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不是下午还有戏?忙你的吧。”
唐夕踏实了,乖乖地说:“好的哥哥。”
“别贫,我是你爹。”
“滚!!”
*
周五早晨。
夏灯时隔八年再给游风系领带,有点手生,差点勒死他。
游风提醒:“不用勉强。”
夏灯很倔强:“你信不信我?”
游风站得太久,太紧绷,额头暴筋不断,撑在望远镜上的手也看得出他有多煎熬。他认真回复:“相信这件事也得在我活着的时候。”
夏灯瞥他:“不如别的妹妹手法得你欢心,是我的错。”
游风淡笑应对她的阴阳怪气:“你不要给自己假想情敌。”
“没有吗?”
游风停顿一下,突然承认道:“倒有一个。”
夏灯眉头一皱,使劲勒,锁喉的动作比系领带熟练多了。
游风把手从望远镜上收回来,掐住她的腰:“她说她叫百合,是个去伦敦上学的学生,跟我是同胞,她要跟我保持那种关系,希望我对她给予金钱上的帮助。”
夏灯不伺候了:“自己系吧,以后别叫我。”
“这不是你自告奋勇要给我……”
“你走不走?这是我家,天天下班到我家,睡我床到第二天上班,你自己没家吗?”
“……”
夏灯不理他了,回身收拾工作区的桌面,她昨晚弄得太乱了。有些人回来洗完澡酣然入梦,她挑灯夜战的时候,他不知道在梦里与谁厮混呢。
游风从后搂住她,握住她整理东西的双手,下巴放在她肩膀,说:“我明天出差,下周回。回来有个直播专访,主题是AI赛道相关,结束后是商业饭局,受邀者都带太太。”
夏灯装傻:“那他们邀请你的时候没想过你没有太太吗?怎么会有这种失误。”
游风掐她的腰:“这是重点?”
“这多重点。”
游风跟她没得聊,下周他就自己去,他就要做现场唯一一个光杆司令。
夏灯拉住他的手指,把俊男人重新勾怀里:“你直接问。”
游风被取悦了:“你愿不愿意陪我?”
“我不愿意。”
“……”游风想掐死她。
夏灯解释:“我们已经霸占头条很多天了,你得等我把事情解决。”
“你不用管。”
“你会很暴力吗?”
“嗯。”他毫不掩饰。
“……”
夏灯说:“你已经老了,不是小时候了,拳头解决不合适你了。”
游风很会抓重点:“谁老了?”
“我说实话。”
游风突然把她抱到桌上坐好,劈开她双腿,站在她双腿间,解开她给他系得乱七八糟的领带。
游风告假一天,用实力证明,他老当益壮。
夏灯跟游风靠在一起,看起来已经虚无力,话音一声重一声轻,“你不要嫌别人编排你得太少,没人愿意看到你过得好,你跟任何人的冲突不管是不是你的原因,都是你的错。”
“我不在意。”
“我在意。”
游风偏过脸吻她额头:“只有平凡的人才不会有这种困扰。如果想结束被人指点的生活,解甲归田好了。”
夏灯翻过身,双手撑在她最爱的他的胸膛,看着他的眼睛:“狗。”
“……”
游风也不懂她为什么要骂他,“从何说起。”
夏灯说实话:“我没法反驳。”但我又很不开心。
游风闭眼一笑,有无可奈何,有无限宠爱:“你还没习惯?”我们这样的人生来就不能有不开心。
在别人眼里,什么都有了,凭什么不开心。
夏灯重新趴在他怀里,搂紧他的脖子。她当然懂,只是能劝自己,不能接受在意的人被诋毁分毫。就像曾经她会因外界对父母的评价,而选择成为应试教育中的一员,成为她本心并不认可的一种奴隶。
她当然能接受,但她会心疼。
游风对她也是一样的,很多话可以劝自己,但当那些对她的诋毁铺天盖地地袭来,他就失去理智了。
“破坏别人婚礼”这种名声,他一定会给她洗净。
“明天几点出差?”
“八点。”
夏灯俯身凑到他耳边:“那你早点睡,我去工作。”
游风拉住她。
夏灯被迫失重,亲在他鼻梁。
“没亲够?”
“……”
夏灯要走:“你松手!”
“不松怎么样?”
“已经很多次了这位老帅哥,你省着点用,我也省着点用。”
游风皱眉:“没完了?我被谁熬老的?”
夏灯伸出食指描他眉:“算起来也就分开了半年。”
“半年少吗?”
“真双标,高考之后刚跟我在一起就出国,两年,那时不觉得久,后面半年倒难以忍受。”
游风攥住她小爪子:“那时我对你不是可有可无?”
夏灯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臊着他。
游风嘴也很硬:“我那时候又不知道有些人对我情根深种。”
夏灯轰人:“滚,不要在我工作台躺着了。”
游风认输:“好,是我的错。”
即便是他认怂,夏灯也不陪他躺着了,跟他重新苟且之后不知道浪费了多少个一天,这是过去八年想都不敢想的,时间多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