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怡想了想，认同她的话。
肖总也是这样说的，戴莉点头，和她往下深聊，两个小时后才结束。
拍摄在明天。
沈书念下午去试妆和衣服，期间喝了瓶乐壳的柠檬味的水，这水她在学校喝过，球场上打篮球的那些男生们在结束后总会收到。广告恰好也是从青春入手，拍摄地是南城的一所中学的球场。晚上她约戴莉去吃了泰式料理，她明天要拍摄，不敢多吃，只给自己点了份冬阴功。
戴莉向来是自来熟的性子，先是和她聊工作，然后聊到孩子，沈书念有些尴尬，她也没继续。高中校友群的聊天框时不时被顶上来，戴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着她道，“程冶最近要回国。”
“……群里说了。”
“你之前上学的时候不是喜欢他吗，怎么毕业后就没动静了？还结婚这么早。”
沈书念不知道怎么回她，她又问，“前段时间在网上看你出车祸了，没事吧？”
“没事，一点磕碰。”
……
吃过后，戴莉被她老公接走，沈书念去对面24小时便利店买了点吃的打车回酒店。她从浴室出来，拿过床头柜上的台本看了半个钟，宋茴问她打不打游戏，沈书念回不，进浴室敷了面膜出来，拿起手机。
近些年短视频盛行，她也注册了号，没事就刷，现在她指滑了几个视频，静不下心来。等她回过神时，已经点进了微信，犹犹豫豫快两天了，她也没同意，说不定像宋茴说得程冶只是找她这老同学有事呢。
指尖抬抬放放。
最后沈书念点了同意。
看着东京塔的头像出现在微信界面里，以及那句“你已添加了程冶，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她突然有种自己在偷.情的错觉，连忙找到顾清行的微信点进去压压惊。
聊天框的字很少。
沈书念心脏砰砰直跳，指尖滑拉着，冷不丁地看到她车祸一周前给顾清行发的信息。她立刻截图，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这时发给了他。
[顾先生，你睡了吗？]
等了十几秒，那边回了：[没睡。]
[图片.jpg]
沈书念给他发了照片，问：[这是我车祸之前给你发的信息，问你回不回来，你还记得吧。]
[记得。]
沈书念：[那我说的需要你签字的是什么啊？]
[你签了吗？]
作者有话说：
顾总：我睡得着吗：）
哇明天字数就破十万大关了，感谢大家对念念和顾总的喜爱，给你们上点小荤~嘿嘿
第27章
[你签了吗？]
沈书念往上翻了许久, 都没看到两人聊天里透露出签什么，估计是当面聊的。
几秒后，顾清行回：[方便电话吗？]
沈书念忙从靠着的姿势坐直, 顺了顺两侧的头发, 还检查了下领口。
[方便。]
接着，顾清行电话过来。
可能是昨天咳嗽的原因，他的嗓音有点哑，但哑的恰到好处，透过话筒传递来的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性感，听在耳中酥酥麻麻, 像有电流。
“暂时没签。”
沈书念觉得耳朵痒，换了边接。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顾清行单独打电话, 奚榕那通不算，本来还润的喉咙忽然干了些许, 沈书念咽了咽, 问，“是什么东西，重不重要啊？”
“一份协议书。”顾清行刚到家，边上楼边松领口, 领带松了些许，袖口上的袖扣解下拢在手心，“不着急签, 等你好些了。我给你请了一位国外著名脑科医生, 你从南城回来通知我，我来联系爱伦医生。”
进了卧室, 放下袖扣。
沈书念听到了金属落桌声, 哦了一声, “章姐说大概要待一周左右。”
“好。”
顾清行本就话不多。
沈书念和宋茴在一起就是小话痨，面对他，有点词穷，但是她鬼使神差地觉得今晚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特别好听，不太想挂断。
顾清行也没提挂。
他去接了杯温水，水滚进喉咙的声音清晰的被沈书念听到，她打直的脊背软了软，说，“宋茴说前天晚上是你把我送回去的，谢谢你啊。”
“不客气。”
顾清行指尖捏紧杯子，视线下行。
之后两人没见过面，宋茴说在酒吧里她直接让顾清行抱，不知道回来后她还做了什么出格的举动，没好意思问。他们现在处于尬聊状态，沈书念脚趾戳被，沉吟几秒，“很晚了，不打扰你休息，晚安。”
“晚安。”
顾清行等她挂断，放下手机。
杯子里的温水喝了一半，他轻咳，从抽屉里拿出昨晚从家带回的润喉糖。
舌尖抵着，滚着。
柑橘香蔓延。
结束通话后十几秒，沈书念才反应过来，打电话她为什么要坐起来，还整理了头发和衣服。身子径直软回床上，手机登时变的很安静。
可能因为东京和国内的时差，她通过程冶后，对方并没有发来消息。
奇怪地是。
不久前还跳的极快的心脏，在和顾清行短暂聊天过后，趋于了平静。
点进程冶的头像，朋友圈没有设置几天可见，也没必要设置，内容很少，最新的是国内新年东京塔亮灯的视频。沈书念往前翻，内容她一只手数的过来，最早的是六年前九月，他发了条简单的生日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