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啊?温施佑就是最厉害的,你现在小看他,小心别后悔!以后你想抱他大腿的时候,可别来求我!”
她三言两语就霸道地定下了温施佑将来的成就与高度。
容易笑着哼了两声,显然非常不信且不屑:“胳膊肘真会往外拐……”
他披上外套,对着辛迪说:“走,我送你回家。”
辛迪的公寓和容家的别墅一个在市北,一个在市南。
容易自己在市北也有一套房子,他和辛迪甚至在一个小区。
容易开着辛迪的车将她送回公寓,今晚就歇在那边的公寓了。
一辆奥迪驶在宽敞的公路上,车窗被拉下半面,夜晚的风轻轻吹拂着辛迪妩媚的脸,她靠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眯着眼,看样子快要睡着了。
容易瞥了她一眼:“把窗户关了再睡。”
辛迪懒懒地不想动,她舒服地吹着晚风,闻言漫不经心回答道:“你别管。”
容易“啧”了一声:“我不管,感冒了别赖我没提醒你。”
辛迪转头看向他,弯了弯嘴角:“老板,你这么关心我。是终于喜欢上我了?”
容易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别和我搭话,我在开车。”
辛迪挑了挑眉,抬手摁住按钮将车窗升上去。
她喜欢容易,但是容易一直在装傻。
彼此都心知肚明。
不过没关系,她喜欢容易大概已经有四年了,不差这一时。
两人都没在说话,车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没一会儿,辛迪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职业装包裹着她玲珑的身体曲线,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睡得很踏实。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普通的来电铃声。
容易一直觉得,辛迪的性格和她的长相很不相符,四年下来,他多少对她有些了解。
比如说她做事非常刻板认真乃至拼命,比如说她喜欢安静,比如说她并不喜欢浓郁魅惑的香水……
铃声一直响,辛迪皱了皱眉。
容易干脆接听了她的电话,话筒中立马传出来一阵鬼哭狼嚎:
“辛辛,你快来啊啊啊啊!这里有个服务生,竟然欺负、嗝~欺负我——”
容易皱着眉打断对面:“她睡着了,去不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又传出来另一个尖利的声音:“我欺负你?!你不能恶人先告状啊!”
这声音很熟悉,容易一愣:“白倾辞?”
辛迪也被吵醒了,她从容易手中拿过自己的手机,揉着眼,听见闺蜜还在鬼哭狼嚎:
“这死女人,又喝醉了……行了行了,你别为难人家服务生了,我这就去接你啊。”
“容易,拐个弯,得去接一下我朋友。”
容易沉默着调转了车头。
两人赶到酒店的时候,辛迪的朋友还在和白倾辞拉扯着,辛迪上前,赶紧将闺蜜拉到了一边。
“容易,真的是你!你真的来了!”
白倾辞看见容易很惊喜,当下一声大喊,和他很熟悉似的,几步走到他跟前,让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她和容易。
容易点点头:“怎么了这是?”
辛迪偏眼看了他一下。
酒吧老板见这个惹事儿的服务生竟然和容易认识,着实高看了她一眼,只说:“没什么没什么,这位客人喝醉了,和您的朋友闹出点小矛盾。”
听见酒店老板这么说,白倾辞站在容易身旁,颇有些仗着容易的势,打脸众人的爽感。
白倾辞自认家境贫寒,但她努力兼职,甚至一周都不去上课,也要去打工。
容易和白倾辞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某一高档娱乐场所,当时白倾辞被几个醉酒的富二代缠住了,是容易这个花花公子救了她。
第二次见面是大一开学时她和容菱对峙的时候。
再加上这次,白倾辞对容易的好感度大为提升。
“容易,你今天送我回家吧。”
她对容易说,说起来,这段时间她都和程康年和秦安明在一起,很少见到容易。
容易也很喜欢她,白倾辞认为自己不能有所偏颇。
辛迪扶着自己的闺蜜,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们一眼。
容易对上她的视线,眼角不知怎么轻轻抽了一下。
“我给程康年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白倾辞一愣:“怎么,你不能送我回家吗?”
容易低头打电话,闻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还有事。”
容易一开始的确对她很关照,因为白倾辞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初恋,和初恋分手之后,他先后找的几位女朋友都有初恋的影子,一开始他对白倾辞也打过这样的心思。
后来,程康年和秦安明都明确向他表示了他们真心喜欢白倾辞,于是容易就放弃了。
现在白倾辞对他来讲就是一位普通的学妹罢了。
不过白倾辞可不这么想,她突然看向一旁的辛迪,眼中竟然带了一丝丝怨气。
辛迪与她对视了一眼,只觉得有些好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白倾辞看着他们三人走出酒吧,酒吧老板叹了口气,看着她说:“白小姐,明天您就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