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中他才两个月,他居然就花了我一百锭黄金和三千两银子,还大多用来找了妓子!呵,不过没关系……”
三公主拍了拍手掌,歪头眼睛发光、愉悦地天真一笑:“他这辈子,再也找不了妓子了!哈!活该!”
“挺好的。那什么,溪、溪溪……”池镜突然觉得脊背发冷,使劲抱了抱自己,嘴角抽搐着转移话题,“咱们……还是接着看美男图吧。”
“这个你看……”三公主把图册摊开,自己跟池镜的腿上各放了一半,指着右侧那个披着层素白纱衣的半裸披发美男,“这个脸尚算可以,臂膀长得够精壮,腰线也还好……”
“就是……”三公主的指尖慢吞吞地下滑,至画上美男的纱衣间,“可惜,腰以下,腿以上的那点儿地方挡住了,看不到。”
池镜:“……”
这可是绿色网站啊,那里能看的吗?
池镜小脸一热,就这种的在她看来还是过于暴露,赶紧别别扭扭地转过脸去:“行了溪溪,这就够大胆的了,你看完了吗?看完了赶紧往后翻,等……等有穿好衣裳的,再跟我说。”
“淦!你不是吧你?”三公主的手搁池镜大腿上一拍,嫌弃她不争气,“你之前还不这样啊,镜镜、你该不是让那狗太子给管怕了、驯化了吧?”
“你清醒一点吧,以后你自由了,可没有人管你了!”
“哦。”池镜抱着脑袋,两眼偷偷从手指缝间打开的缝隙里往外偷看,还没见瞥到就又扭了回来,“我我我,我不行、不行,还是不看了。”
*
“你不许看!”
赵陵承气得想要发疯,剧烈喘到胸口欺负,突然从睡梦中睁开眼睛惊醒。
“啊三……三哥。”五皇子和六皇子见状,连手里的方糕都不要了,随便一扔就扑到床边抱住赵陵承,“三哥,三哥你总算醒了,你还记不记得,你昏迷之前哭着哭着就吐血了,然后吐着吐着就昏迷了,吓……好吓人的。”
“快,快快快,阿胖阿瘦,赶紧去请御医过来,说太子殿下醒了,快去啊!”
“三、三哥。”五皇子虽说刚刚着急把方糕扔了一块,但好在这会儿还剩了一块儿,悄悄靠过去就把住赵陵承的手给他塞进了掌心里,“给你吃这个,三哥,三嫂走了,我知道你难过,但你也别太难过。”
赵陵承脑壳一疼,咬着牙微微用力,差点给方糕捏碎了:“够了,小五,改日孤给你找个好的先生,你别再学那个女人说话了,孤听得心烦。”
“三、三哥……”六皇子自己跟准皇子妃处得正欢,见赵陵承这样子难免觉得可怜,抿了抿嘴小声说,“要是世上真的有喝了忘情的水就好了,三哥把三嫂忘了,你就不必这么伤心……”
“呵,孤哪用得着那种东西?”赵陵承冷笑地扬了扬薄唇唇角,抬抬下巴无比高傲道,“什么三嫂,人都跑了,还叫她干什么?她不配了。”
“快快快,拜见什么拜见,去去去,赶紧去看太子!”
皇帝火急火燎地拉住皇后、把御医给赶进来,指着床上哭肿眼的赵陵承、偏过眼去还是觉得丢撵:“快点给这逆子瞧瞧,他身子怎么样了?”
赵陵承被诊脉过程中,始终冷脸不动,听见御医说他只是急火攻心、现下已经平复过来后也毫无反应,就躺在那里等着皇帝把御医跟仆婢、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挥退了出去。
“逆子,怎么不哭了?”皇帝说起这话都觉得没脸,“怎么……哭够了?”
“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看你你疯魔了这些天,把你母后拖累成什么样子?你还是一国储君、东宫太子,嫌不嫌丢人?”
皇后无奈叹息:“行了陛下,你也少说两句。”
“儿臣明白了,儿臣知道了,儿臣都懂了。”赵陵承仰头,定定看着帐子顶,“儿臣为了那个女人,哭也哭了,晕也晕了,连血都吐了,她连给儿臣怀个孩子都不愿意,甚至都、呜……”
赵陵承提起来,依然觉得无比委屈,但还是努力忍住不哭,只略带抽噎地说:“她宁愿要狗,都不要我,够了,累了。”
“儿臣想开了,儿臣……再也不惦记她了。”
池镜镜在自己身边都不老实,还敢偷偷藏美男画,他这连哭带晕了这么多天,她不得连画册都看完几本了?
成天就会看美男图,这种不老实的女人,她才不稀罕。
她不要他是吧?那他也不要她了。
“你……唉。”或许赵陵承这样子,让皇帝想起来当年自己曾有过的追妻火葬场经历,语气居然稍稍缓和,“逆子,你真想通了?”
“是,儿臣想通了。但这事算是皇家丑闻、不可外传。父皇您就对外声称,儿臣最近抱病卧床,太子妃从旁伺候、积劳成疾,一病不起,几个月后再宣告她不治身亡了吧。”
“好。”皇帝瞧着赵陵承这样子也不太像在装,手里摆弄盛有软筋散的小瓷瓶,再度确认道,“你真不疯了?”
“疯够了,不疯了,那女人除了美貌……”赵陵承略微停顿了下,“简直一无是处,娶头猪都比她强。儿臣之前看上她、都是瞎了眼了。”
“你这个……”皇后稍稍感到了不爽,“倒也不必骂得这么难听。”
“儿臣这几日让母后操心受累了,母后不用担忧了,儿臣这里有阿胖阿瘦就够了,您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