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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了的竹马黑化了_莫思量呀【完结】(46)

  顾湄听得心里发苦,原来他面前那一碗也是为自己备的。

  明知道他是要挟,可若今晚不将他的气给顺了,那些东西还不知何时能要回来。

  于是只能慢吞吞的端过药碗,起初一口一口地试探性抿着,后来憋着气儿,一连灌了好几口,只觉得满口的辛辣味道,却也只能勉强压着,重新憋了一口气,将碗中剩下的姜汤饮一饮而尽。

  属于姜的那股独特异味,让她直犯恶心。她忙倒了茶往口中灌了几口,才压下了那股往喉头顶的感觉。

  却哪知余光里,邓知遥将她方才将姜汤喝的如同苦药一般的模样尽收眼底,又见她对剩下的那一碗姜汤望而生畏的模样,气便消了大半。

  他搁下手中的书看向她,也不再提剩下那碗姜汤,只问道:

  “现在可以一一交代了?你还有多少私藏的家底?现下是谁替你打理着?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现下都交代仔细了,我既往不咎。还有隐瞒,被我查出来,便不是一碗姜汤的事了。”

  顾湄知道此事开了口子,剩下待他慢慢抽丝拨茧,她的那些家底都会被他查清楚,便也不隐瞒,一一交代来。

  她本就是想借着此事混淆视听,掩过去她与朱琛见面的事,如今便将备好的说辞仔细的说给他:

  “除却如今被你收去的那些,约摸着还有两千两的现银,并有几家铺子和店面,都是由原来我在伯府时一手培植出来的郑掌柜掌管着。如今那些铺面,明面上是从伯府转手他处,实际上是都转到了我的名下。那时我和离回到顾家,你也知道我姨娘是个怎样的性子。”她说到这儿,垂下眼睫来,“所以我并没有带回顾家,而是留在了外面。后来却发生这么多事,便耽搁了……这些日子我伤一好,得了空,便趁着出府的时候,先去了薛记绸缎庄,给那掌柜传了口信,将人约到茶馆处,取了现金和路引,也只有这些了,哪知却惹了你猜忌……”

  邓知遥默默听着,不肯错漏她脸上的一丝神情,末了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

  “我还能贪你的银子和铺面不成?”

  她垂下头不肯说话了。

  “答我的话。”他不容她躲这个问题,他一定要一个答案。

  顾湄咬了咬唇,眼中有细碎隐约的泪光:

  “你自然不能明白。可我如今不过是寄人篱下,你稍稍冷落我,我便要惶惑不安,想尽办法的去讨好你。我不过稍稍瞒了你一回,你便要因此猜忌试探我。你不曾寄人篱下过,不会明白这种战战兢兢的,这种如履薄冰的体会。怕遭人厌恶,更怕流离失所。毕竟……我一向不大讨人喜欢,在顾家的时侯是,后来嫁了人也是。如果你就因为我瞒着你,为自己留了条后路而生气,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

  她说到这儿哽咽了一下,抬起眼时泪盈于睫。

  明知道她这又是要惹自己心软,语气还是不自觉放软:

  “是我话说重了。只是你无论如何也不该私自出府。你连夜出府、头都不肯回的时候,可有顾念我半分?”

  “只是一时气急,又想着你这般猜忌我,早早晚晚也要分开……”

  他突然揽过她,“不要说那两个字,除了我身边,你哪都别想去。”

  顾湄知道他在此事上一向不肯含糊,便乖巧地应了。

  “若再有下次,该当如何?”

  顾湄想了想,知道不好糊弄,便道:“若再有,便任你处置。”

  邓知遥听完起了身,拿了笔和纸过来,不依不饶道:

  “立下字据,日后白纸黑字,不得抵赖。”

  顾湄无奈接过纸笔来,这样的字据实在无甚意义。只是像是生怕吃亏似的,便壮着胆子抬眼冲他道:

  “那你也要答应我,日后不许再胡乱怀疑猜忌我。这也要立字据的。”

  她是半点亏都不肯吃,邓知遥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拿了支笔,一时两人埋首执笔,留下了字据。

  “那我的银票和路引,可以还给我了吗?”

  邓知遥不答,只将字据收入怀中,这显然是不肯了。

  “留在我这儿,以观后效。”

  ***

  邓知遥走后,顾湄才算将压在心里的那口气舒了出来,只是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她不过是与宁王见了一面,哪知却被他看出端倪,差点暴露。

  若不是那日她在府中和陆晓月打了个照面,想起来那日与自己茶馆碰面的正是她。

  再转念一想,陆晓月对邓知遥当年那般爱慕,又怎会记不得自己,后来那几天邓知遥连日的冷落和异常,更是让她心惊。知道必然是哪里露了马脚,及时通过眼线将消息传给了朱琛。

  后来消息传回来,果然她的担心没有错。邓知遥竟然果真对自己起了疑心,不仅让人打探那折桂茶馆和薛记绸缎庄,竟还有香料。

  她这才知道漏洞在哪,这才及时与宁王布下了这一局,遮掩过去。

  只是她知邓知遥谨慎的性子,也不知能不能瞒得过去,只怕往后行事要更加小心谨慎了。

  顾湄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长夜无眠。

  ***

  如她所料,邓知遥并没有完全信她的话,而是派了栓全细细查看了一番。那日晚饭时,栓全将查到的消息一一回禀道:

  “大人,奴才查过了。那掌柜确有其人,从前顾姑娘在伯府时,便对他多有依仗。那日也的确有商贩称在折桂茶馆一带见过他。至于那郑掌柜,不过一介商贾,的确未曾熏过什么龙涎香。只不过倒也巧,奴才此次查探之时,却听一家香料老板提醒,由于这龙涎香每年产量极少,千金难求,许多商家到爱以龙脑相替代。这两味香,一位性甘,一位性寒。只是粗辨之下,十分相似。京中一些有头有脸的衣铺,常以龙脑混着些性温的香料调和,用以熏衣。奴才又去那薛记绸缎庄查验,一些名贵的衣料、成衣的确有过这样的熏香,混淆了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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