,裴既明呼吸一沉,瞧着用着衔枝那张脸嬉笑的女子实在半晌,这身体腹下可耻地热了起来。
他冷笑,此男子还真是个色狼。
然而身子也已经上去了,压她在床上就胡亲一通。那姑娘哼哼唧唧软了身子,忽地就扯他衣裳,小脸酡红:
“毒又发了。”
裴既明并不打算一恢复意识就来这么香艳的一场。以那丫头的脾性若是知道了,出来后怕是不会管此人到底是不是他,直接记上一笔。
他有心想控制这具身体暂时克制些,意念几度发力,动作竟真稍稍迟缓。谁知那姑娘急不可耐,嫌弃他动作慢:
“爹今日怎么不扑到我身上来了?”
说罢扑过来,裴既明心觉这个女子属实有些厉害在。一时间竟没办法继续往下控制。
这头衔枝呐喊着“别!”,手却已经自发把人扒了。眼见着就要干柴烈火,她铆足全部劲狂嚎一声:
“别动!”
身子一顿,竟真停了停。
她眯眼,这是个怎么回事?
难不成她吼地越大这原身就越听话?
正庆幸呢,这手又开始了。裴既明替代掉的男子也开始发力,衔枝这会再怎么喊也没用了,原身麻溜地随着梦境同她的假继父做鸳鸯。
衔枝只好捂了眼睛,然身体共感,她依然能感觉到她的欢愉。
和裴既明这人做这事,要追溯到人间一世了。她这会实在是很尴尬,看着他薄红的脸,她一时间打心底发羞。忍不住别开眼,偶尔在看一眼。
几场□□毕,衔枝元神震荡,吐着热气再一动。
她意欲右手伸出来,念了好几遍,右手真缓缓伸出来了。虽然很快受到原身影响收回去抱住裴既明,但比起方才需要多次大声念叨好了不少。
衔枝咂舌。
原是在慢慢融合吗。
只要不是完全无法控制,那就好说。
他下床打水来给她擦身体,衔枝侧身瞧着裴既明面无表情地遛鸟,一张脸又纠结成一团
真是太奇葩了。
这个梦的主人到底是男是女,怎么一天到晚都想些春□□。未免少儿不宜地过了头。
然裴既明也冷笑连连。
就这些出息。
堂堂一个宰相,一颗心全在钻研女子两腿间,同昏君有何区别。倒还不如毗颉替代掉的那个左相,还算是有志向的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