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聪明的话,找不到证据我们就会离开,但如果你不聪明……。”
叶弄池的目光在白木城身上转了转,白木城浑身一僵,只觉得好像被什么毒蛇盯上了。
叶弄池的话没说完,只是意义不明地笑了笑,白岑忍不住闭了闭眼。
幸亏他死的早。
不然三界魔王这个称号定然轮不到别人家。
白木城离开后,叶弄池和叶弄池表情明显有些凝重。
“怎么办?他那里什么线索都挖不出。该不会真的是白纤竹一个人的阴谋吧。”
“不会。”
叶弄池否定了这个说法。
“她一个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而且当日在收徒大殿上,她的目的是药宗,若只是想叫人对她高看一成,留在内门岂不是更为保险?”
他这么一提,景芍也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对,白纤竹是要进灵淮峰来着,当时她还嘲笑她痴人说梦。
景芍忍不住追问。
“那她是对我们灵淮峰有企图?”
叶弄池也在思索其中关联:“有传言说药宗与巫蛊上古时候有些渊源,两者相辅相成,我看她八成是打着这个主意。”
这事也是叶弄池突然想起来的,先前没跟人说过,白岑也有些忘了当日收徒的细节,记忆里只有揽月那一袭红衣,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
“这事普通人断不会知道,若是她确实为此,那就不简单了。”
叶弄池就是这个意思,按着他以往的脾性,老匹夫不开口也就不开口了,左右不是什么大事。
但如果真的涉及上古秘闻,那就得好好端详一下了。
“这样,”叶弄池有了决断。“你们两个去外面打听打听,白家这些年可有什么传闻,我再把这里搜一搜。”
叫景芍二人出去打探消息倒也是有所考量,这两个人虽说天资一般,但面上都有极强的亲和力,想必不论在哪里都不会有人拒绝给他们传一些消息。
几人对比分配并无疑议,就此分别。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白岑问道。
她心里隐隐有些打算,就看叶弄池会不会跟她想的一样了。
叶弄池开口,果然不负所望。
“昨日你母亲的住处。”
果不其然。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回了那处,再一开门,白岑不由挑了挑眉。
这里跟昨日全然不同,院里原先枯萎的植物全都被拔了,屋里原本满是尘埃的屋子焕然一新,别说桌子,就连地面都一尘不染。
这是有人彻底收拾过了。
白岑当然不会以为这是白木城良心大发,突然知道给亡妻收拾遗物。
叶弄池显然也是明白,他冷笑了一声。
“瞧见没有?这才叫真正的毁尸灭迹。”
不错。
白木城这人,既谨慎又不谨慎,谨慎就谨慎在他知道把房间打扫干净,不谨慎就在于他是在他们看到之后才想起来。
面对此情景,叶弄池一点都没有觉得遗憾,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中。
他迈进原本的卧房,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经历过何种非人的虐待。
“你猜这是为何?”
他一点都不紧张,问这话也有点闲聊的意味。
见他如此,白岑就知道,他这是心里有谱,故此也没太紧张,跟着冷笑了一声。
“掩耳盗铃,欲盖弥彰。”
若是他把这里就这么大刺刺地放着,那他们还真不能肯定这里是不是有古怪。
但他心虚了,他收拾了,那就毫无疑问了。
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而之所以他先先前会如此大意,其实白岑心里也隐隐有些猜测。
估计是没想过她白岑会有活着回来的一天。
毕竟按原主的故事线的话,只要白纤竹不再需要血液,那她死在白纤竹手上只是时间问题。
叶弄池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白岑待在他肩膀上有些疑惑。
她是以为叶弄池会有些办法,但就是这么转圈……会有什么办法?
“你在做什么?”
白岑忍不住好奇发问。
叶弄池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闻言没做理会,仍旧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终于,他眼前一亮,快步走到墙角,墙角出是个木箱,如今里面空空如也,不知先前放的是什么。
但他的目标却不是这个箱子,而是箱子的……后面?
白岑疑惑地跟着他蹲下身,随着角度的变换,她也看清了箱子背后的东西,不由一愣。
淡黄色的珠子老老实实卡在夹缝里,若是不注意,当真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叶弄池喜滋滋地把东西拿了起来,也没嫌脏,左右吹了吹,随后献宝一样举到了白岑跟前。
“瞧瞧,这是什么?”
留影珠。
白岑是没想到,昨日那般情形,他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东西扔到夹缝里。
怪不得他不着急他们清理了什么,左右都录下来了,等回去放大暂停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这招白岑属实是没想到,抬起头就见叶弄池眼睛亮亮的,满眼的希冀,似乎在等白岑开口。
不知怎么的,或许是一些莫名的默契和直觉,白岑立刻读懂了这个眼神。
她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