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耽误时间长了,你那哥哥便要闯进来了。”
赵云安皱着眉头,到底是行了礼退了出去。
孙素心一直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便问:“怎么样?”
赵云安顺势将东西塞进衣袖:“郡主只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孙素心松了口气,笑道:“郡主也许只是想见见你。”
“走吧,大哥还在外头等着。”
等赵云衢见到活蹦乱跳的弟弟,顿时也松了口气,他看了眼孙表妹,领着弟弟
便离开了王府。
赵老夫人等也并未提前离开,见赵云安回来纷纷松了口气。
赵云安安慰道:“祖母,娘,我没事的,郡主很是和气。”
金氏抿了抿嘴,但只叹气道:“罢了。”
“走吧,回府。”
赵云安上了车,很快,又跳上来一个人,正是赵云衢。
他拧着眉头打量着弟弟:“她真的只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赵云安心底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道:“大哥,咱们回去再说。”
一听这话,赵云衢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等回到伯府,兄弟俩进了书房,遣退左右,又让砚书和常顺在门口守着,赵云安才从袖中拿出那样东西来。
“这是什么?”赵云衢皱眉打量。
赵云安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是郡主给我的,她说,也许这东西能救我一命。”
放在兄弟俩面前的,是一个才婴儿巴掌大点的金属物件。
方才屋子里太暗,赵云安也没细看,如今仔细一瞧,惊讶道:“看着像大金猫。”
赵云衢拿起金属块,只觉得入手冰凉,就像赵云安所说的,这形状看着像是一只猫。
“大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能救我的命?”赵云安奇怪问道。
珠玉郡主告诉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永昌伯府内的亲人。
可在赵云安看来,身边的亲人才是最可信的,尤其是自小对他宠爱照顾有加的大哥哥,若是连赵云衢都信不过,他徒留一个保命符有什么用。
所以回到家后,赵云安毫不犹豫的将东西拿出来。
赵云衢翻来覆去的看,忽然脸色一变:“这不是猫,是老虎。”
赵云安奇怪道:“有这么圆滚滚的老虎吗?”
他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又说:“老虎?这总不会是虎符吧。”
一抬头,却见赵云衢正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
冰冷的金属疙瘩立刻成了烫手山芋,赵云安哆嗦了一下:“大哥,这,这不会真的是虎符吧?”
赵云衢气得给了他一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你就敢贸贸然收下。”
赵云安有些委屈:“她直接塞到我手心,没给我拒绝的机会。”
“大哥,会不会是你猜错了?”
“虎符可是调动军队的信物,怎么可能在珠玉郡主的手中。”
赵云衢皱眉道:“我虽未见过本朝的兵符,但这东西的形状、材质与虎符最为接近。”
他翻开金属疙瘩:“你看这里,这块虎符只有一半,剩余的一半不知道在哪儿。”
赵云安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哥,你在这等我一下。”
说完便跑了。
赵云衢拧着眉头,将那虎符翻来覆去的看,他心底也觉得奇怪的很。
无论如何,虎符这样的东西都不可能落到珠玉郡主手中,本朝虎符一直是皇帝保管一半,各地军队的首领保存另一半,只做凭证和信物。
他入朝为官多年,也从未听说过有虎符丢失,更没听永昌伯提起过此事。
倒是……
赵云衢心头一跳,猛然想起禄亲王手中那支暗军。
就在这时候,赵云安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一进屋就关上门,开口就道:“大哥,你再看看这个。”
赵云衢沉着脸翻看,越看越是吃惊,看着自家弟弟的眼神更带上了几分惊讶。
“这又是从哪儿来的?”
赵云安摸了摸鼻子,将白慕晨两人到访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为自己辩解道:“当时事情太多了,我看这账本奇奇怪怪的就放到一边,后头就给忘了。”
“连这个你都能忘。”
赵云衢恨不得敲开他脑门看看里头装着的是什么。
赵云安讪讪的笑,他当然不是忘了,只是不知道拿这个账本如何是好,所以就一直藏着。
赵云衢瞪了他一眼,翻阅完毕便重重叹了一口气。
“大哥,有问题吗?”
“问题大了。”
赵云衢沉吟许久,开口道:“你可知道当日禄亲王谋反,手中兵马是从何而来?”
“朝堂上下都对此讳莫如深,我自然也不知道。”
别说赵云安了,大部分牵
扯其中的官员都一知半解。
赵云衢让他坐下,才缓缓道来。
“大魏开朝的时候,太/祖/皇帝担心日子久了,大权在握的将领们会生出异心来。”
“所以他创建了明暗两支军队,明面上的保家卫国,暗地里的守卫皇室,只皇室专属的暗军。”
“按理来说,这支暗军就是皇帝的死士私兵。”
“只是没想到高宗死时太过匆忙,并未能将手中暗军交给当今,不知为何落到了禄亲王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