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也很可以了。
“想玩儿吗?我带你兜风啊!”
玩具车是双人座位的，副驾驶上可以坐一个乘客的。
“可以吗?”何婕眼睛一亮，车子并不是男生的专利，忽略了一旁高磊的蠢蠢欲动，她在周茜雯点头之后就直接上车了，很快，两人就在车上一起发出了欢笑，让下面的一众宠物看得羡慕不已。
“该我了，该我了，轮到我试试了吧!”
驾驶员的身份是绑定的，无法转让，周茜雯看着迫不及待的高磊，只能再次充当司机，带他也上天安溜达了一圈儿，不是很高的高度，但对他们来说，足够兴奋。
下来的时候，高磊已经很自然地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玩具，等我回去跟主人撒娇，让她也给我买，她很宠我的，一定会给我买的。”
他被当做宠物饲养的时间已经挺长了，十岁被捕捉为宠物，当年就被现在的主人买走，到现在，五年的时间，朝夕相处，聪明地认清了自己的地位之后，就很快适应了宠物的身份。
人类强大的适应性，让他很轻易就明白该怎样做才是最好的。
何婕听了，很是羡慕。
周茜雯听了，却是心底发沉，看，就是这样，艾文公司也不是今年才开张，那么长的时间，有多少人已经适应了宠物身份，不想改变了呢?
第1938章
珍稀宠物不仅有人类， 还有别的种族的生物，都是样貌可可爱爱的那种，其中一些是智慧生物， 另外一些则是比较低智的生物， 类似于经过训练就能够完成一些动作的猫猫狗狗。
对这样的宠物，看着可爱无害的，高磊和何婕也会撸一把， 趁着主人们在聚会，他们就跟篡位的主人一样， 能够把那些珍稀的小宠物拉到怀里撸。
其中一种圆滚滚的，毛绒绒的，好像一个大毛球一样的小宠物最是惹何婕喜欢，抱着都不愿意撒手的。
她对这里的语言也不太了解，不知道这种宠物的官方名称是什么， 笑着让周茜雯摸的时候还说：“这种可爱死了，你摸摸看， 感觉还香香的!”
他们边说边玩儿， 一片热闹，一旁不远的地方， 却有一只孤零零、没有尾巴的人鱼坐在代步车上， 看着就有几分可怜。
他就是那只残疾宠物， 非天生的残疾，可能是被捕捉时候或者是运输过程中过度反抗造成的，尾巴的下半截， 最漂亮的那部分刀切一样，直接断掉了，剩下的养好了的部分像是丑陋的肉瘤， 那周围的鳞片也秃掉了，很丑。
一块儿带着云朵花纹的毛绒小毯子盖在他的腿上，因为他把毯子过分拉高，还是露出了那最丑陋的伤痕。
周茜雯的目光看过去，他也没什么反应，垂着眼睫，看着很是乖巧地用双手抓着毯子，露出毯子外的指头看上去也有伤痕，指甲没了。
有点儿丑。
“别理他，他可凶了。”
何婕不是第一次参加这个聚会了，对这个残疾的人鱼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很难说第一次看到是同情多于好奇，还是好奇多于同情，总之，鼓起勇气想要打招呼是有的，可差点儿被攻击的结果让何婕记忆犹新。
“当时若不是高磊拉我一把，我肯定就被他抓到了，虽然没指甲，但打人一下也挺疼的。”
像是记仇一样，何婕说着，还有些畏惧地往那边儿瞪了一眼，又怂又想凶，表情上都带着几分搞笑。
高磊笑得无奈：“别靠近他就行了，他也不会主动过来打你，也挺可怜的，怕受到伤害吧。”
他来的时间久了，对这里的语言不敢说完全听懂，但有些意思还是能够理解一些的，大致说了说自己猜测的这个人鱼受伤的缘故，恐怕就是因为被人伤害过，才害怕别人靠近。
“以前我看到他的主人身上都有伤疤，可能也是被他弄的，不过，现在好多了……”
想要温暖一只受过伤的残疾人鱼，这个过程多么艰辛，大致能够想到一些，言语不通，当一个人伸出手，曾经受过伤害的人鱼又怎么能够确定那不是再一次的伤害?
肯定是要反击的。
除非到了绝境，再也无法动弹，否则，肯定都是要反击的。
物种相差那么大，又不是一样的体型，谁能确定一次靠近不是一次伤害的前奏?
所以，人鱼的过激反应，是能够被理解的。
可，理解不代表一定要接近，正如同情未必一定要帮助一样。
“我知道。放心，我不靠近，我就是好奇，多看两眼。”
周茜雯观察了一下，她不算是第一次看见人鱼了，但正如同每一次看到人类都不一定是真的人类一样，外表、习性差不多的生物，未必真的就是完全一致的，所以某些想法，也是要验证一下的。
“我唱歌给你们听吧。”
这样说着，周茜雯开始哼唱，没有伴奏，完全的清唱，她用的调子是某一世的人鱼歌曲，那种最常见最普遍宛若家乡谣的，是不是人鱼，听到都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言语不通，那就不需要言语，调子是一样的就好，哪怕不一样，感觉熟悉也好。
小人鱼的耳朵似乎微微动了动，隐藏在长发之中的耳朵像是会转向一样，面向了这边儿，他的脸也不由自主，稍稍偏转过来，目光看向了周茜雯，有些疑惑，这也是个人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