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喜欢你。”
宛如一颗炸弹在南念的脑子里炸开，她所有的城池营垒在这一刻破防，有些错愕地看着顾逾白。耳返里的音乐声仿佛还在她的耳朵里荡漾，升空降落，飘飘忽忽。
控制不住胸腔里即将喷薄而出的雀跃，却又像抓不住一阵清风。
欣喜又难以置信。
“你喜欢我?”她问。
“嗯。”
“我喜欢你。”
语气坚定，不容置喙。仿佛融化开白雪，迎来春日。
南念直直地看着他：“你……认真的?”
顾逾白点了点头：“认真的。”
“是想和我谈恋爱的喜欢?像我喜欢你那样的喜欢?”
她所有的疑问，他全盘接受，并且放慢语速，回应。
“不是粉丝、妹妹、朋友，是像你喜欢我那样，想把你规划到人生里的喜欢。”
空气静了几秒，南念再度向他确认：“你确定?”
顾逾白单手撑着桌沿，微微俯身：“我很确定。”
纤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南念小小的比划了一下：“我能……掐你一下吗?”
她现在脑子里全是演唱会的音乐伴奏，轰轰隆隆的，很吵，很不清醒。
无奈地笑了下，顾逾白握住她的那只手，温热包裹，牵引着，拿到自己眼前，碰到鼻尖。
“换个方式，摸吧。”
触碰到他的肌肤、骨骼，体温随之而来，指尖滑过他高挺的鼻梁。
下一秒，她又捏了捏他的脸，还有耳朵，甚至一只手不够，另一只手也贴了上来。
顾逾白任她□□。
确定之后，南念陡然收回手，故作无辜：“顾逾白，最近追我的人有点多，你先取号排队吧。”
“多?”
顾逾白气笑了，“一起拍杂志的那位，综艺节目做游戏当搭档的那位，还是心动盛典对着镜头cue你无数次的那位?”
“……?”南念愣了下，“你怎么……”
他说的这些人，她全都有印象，而且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她的记忆里摘出来了。
“你怎么连这些都知道?”
咬了咬舌尖，顾逾白轻笑：“我说我连夜看了你的cp视频，差点把你所有cp超话给端了，你信吗?”
话是这么说，语气多少有点咬牙切齿。
南念点头：“信啊。”
“……”
“你别信。”
顾逾白绷着嘴角。
见他这副样子，南念眯了眯眼睛。
“啊——”她语气上扬，一副抓到他把柄的样子，整个人神清气爽，占了上风，“所以你真的是因为我往后退，开始慌了?”
那天晚上的消息就能看出一二，见不到面，又怕更加见不到面，所以跟她说，别后退。
今天也是推了行程来的，不是因为这个毕业演唱会有多么的重要，而是这场演唱会的人重要。
他迫切的，想要抓住她。
顾逾白“啧”了一声，坦然：“是有点慌，我承认。”
“有点吗?”
“……特别。”
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南念看他这副绷着表情承认的样子，眉眼弯弯：“那我要问问你了。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说话?”
“咳，人有点傻。”顾逾白半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当时你那一记直球正中我脑门，总得给我点反应时间?”
“然后你反应了五个月?”
“……”
顾逾白僵了下。
“在107的最后那天我打算问你，被陈末打断，然后你跑了。”
南念眨眼，表情无辜：“所以是怪我吗?”
“没有，怪我。”顾逾白说，“我没长嘴。”
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盒子，四四方方的蓝色小盒子。
南念却瞥见他的左手手腕。
银色的手链挂在他的腕骨，肌肤线条顺着腕骨到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盒子，掌骨清晰，血管覆盖。
“你居然戴手链了。”她惊讶地看着他，“你是忘了吗?”
她说过他戴手链很涩，他还看到了那条聊天记录。
“没忘，记得很清楚。不然我为什么戴?”
他不紧不慢道，“再说，不是你说的?最喜欢的单品是手链。”
南念有些意外。
应该是很久之前，去深市看秀的时候，她被主持人问到最喜欢的单品。
真没想到，他居然看了她当时的视频。
“那这个盒子是……”
“礼物。”顾逾白扣着盒子边缘，“表白被你抢跑，我总要有点诚意。”
“所以要送我手链?”
“是项链。”
“……”
一时间不知道有什么关联，但南念压住他打算开盒子的手，歪头看他。
“可是顾逾白，表白归表白，我现在不谈恋爱的。”
顾逾白愣了下，弯唇：“要我等你啊?”
南念摇了摇头，神色间沾染了些俏皮春意：“也没有，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