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的离家出走,都让他产生些许“看见行李箱就是收拾出走”的心理阴影了。
焦妍瞧他一眼,感到莫名:“你到底在说什么?”
“没什么。”齐峥一抚她的长发,温和一笑,目光落到她手里的衣服上,随口问了句转移她的注意力,“新买的衣服?”
焦妍垂头一看,跟着举起来,只说:“你试一下。”
齐峥纳罕,边把手伸进袖子,边问:“给我买的?”
焦妍没有回答,等他穿妥当后,稍稍拂了下衣面的毛屑,整理了衣襟,见他与大衣完美合衬的模样,安心地笑了:“……好了,总算物归原主了。”
齐峥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物归原主?”
“你不记得了?”她抬眸对上他的目光,浅浅笑着,眼里的情意难以掩饰,“两年前的小年夜,你落下的大衣……”
齐峥眸光明显一怔,几分惊诧:“你……”
她如实告知:“我今天在四合院,见到成叔了,他和我说了两年前的事儿。”
藏在心里许久的秘密被揭露,齐峥一时说不出话来,睁着眼愣愣地看她。
焦妍觑起眸,两分审视的目光,突然往他脸上凑近,带着狐疑的语气,追问道:“你到底是真不记得两年前救过我啊……还是两年前第一次见到我就对我有意思所以不敢说啊?”
他眉梢轻挑,瞧着她,眼含笑意地反问:“那你猜是哪个?”
“我猜是后者。”焦妍想都没想,回答得很快,并且有理有据,“成叔说你当时又帮我办卡,又让护士给我加被子,还给我留了大衣,这么关心我,不该对我没感觉。”
齐峥一把揽住她腰身,声线随着唇瓣一道压低:“就不能是我乐于助人?”
焦妍两手抵在他胸-前,嘲他:“助得连终身大事都搭上?这可不是普通的慈善家。”
“行,我承认……”他垂头直接吻下来,不再掩饰,向她袒露心意,剩下的话声裹在吻中,含混不清,“但后来可不一样了……”
初见时,他的怜悯之心,激起了那么一丝保护欲,才会对她伸出援手,给予帮助。
可后来确实不一样了。
时隔两年后在酒吧重逢,她洒脱率性又自信的样子,很难不被吸引。
后来于相亲宴上的意外再遇,他也是难以言喻的惊喜,一时脑热,就和她提了结婚。
虽是有些冲动,但他却不后悔,听她讲述过自己的家事后,联想起她两年前的遭遇,心底那股保护欲更加的强烈,唯一的念头,就是想做她的依靠,想永远守护住她的那份自信和洒脱。
这段婚姻,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的一方。
所以,他也从没有想过焦妍会给自己怎样的回应。
只要这段婚姻不散,他就能与她终身偕老。
他不需要她任何口头上的表白和承诺,他只想她在自己身边,可以永远的自由快乐,做她自己,做她想做的事。
再不让她孤身一人。
……
这一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早已初夏,焦妍只着一件修身的薄衫,隔着一层衣料,能感觉到他不断在腰间收紧的力道,而后游刃有余的,揭开了那道阻隔,挑开了那层暗扣。
时隔多日的肌-肤相-亲。
他灼热的手心掌在她的腰腹间,像是带了道细微的电流,透过皮肤渡进她的血液,风驰电掣地传遍四肢,一击即中心房,刺激的她后颈猛一下酥软,身子都些微一颤栗。
他的意-欲她一清二楚。
对他的热情主动,她也毫不吝啬。
抬手替他翻下大衣的衣襟,沿着手臂滑落而下的弧度轻轻一推,大衣便顺势被褪下。
紧接着,她寻到他皮带的金属暗扣,摸索了半天也没要松开的趋势,气急败坏地把手一甩,唇上也加重了力道。
他忍不住失了声笑,没了厚重衣物的阻隔,顿时一身轻,几步把她逼到全身镜前,两手抓住她的两只腕骨,举起禁锢在镜上,唇瓣由着她脸颊吻到她耳下,低声含笑:“这么着急?”
焦妍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听他这话,突然想起她让周阿姨煮了饭菜,混沌的脑子一时清醒大半,别开脸不由他继续,说:“饭快做好了……”
箭在弦上,哪有不发之理。
齐峥才管不着那些,松开一只手,捏住她下颚,直接掰过来,呼吸粗重,声线低哑的不像话:“那就在这儿先简单解决。”
焦妍:“……?”
……
两手撑在镜上,她的身前是玻璃镜的一阵冰凉,身后是被齐峥怀抱住的滚烫。喘息急促又灼热,模糊了镜面,她一瞥镜里头面红耳赤,眸光迷-乱的自己,立马感到羞-耻地别开了眼。
齐峥瞧见,忽地前倾与她贴得更近,唇瓣吻着她后颈,声音因着乱了节奏的呼吸,有些不稳,调侃她:“躲什么?”
焦妍羞得恼了,张口嗔他,声儿却没力,像是在撒娇:“……你闭嘴。”
齐峥沉沉笑了两声,贴在她蝴蝶骨上的胸-膛也随之微微震了两下,又道:“这个证明如何?看得出我的迫不及待吗?”
焦妍两手紧紧抓着镜子两边,明明愉快的难以隐忍,却要扮得淡定从容,嘴上犟道:“……就这样吗?可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