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会有夏天
我热傻了
我头痛,码不了字了(bushi)
好想写开伪后宫的女主,xxx□□小师弟师兄师尊……不好,我黄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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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谈心
这是在和她因祁燮闹?
倒是奇了。本以为…裴既明这样的绝不会有今日这副作态。
楚衔枝微妙。瞥一眼周遭, 见没什么人。道:
“你不喜欢祁燮?我与他,是君臣。”这话说出口,不知为何有些诡异。
她同他又不是什么多么亲密的关系, 竟还要她堂堂太女放下架子解释?
怪哉。
楚衔枝绕到他跟前, 看着他脸上好像还是那样, 又道:
“既然不高兴, 陪我去城墙上绕一圈放放风罢。定州原本是个好地方。可惜二十年涝灾,官员供奉恶鬼不作为,将它害做瘟城。”
她悠悠伸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悠两下,随后转身:
“我走了。你若要同我谈心就跟上来。”
她绛红色的背影在晴空下格外夺目。裴既明心中尚有一股气,却见她这样不管不问, 面色更差。
他定定站在原地不动,仿佛倔强的孩童,在等楚衔枝过来哄他。
烈日下,楚衔枝加快脚程,身体发虚, 她越发耐不住热了。
走了好些路,那人果然没跟上来。
她立在原地, 无言望天。临了还是转身, 挑眉:
“我站不住了, 快扶我一把。”
裴既明等她半晌不回, 已然负气要走人, 闻言微抿薄唇,略略转眼。
她扶着墙,那绛红圆领袍在她身上松垮了一大圈, 腰间叠作一团, 再怎么往里塞整也挡不住布料外泄, 白日下更能看清韧柳般的身形。
她瘦了太多。
他眼中一瞬眩晕,忙闭闭眼将身体地不适驱开。裴既明在楚衔枝黑白分明的眼里默然,心中赫地一叹。
短靴磨蹭布着青苔的青石,地上微滑。
自他们到来,定州便未曾发过洪水。空中潮气少了许多,便也没有那样闷热。
衔枝静静地看着他走到跟前,这才一笑。唇红齿白,鲜妍胜似天上金轮。
她微翘的眼尾弯地恰一抹小钩,很有些欲语还休的撩拨:
“这里无旁人,你若有话无需顾忌,直说便是。”
她越发热,真要站不住了。干脆伸出细长的手,白里透红的掌心半摊到他眼跟前:
“我脚软。”
裴既明看她好整以暇的脸一眼,又看她那手心。
眸子一敛。
红润,好看。不是几日前那血色尽失的模样。
他眸子里漫出一抹松缓。犹自还不悦。
他将一颗心交给她,舍出半条命救她,彻底隔绝了仙途。
裴既明明了,她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不该怪她。
可他在楼外看见祁燮拿一个木疙瘩就哄地她移不开眼,他真切的心头缠结。
…竟隐有黯然。
他站在那,仿佛是个方外之人。处处不融。裴既明定定地看着楚衔枝的丹凤眼好奇地黏在那木疙瘩上,祁燮笑地开心,两人身形都要凑到一起。
他蓦地捂着灼痛的左腕匆匆下楼。
那独自郁结难消的功夫裴既明想:他不想理楚衔枝了。
顿了好一会才搭上她的手。分明的长指大她一圈,两厢对比倒很清晰。慢慢地,裴既明不急不缓,拇指微捏她软了不少的掌心,她肤上纹理都覆过一遍。将衔枝的手翻开,反落进他的掌中牵住。
那陌生的触感侵犯了本属于自己的领地,尤其那指尖,好似无意间来回轻揉嫩肉,旖旎暧昧。无声无息中攀附至腕上,再悄然往袖中爬去。叫她居然一瞬被雷击般,头皮发麻,身上起了一身细密的疙瘩,仿佛蚁虫爬动。
酥痒极了,难耐…极了。
身上发紧。
楚衔枝变了脸色,本能要抽手。却听他认真道:
“脉象微浮,需进补。不可贪凉食冷物。”
楚衔枝微眯着眼盯他。他静垂着眸,被黑睫盖得静谧又不真切,那样清冷。似乎不曾察觉到举动逾越。反衬地是她多心。
无甚茧子的手可谓细腻,人又半点不热。肌肤恰如最上乘的寒玉。甫一触及,便叫楚衔枝由心底一凉,燥郁顷刻便遭他化开。
心静。
楚衔枝顿了下,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由他反客为主。
裴既明慢斯条理收回搭在她脉上的两指。楚衔枝不觉屏住呼吸,看着他那白皙的手慢慢退下。
…莫名觉得两人好似一块被扯开的软饴糖,牵丝不断,触之粘手。
他眼中常不起风波的那汪寒潭今日漾几绺细密的水纹。轻轻将楚衔枝的手完完整整置进自己掌中,裴既明本捎带冷硬的声调无知无觉中渐柔:
“你早上吃的太少,午后多食些。我来煮药膳。走吧。”
她若有所思地任他牵着,两人行到顶上,便看到城墙内里一群赤膊待斩的囚犯。边上围着骨瘦如柴的百姓。
那城外幸存的与城内的竟好似两个世界的人。
林羞花坐在长椅上,手里握一把长鞭,挥地舞舞生风,尽数往跪在最跟前的那个身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