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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毛病?
衣服得罪你了?
郁桃仰头望天,无声叹出一口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逃得过贱男跑不过小绿。
她微笑着看向郁苒:“请问你有何贵干?”
“姐姐......”郁苒咬着唇,一声姐姐喊得比西厢记里面的冯生还要哀怨婉转。
郁桃忍不住打断她,“郁苒。”
郁桃仔细打量着郁苒,脑中突发奇想般的似是挖掘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郁苒。”她挠了挠下巴,神色诡异道:“其实,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郁苒愣忡片刻,脸色霎时僵硬又难看。
郁桃摸着下巴,自言自语:“所以不管是镛表哥,穆王世子还是段岐生,你见我同他们定亲,吃了醋便故意从中插一脚。”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郁苒一下松开袖子,退开半丈远。
“那不然怎么解释呢?”郁桃的唇角挑起一抹笑,“你既然不是为了我而,那不就是你图有所谋,蓄意接近他们吗?”
郁苒眉头崩了崩,几欲维持不住小白莲的可怜神色,眼中浸入几分嘲讽:“那又怎么样呢?嫁入段家的是我又不是你。”
郁桃笑了笑,往前走两步,直到她身边停下,轻声道:“费尽心思才嫁个段家,你就这点本事呀?”
她眼瞧着郁苒那抹笑僵在嘴角,才不急不忙的补上最后一刀。
“段夫人,你猜猜下回再碰见,应当称我什么?”
不等郁苒回应,她背过手兜身从郁苒身旁绕过,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儿,心情比春末的阳光还要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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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离午时开宴已经很近,花厅两头用了屏风相隔,郑氏招了钱婆子将午膳的菜品又重新查看一回,确认里头没有那位世子忌口的食物,才放下一万个心来,和女眷在一旁说说笑笑。
男客在前院正堂松涛阁中,也不过三人,郁哲宏还算是游刃有余,唯独面对这位段家的堂妹夫,着实拿不出太好的脸色。
没有郁岁游在,郁桃和郁苒的单打独斗屡战屡胜,她想起郁苒吃瘪的样子,干坐着都能笑出声。
张锦菱在她对着一棵树痴笑三回后,再也忍不住拖着人往花厅走。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桃笑不做声。
“哦哦哦。”张锦菱甩下她的手,酸滋滋道:“竟然背着你的好姐妹有什么小秘密了。”
“不是。”郁桃勾勾手,小声说:“我发现,郁苒这人也算有意思。”
张锦菱:“?”
郁桃乐呵呵走在前头,张锦菱拿质疑的目光将她从头看到尾,“你该不是因恨生爱了吧。”
“怎么可能。”
她扬起笑容,浑不在意的扭过头,冷不丁透过窗纸看见里头的人,韩祎坐在左上首,似有感应般抬起头。
两人的目光隔着半扇窗阙兀然相撞。
案几上的茶水飘出一丝丝淡淡的雾气,将到他眼底转眼便消失不见。
他难得露出几分闲适的神情,指尖摩挲着茶杯,眼睫微挑,就那么漫不经心的看着她。
郁桃不大自在的挪开目光,瞧见站在博古架跟前的郁哲宏,她蹬蹬蹬跑到门口往里伸进去个脑袋。
“堂哥!”
站在此处她才看清室内原来有三人,另外一道身影被傍地的青釉瓷瓶挡住,在听到她的声音时率先转了过来。
郁桃看了眼段岐生那张脸,好心情瞬间全无。
原来张锦菱拽着她顺着廊庑转了个圈,又到了前厅的另一个门口。
郁哲宏诧异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郁桃垮着脸,丢出两个字:“迷路。”
......
自家府邸能迷路?傻子才会信。
郁哲宏看了眼身旁的段岐生和不远处的韩世子,大致明白。
这不是为前者来,便是为后者来。
但是后者可能性明显更大些。
于是他过河搭桥,“进来坐坐?待会儿一起去花厅用午膳,这里也没有外人。”
郁桃是想走的,她可没精力应付段岐生。但是让她眼馋的是另一个人,毕竟平日里能和韩祎碰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她宁可委曲下自己,也不愿错过能和他相处的时间。
“走啊,进去坐坐。”
郁桃还在纠结中,张锦菱已经从背后探出颗脑袋,推着她的肩膀往里走,熟捻的朝郁哲宏笑:“这不堂哥嘛。”
她的嗓门跟炮仗似的,瞅见段岐生站在那,立马清亮脆响的招呼:“唷,还有咱们的妹夫也在呐。”
段岐生原本蹙着眉,在听见那声‘妹夫’后,脸色乍然变了。
郁桃不愿意往段岐生跟前去,但张锦菱圈着她的手腕,硬拖着站到了段岐生面前。
“欸?不叫声姐姐吗?”
段岐生紧紧捏着手里的书,沉默着没动。
不管郁桃在一旁如何挣扎眨眼跺脚暗示,张锦菱站在那拉着她,气势十足的面带讽刺一笑,“不会连声姐姐都叫不出来吧?一个男儿家还用以死相逼这种伎俩,当初有胆色求娶郁苒,如今怎么不敢称阿桃一声...噶几唔唔唔屋麽书瞒啊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