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双眼，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于砚生醒来已经是九点多了。
程问在一旁打着游戏，见他醒来问候了一句，“队长你醒了。”
“陈慕颜呢?”
“昨天结束后就走了啊。”程问关了游戏，突然想起昨天的事情，继续道：“队长，昨天晚上也不知道你发什么疯，外面那么大的雪，你只穿一件单薄的衬衫站在那，要不是陈慕颜告诉我们过去找你，恐怕你已经冻死在那了。”
程问说完，于砚生重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此后，两人没再见过。
第12章
12
时间转眼过去大半年，学期末底，陈慕颜被通知去M国进修学习。
今天一整天她的心不在焉的，总感觉到了M国会发生些事情。
一旁的同事看她这副样子以为她是不想去，毕竟整个幼儿园的老师都知道陈慕颜最讨厌的就是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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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收拾好了吗?”
听到声音，于砚生收拾行李的手立刻停下，标准的军姿站，“报告首长，收拾好了!”
首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这次去M国和他们一起演练，千万要小心行事，不要落入他们的把柄中。”
“我明白。”于砚生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
首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带队，我放心。”
两人又聊了些家常话，首长句句离不开小心行事，于砚生也是很配合着他应下。
首长走后，程问从一旁走出来，看着首长离开的方向问道：“那老家伙为什么一直说让我们小心行事，不就是两国之间的演练吗?”
“我怎么知道，首长说让我们小心行事，我们警惕一点就行了。”
程问还是满脑疑惑。
“通知下去，三点出发。”
“哦。”
一个小时后，训练场上黑压压的站了将近百人，身后还停了数架直升机。
于砚生身穿军装站在最前面，程问跑到他身边说了一句“集合完毕”，他微微点了点头。
一行人上了直升机后，看着渐渐远去的地面，于砚生突然发起了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算起来，他和陈慕颜有半年没有任何联系了。
许久，他收回目光。
罢了，可能自那天之后，他们之间的缘分就断了。
……
到了M国的时候，那里的天才蒙蒙亮。
和队友一起安顿好之后，其他人在酒店倒时差，他独自一人去了M国军队。
坐上出租车行驶在异国他乡的路上，他的目光往窗外一瞥，一个黑发黄皮肤的女人走在街上特别显眼，她的手里还拿着早饭，一边走一边吃。
于砚生收回目光，以为是留学生。
而另一边的陈慕颜，眉头一皱把刚吃进去的早饭吐在了纸巾上，吐槽道：“好难吃，怎么和家里的汉堡不一样?”
吐槽归吐槽，最后还是含泪吃完了一个汉堡。
吃完最后一口，刚好走到M国会议馆，她抬脚走了进去。
来到会馆，她找到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看着还有些时间，随后倒头就睡。
大概过了半小时，旁边的人用不流畅的英文叫着她，“嘿，美女醒醒。”
陈慕颜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还低头看一眼桌子上有没有她的哈喇子。她下意识的用中文道：“怎么了?”
对方先是惊了一下，随后靠近她，用中文问道：“你是中国人?”
“是啊。”
陈慕颜盯着眼前这个比她小几岁的小姑娘，和她一样的黑发黄皮肤。小姑娘用真诚的眼睛看着她，嘴角还有一对酒窝。
“我叫Yoly，中文名是徐柚。”说完她笑着问陈慕颜，“你叫什么呀?”
“陈慕颜。”
徐柚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激动的问她：“你妈妈是不是姓颜，然后你的名字是你爸爸爱慕你妈妈，对吗?”
陈慕颜摇摇头，解释道：“不是，我的名字是我外公给我起的。他说颜是才德和美士的意思，所以给我取名叫做慕颜。”
听完她的解释，徐柚只好感慨她外公才华洋溢。不像她，当时妈妈生完她突然想吃柚子了，最后爸爸随口说了句，“就叫徐柚吧，谁让我老婆生完她就想吃柚子。”
会议持续三个小时才结束，陈慕颜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打算离开。一旁的徐柚叫住她：“陈姐姐，你第一次来，不如我带你逛逛吧。”
陈慕颜想了想，就应下了。
在异国他乡，有个家乡人陪伴着也好。
走在路上，徐柚跟她说她是来M国留学的，已经有两年了，这两年她都是独来独往，这是她第一次遇见家乡人。
“你不想家吗?”陈慕颜问她。
徐柚耸耸肩摇了摇头，“我爸工作很忙，我妈整天就知道旅游，他们两个根本没管过我。”
听她说完，陈慕颜突然有点心疼她。她不过是刚刚成年的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待在异国他乡两年，如果是她，恐怕早就哭闹着回家了。
陈慕颜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对她说：“回国的话，可以随时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