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牧歌心里有些不好受, 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谢谢......”
何首乌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 心里的疙瘩释怀了，魂魄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散。
小婴灵似乎是感应到什么, 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的方向, 看到男鬼消失, 他扁嘴，有些想哭。
他的球......不见了。
还没等他哭出声，他感觉自己好热，好像有一团火在他身体里窜。
半刻钟后，小婴灵变成了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他眨了眨眼，呆呆看着自己的小手，他变回来了。
司少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就是那个小屁孩。”他这些天究竟跟什么东西共处一室。
小男孩看到他，咧着嘴兴奋地叫到：“爸爸。”越过视线看到旁边的夜牧歌，眼睛亮了亮，抬着小腿跑过去：“妈妈。”
司少陵怔怔看了他几秒，故作严肃看着他问道：“我和小牧子是不是你弄过来的。”
小男孩低下头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两个食指相互敲击，声如蚊嘤：“是。”
“还真是你这个小鬼头。”
司少陵深吸了一口气，暴躁的想打人：“明明有十个人为什么选我和小牧子。”
夜牧歌也看着小男孩，他也很好奇，有五个女孩在那，为什么要选他一个大男人当妈妈。
小男孩看了他们一眼，理所当然道：“爸爸是里面最好看的，妈妈最温柔，所以就挑了你们做爸爸妈妈。”
司少陵: ......
夜牧歌：......
“那你的长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和我们这么像。”
“球说孩子的相貌都是遗传爸爸妈妈的，所以我就长成这样。”
他原本并没有人形，一直是以小肉团示人，后来有了爸爸妈妈球说这样会吓到他们，就用鬼术变幻成这样了。
“那你变回来。”司少陵看他顶着和自己那张相似的脸不知道有多别扭。
“变不回来了，我们现在的模样是死前那刻的模样，没办法变幻，我因为还没有成人形所以才可以自由变幻。”小男孩奶声奶气解释道。
夜牧歌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头，也许小家伙还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所以才可以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我们先离开这里。”
阿簿打断他们的话，几人也回过神点头，小男孩牵着夜牧歌的手满含期待：“我也能离开这里吗?”
“小天师，可以带他一起离开吗?回到人类世界后我会养着他，不会麻烦您费心。”
夜牧歌看向阿簿，他不知道怎么叫，索性也跟着何首乌叫小天师。
“你确定要带着他?虽然他现在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但他本质上还不是人。”
夜牧歌点头，温润的脸柔和：“我和他也算有缘，而且他也没有伤害过我们。”
听了这个故事后他深受触动，他和小婴灵相处过一段时间，越发觉得他可怜，他不缺钱，养一个小孩不是问题。
“可以。”
她从怀里掏出一玫通体雪白的玉佩递给夜牧歌：“给他带上，能遮掩他的死气，让他与生人无样。”
“谢谢小天师。”
“不用谢，这玫玉佩三十万星币，回去后转给我。”阿簿抿了抿嘴，面无表情说。
“好。”夜牧歌笑着点头，小天师不说他也会给，这东西看着就很珍贵。
————
病房了的几人愕然看着他们从黑洞里离去，还不等他们反应，阿簿和玉璋恒从里面走出来，两张脸一样的冷凝。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司其峰疑惑，他们进去还不到一秒钟就返回了。
“酆都的时间很漫长，和人间时间不一样。”
阿簿简洁的解释，施法把司少陵和夜牧歌的魂魄打回各自的体内。
司少陵眼皮轻颤，缓缓睁开眼，一直注意儿子动静的玉芙蓉赶忙走过去。
“小陵，你终于醒了。”
司其峰也没再说什么，跑过去看儿子。
司老爷子神色温和，恭敬地递给阿簿一张卡：“多谢大师救了我孙儿的性命，这里面有三千万星币，请大师收下。”
“不用那么多。”阿簿淡然道，她只要自己该拿的一部分。
“我听说大师会做平安符，能否给我们家人一人做一个，剩下的就当买符的钱。”
老谋深算的司老爷子给出这天价酬谢也是有小心思，一来可以和大师打好关系，二来则是为了那平安符。
体会到平安符的重要性，他就一直想找机会买，这东西在关键时候是能保命的。
“可以。”这对阿簿来说不难。
司少陵出院后玉芙蓉按照承诺在极好的地段送给阿簿一套房。阿簿高兴的不行，她终于有房子了。
期间夜牧歌来过一次，向她道谢并给了她一张一千万的卡，阿簿看着帐上的数字，眼睛亮晶晶，她暴富了。
阿簿决定犒劳一下自己，这时玉璋恒开车出现在她面前，面无表情沉声道：“上车，我请你吃饭。”
玉璋恒今天没有穿白大褂，换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衬得他更加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