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霭将身体重心转移到左脚，右手拇指下意识伸到唇边用指甲拨弄着自己的牙齿，神情专注地凝视着视频最后被定格的画面。
上面除了男人的尸体外，还有一众围观尖叫的群众，看天色是白天，有足够的光线照亮街面上能看得到的店铺招牌。
繁体字，而且从“周记”、“生记茶餐厅”等名字上来看，暮霭猜测背景可能是某行政区，而从人们的穿衣风格看，也不像是现在的年代。
这些信息不知是否重要，但可以作为参考，而且暮霭觉得自己的思路必须放宽一些，必要时刻可以向某些经典电影里的桥段学习学习。
例如和男人大白天就来酒吧狂欢，未必有什么正经工作，如果这个店和他无关的话，那就是他手里有一笔钱。
非正经工作，得来的钱也未必合法，也许他的来钱买卖被人觊觎了?听到的电话信息会不会是对方无意中透露要来对付他?
虽然答案是与电话那边的人无关，但可以与电话那边做的事有关啊，人家完全可以对事不对人，如果他只是个小喽啰的话，不知道他的存在也正常。
暮霭觉得，她或许可以用这个为突破口，再问10个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98章 海龟汤-3
结合之前答案思考之后, 暮霭对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问出了第二套问题。
“男人的工作对于正常的社会价值观而言是不好的吗?”
【是】
“男人的死与仇杀有关吗?”
【否】
“男人的死与情杀有关吗?”
【否】
“男人的死与金钱有关吗?”
【是】
“男人对通话存在误解吗?”
【否】
“男人的死与工作上的失误有关吗?”
【否】
“男人会遭遇更凄惨后果的原因是他自找的吗?”
【是】
“女人的电话内容是某种意义上的聊天八卦吗?”
【是】
“男人是否向会杀死他的人隐瞒了什么?”
【是】
“会杀死男人的人与男人有经济纠纷吗?”
【是】
10个问题再次一闪而过，加上中间思考的时间以及刚才观看视频和第一波问答的时间, 50分钟只剩下24分钟，暮霭觉得自己需要加快推理速速。
[彻底排除与女人以及背后电话里的人，既然聊的是八卦, 她们只是消息传播者。男人与即将干掉他的人有经济纠纷，他跑都不跑直接选择死亡，表示对方的势力极大, 非他所能抗衡的——待会要问问那个人会不会是男人的上级，或者是他的对家。]
暮霭脑子飞快转着, 同时盘算着下个提问, 现在可以把问题集中在男人和即将杀死他的那个人身上，经济纠纷是怎么产生的, 既然不是工作失误，那或许就是黑吃黑, 或者分赃不均?
[不是没这个可能。]
暮霭想，毕竟男人的职业对于主流观点而言是不好的, 加上他的穿着打扮, 以及大白天就来酒吧寻欢作乐还左拥右抱，不涉黑也涉黄，说不准还跟某种直接说出来会被屏蔽的白色粉末有关。
“电话里的内容很快就会被所有人知道?”
【是】
“在工作中, 即将折磨杀死男人的人是男人的上级吗?”
【是】
“男人吞掉了上级应得的利益，导致必须自杀?”
【否】
“男人是因为为上级办事而导致现在的结果吗?”
【是】
“这件事与他们的工作内容有关吗?”
【否】
“男人是为上级办私事吗?”
【是】
“男人是故意做不好上级安排的私事吗?”
【是】
“男人这么做之前想到过后果吗?”
【是】
“男人是确信这件事不会被上级发现吗?”
【是】
“男人因此获利了吗?”
【是】
30个问题结束，暮霭只剩下最后10个问题,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然而却缺乏相应的细节。
暮霭将视线再次投向视频, 果断按下重播建，现在她要带着已经得出的推论和更新的问题去看视频，一定会有新的发现。
视频中开头依旧是灯红酒绿的全景，暮霭这次将目光集中到吧台后面悬挂的一个小电视上，里面似乎正在进行着什么比赛。
吧台边上只零零散散坐着2、3个人，有闷头喝酒的，也有跟身边人调情说话的，唯独只有1个带着兜帽看不清样子的人正在死死盯着屏幕。
暮霭将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然后仔细观察那个人，最终在对方大部分都藏在衣袖中的手上，隐隐看到了些什么。
[应该是个纸制品。]
暮霭凝神去看，只觉得自己真的需要个放大镜，这视频清晰度还凑合，怎么就不能多个截图放大看的功能呢。
要不是她手机……
想到这里，暮霭灵机一动，手机在这里不能通讯用，但可以照相用啊。她立刻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自己在归泽城里买的手机，对准屏幕仔细拍了下来，然后自己用两根手指扒拉着放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