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涌进后调柑橘。
顾清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黑压压的都是车，“跟了你多长时间？”
“上个电话结束。”沈书念清楚记得。
顾清清闻言，心里有了思量，入圈五年的沈书念，凭借明媚漂亮的脸蛋和绝佳演技成功出圈，去年最佳女主角获奖现场的感言更是被多家平台竞相报导。能在医院跟踪她的除了狗仔，最有可能的就是粉丝。
沈书念明显害怕。
顾清行目光落回她巴掌大的脸上，口罩和墨镜都在，看不清神色，柔软胸脯因刚才的慌张上下起伏，曲线映入了眼底，他倏尔抬高了视线。
“先送你去公司。”他说。
“应该先确定这人究竟是不是跟着我，不然我很危险哎。”沈书念说。
“明白。”
顾清行转身面向电梯的方向，蓦地发现裤子被拽住，他垂眸看，沈书念白净的小手正捏着他的裤缝，粉色的指尖微微发白。他在原地愣了几秒才意识到，沈书念是在依赖他，包括刚才撞到后无意识的贴近。
“先去公司，别耽误事，我会让闻白过来调查清楚。”顾清行理智道。
“……好。”
沈书念松了他的裤缝。
熨烫平整的地方被揪的鼓起，顾清行食指和中指并拢，将布料压平。
-
章怡等在公司门口。
沈书念下车后，顾清行的车开走，她只看到冒烟的车屁股，跑远了。
“视频看得怎么样，能不能抓住一点之前的神韵。”章怡走过来迎接她，明恒的慈善晚会在三天后的周末举行，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
“还在研究。”
沈书念将医院地下车库遇到的事和章怡说了，她先惊，后冷笑了声，“八成是你的粉丝。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剧组拍戏，有男粉探班，就喜欢偷偷跟在你后面，有一回那个差点冲上来抱你，还好被拦住了。”
“……”
沈书念惊讶，“这么恐怖？”
章怡点头，两人一道进去等电梯，“圈内常有的事，明星都会遇到。”
难怪她这么淡定。
章怡知晓她失忆了，对现在的这些迷茫，也存在害怕，拍了拍她的肩宽慰道，“别担心。顾总说让人去查，一定会找到跟踪你的那个人。”
沈书念若有所思点头。
进了办公室，周美美泡好了玫瑰花茶，沈书念拿出上次没看完的合同，最上面摆的是古偶女二《权臣》这部戏。章怡眉梢动了动，看她。
了然地问，“有想法？”
沈书念虽然失忆，但人还是那个人，章怡了解她，《权臣》这部戏原本是想请她演女主的，谁料沈书念看了导演拿来的剧本后，中意上了女二盛彩彩这个角色，执意要演。章怡起初拦她，以她的咖位演一个出场没几场就领盒饭的女二着实有些浪费，但沈书念还是执意要演，她也没办法。
“章姐，我想试试。”沈书念认真道，“失忆的问题暂时没办法解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短时间里我可以推，时间长了对我很不利。”
章怡示意她继续。
沈书念脸上的口罩和墨镜都摘了，眼角下方有口罩边的压痕，压红了些，她没管，“作为女明星女演员，最需要的就是曝光度，一直推一直在幕后，人们很快就会忘掉。同样的，对你来说也是很大的损失。”
“毕竟我一年应该能为你挣不少钱。”沈书念弯唇轻笑，端起玫瑰花茶。
茶香浓而不腻。
章怡拿起《权臣》的合同放到一边，满意地说，“很庆幸你十八岁能如此清醒，这部戏我帮你留着，其余的两部拍期太近，你入不了戏。”
沈书念点头：“好。”
微博上沈书念的出院信息还时不时被提起，章怡提醒她今晚新剧开播，到时候别忘了发博。沈书念觉得新奇，搜了下要播的新剧，官V早放了花絮，仙侠，她在里面演被男主杀妻正道还要原谅男主的女主。
沈书念好奇：“让我看看是那个男演员敢演这个会被骂死的男主。”
“翟星。”
“你众多影视cp之一。”章怡说，“这部戏你俩是二搭，前年那部现偶太火，你俩cp直接出圈，现在超话还排在言情超话前几不挪位。”
“……”
瓜吃自己头上了。
沈书念这段时间听周美美说过，她在圈内有个特征，和谁搭cp都有水花，和翟星的这部现偶，他俩在里面是女二男二，结果cp适配度和甜度比男女主还好磕，cp超话排名也一度压着主cp被官V宣传。
“咦——”
周美美拿着手机突然出声，看向她们，“章姐，沈姐姐又上热搜了。”
章怡立即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点进热搜，沈书念也去看，周美美说，“是翟星在官V放的花絮下面评论，被粉丝追评，他回复了粉丝。”
这也没提沈书念啊。
沈书念进微博，带有她名字的热搜热度在慢慢变高，点开，是营销号截图了翟星在官V下评论粉丝的那条评论，没她名但和她有关系。
/翟星v：恭喜开播。
上房揭瓦小星星：[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敢杀妻正道！]
/翟星v：剧里敢，剧外舍不得。@上房揭瓦小星星：[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敢杀妻正道！]
心有灵犀szd！：[剧外舍不得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