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破案了。
熟悉的根源找到了。
“好了,你住左边那间,之前没想收徒弟,房间也没收拾,你自己收拾一下吧。”
“好。”
白岑应下后,揽月打了个哈欠:“我累了,先睡一会儿,你收拾好就自己玩会儿吧,另一间是厨房,饿了就自己去弄点吃的。”
说罢她摆摆手,当真就回了屋子。
眼见她关了门,白岑提着的那口气才终于松了下来,拎着行李进了自己的房间。
揽月倒是真的没有夸张,这房子的确……没收拾。
虽然摆设都还在,但上面留了厚厚的灰,推开门的瞬间灰尘乱飞,白岑一呼吸,差点被呛得晕了过去。
白岑退出来,把包裹,特别是包里的花盆小心翼翼地放在门口。
她可以受这种委屈,但她的灵植不能。
白岑闭着眼深深呼吸了一口,随后憋了气,再次冲了进去。
战斗的号角已然吹响!
……
两个时辰后,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白岑擦了擦额间的汗,神清气爽。
叶弄池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会儿她收拾完了,他也出现了。
看到崭新的房间,叶弄池也发出一声惊叹:“不错啊。”
那是。
白岑骄傲地扬了扬头。
花费这么长时间,总要有点成果。
白岑把包裹打开,小心翼翼地把花盆放到了桌上。
灵植翠绿欲滴,只是迟迟不见结花苞,白岑干着急,恨不得把进度条安到它头上。
根据经验来说,夕夕种树虽然费劲,但总能种出点好东西来,希望这个系统也是这样。
这事急不来,白岑叹一口气,也只能顺其自然。
见到叶弄池好奇地飘来飘去,白岑倒是有话说了,一脸严肃地坐在了桌前。
“叶弄池。”
叶弄池浑身一抖。
白岑几乎没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过她,他下意识觉得事情不对。
他缓缓回头,就对上了白岑半眯着的严肃的眼。
白岑的瞳孔黑眼仁很大,她这么一眯着,更像是被黑瞳占据了整个瞳孔,无端多了些诡异。
叶弄池斟酌着飘了过去,扯着灵植的叶子挡住自己,给自己壮壮胆。
“怎么?”
“你不要紧张。”白岑道:“就是想问问你关于揽月仙尊的事情。”
“这个啊。”
叶弄池放松下来,人也从灵植飘了下来,端坐在桌子另一面。
“她不是都说了吗?她如今虽是实力不济,但也比旁人强上许多。我想着这世间除了我之外,也就她能教一教你了。”
白岑差点气笑了。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之前没跟我说,在殿上突然弄那么一出,万一出了什么变故,你叫我如何自处?”
这话是白岑早就想说了,她早就发现,叶弄池这个人可谓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典范,常常没有任何预兆就做一些事。
虽说最后都证明他的选择没有错,但是再来这么几次,白岑觉得自己的心脏迟早承受不住。
前面都是小打小闹,倒还好说,今天这个可不能姑息。
若是一个没弄好,或者是揽月仙尊当时没出现,搞不好她就要被安个大不敬的名头被逐出去。
“这个啊。”叶弄池显然没当回事,对于白岑的愤怒他还十分不解。
“我既然敢说,自然是有办法叫她收你。”
他这浑不在意的模样叫白岑气不打一处来。
“哦?你有什么办法,直接袒露身份吗?开山祖师?”
白岑冷嘲热讽一番,偏偏叶弄池还是没听出来,自然而然点头:
“差不多吧,可以透露一些……嗯?”
说到一半,他整个人愣住,再抬头时仿佛被放了慢动作。
“……你怎么知道?”
他倒是没有装傻,听到白岑这么问直接就承认了。
白岑微微一笑:“我又不傻。”
叶弄池也不知道是太过傲气还是觉得她真傻,虽说是没有直言身份,但所言所行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白岑要真看不出来,那就真是个傻子了。
先前不说,只是因为她无意探寻旁人秘密,但今日气氛到这儿了,她觉得也是时候拆穿了。
被直接道明了身份,叶弄池却丝毫不慌,甚至极为自然地伸了个懒腰。
“也对,天底下如此惊才绝艳的,哪里会出来第二个人呢?”
……
白岑额间青筋直跳,真的很想泯灭人性欺师灭祖。
“总之,以后要我做什么要提前说,不要突然发号施令。”
“好吧好吧。”
叶弄池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甚至还有点委屈。
“那如果是突发状况怎么办?”
“突发状况另当别论。”
叶弄池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全当应允。
白岑深深呼吸两瞬。
这就是儿子叛逆的感觉吧。
“对了,揽月师尊的修为……?”
先前白岑就发现,揽月仙尊似乎修为不高,或者说同她不相上下。
“修为啊。”
叶弄池沉默一瞬,他自然知道白岑的意思。
“我活着的时候她还是大乘期的,如今仅剩金丹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