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哼哼疼,我不知道。”池镜举起来两条小细胳膊,用力抱住自己的头,又软又甜地娇声道“我年纪还小,我什么都不知道。”
“镜镜!”
“镜镜!”
正当此时,池润和三公主也边喊着池镜,紧随其后进入到小巷中,恰好看见了赵陵承堵住池镜,池镜抱头哼哼。
池润和三公主的关注点全在池镜,但又没法公然无视赵陵承这个狗太子,只能硬着头皮先去给他行礼。
“见过皇兄。”
“臣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免礼平身吧。”赵陵承还想抬手碰一碰池镜,就被她一个闪避,迅速躲开了,只好扭头跟他俩打听说,“镜镜她、这是怎么了?”
“啊?”池镜的脸何止一日三变,弄得三公主跟池润显然也没搞懂状况,这会儿同样两脸懵逼地朝她那里看,齐声说,“镜镜怎么了?”
“哥哥,我头好疼啊!哼哼哼!”池镜就跟个撒娇怪似的避过赵陵承,直接往池润和三公主中间钻,“我怎么好像还是忘了什么事儿,怎么都想不起来?”
池润的歪心眼子一点儿也不少,跟池镜默然对视了一眼后还敢理不直气也壮地护住她,帮着一起忽悠赵陵承道:“是这样的太子殿下,舍妹她好像……”
“忘了些事情,她、失忆了。”
“失、失忆了?”赵陵承真是信了她的邪,满脸正色地盯住池镜的后脑勺说,“怎么回事?镜镜她、为何会失忆?”
事发突然,池润和三公主根本来不及对口供,各管各的就在那胡编乱造,同时脱口而出。
“她不小心磕到脑袋了!”
“她喝错药了!”
池镜:“……”
赵陵承:“……”
“这怎么……”赵陵承嘴角稍稍抽了抽,跟看好戏似的双臂抱胸,来回打量着池润和三公主,“池二公子和三妹说的,还不一样?嗯?”
“啊其……其实是这样的。”池润挠挠头憨厚一笑,勉强撑住了跟赵陵承瞎掰……不、解释道,“镜镜她先是磕到了脑袋,然后在喝药时又喝错药了,所以她……就变成这样了。”
“殿下您瞧吧,镜镜这孩子,是不是比之前更傻了一些?”池润用袖子擦了擦双目,象征性地流出了几滴鳄鱼的泪水,摸着池镜的脑袋爱惜道,“这孩子命苦啊,如今傻的,脑子混乱了,根本就记不清我是她大哥还是二哥,您看她……”
赵陵承:“……”
他要今日真是信了她的邪,干脆就能把脑袋拧下来,给铁柱追着玩儿。
赵陵承稍稍眯了眯眼睛,懂什么叫杀人诛心:“其实她就算不失忆,之前也挺傻的。”
狗太子,死赵陵承,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池镜窝在池润那边、暗戳戳骂完之后转过头,又瞧了瞧赵陵承,满眼天真无邪地盯住他问:“哥哥,他到底是谁啊?我又想不起来了!”
说罢,她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可信,把手掌攥成拳头,照着自己的脑袋就“咣咣”砸了两下,边砸还边道:“哎,我真该死啊!怎么又把谁忘了?”
“你这是干什么?”赵陵承见她类似自残的样子,顿时也狗急了,抓住池镜的小手赶紧制止,“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脑袋是能随便砸的吗?万一砸出毛病怎么办?”
“嗯,嗯嗯嗯……”池镜哼哧了两下,也没管赵陵承拉着她的那只手,继续往池润那边钻,“哥哥,我头好晕啊,刚刚还是白天,这么快就有星星了?星星好亮啊,就是……”
“嗯?”池润拍了拍她的肩头,继续问,“就是什么?”
“就是,转得有、有点……快。”
池镜慢吞吞说完这句话之后,淡定瞄准了池润的怀里,眼一闭腿一软,直接朝那边扑了过去。
人立马晕了。
“哎,妹妹!”
“镜镜!”
“太子殿下,您看、您也看到了。”池润还能有什么办法,当然是选择陪池镜接着演,纵容她,迅速给她拦腰打横抱起来,对赵陵承简直万分抱歉,“舍妹如今身子不好,想不起来您,实在也受不得什么刺激,殿下若无事,臣便带着舍妹,先去找郎中治病了。”
“好。”赵陵承此时的表情属实一言难尽,呈现出五彩斑斓的黑,再度瞅了瞅已经晕得不能再死的池镜,点点头说,“池二公子,那你便赶紧去吧,这次可记得、别再给她喝错药了。”
“是,臣告退。”
直等到池润抱走池镜,三公主也带着铁柱离开后,始终在旁边观望一切的阿胖阿瘦才敢靠在赵陵承身边问:“殿、殿下,那这如今太子妃都失忆、把您给忘了,一见您就受刺激晕倒,这该怎……怎么办啊?”
“呵。”要不是赵陵承意志足够坚定,也再三提醒自己别着了这丫头的道,还真差点就给她骗过去了,冷声着邪魅一笑,“她失忆?鬼信?你们信,孤、不信。”
虽然她演得确实很像那么一回事儿,也算是下了血本。
“孤倒要看看,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启禀殿下,查到了。”赵陵承带着阿胖阿瘦没干什么正经事儿,只有郑景仁一个好用便宜话还不多,在赵陵承看见石知府偷偷上了马车后、即刻派他去跟着,“那个石大人,名下不但另有好几处别庄,刚刚……还偷偷出了城、去了后山……的一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