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仁宣帝召见过东阁大学士和都察院官员,闭目揉捏眉心,鼻端忽然闻到一阵清雅的香气。
“宁儿。”
仁宣帝放下手抬眼。
姒宁正轻手轻脚的往下放茶盏,见他睁眼便问:“臣妾吵到皇上了?”
仁宣帝笑笑,“没有。”
姒宁端来的是参茶,仁宣帝拿起喝了一口。
姒宁走到他后面替他揉捏肩膀,“皇上还在为二皇子的事忧心。”
如今虽然证据都指向二皇子,但皇上也只是将他幽禁,尚没有定罪,并施压于三司命他们再查。
仁宣帝拍拍她的手没说话。
姒宁注意到仁宣帝鬓侧生出了几丝华发,只觉得鼻子酸的厉害。
姒宁抬指轻抚,哽咽道:“皇上都有白发了。”
“嫌朕岁数大,老了?”仁宣帝看着她发红的鼻尖打趣。
姒宁用力摇头,“才不是。”
“朕倒是嫌自己。”仁宣帝眸光沉凝,意有所指的说:“怕等朕老了,管不住着一大家子,也照顾不了你。”
姒宁眼圈红的愈发厉害,“臣妾希望皇上永远不要变老,永远陪着臣妾。”
哪怕明白自己对皇上的感情并非是男女之情,可皇上这样的包容她,保护着她,足够让她敬仰,依赖他。
仁宣帝对于她的稚气之言纵容而笑,抬指揩过她的眼尾,“傻孩子。”
“皇上。”高公公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一室的安宁。
“三皇子求见。”
玉屏之后,赵令崖敛目站在阴影处,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只有呼吸越来越沉缓。
姒宁呼吸一滞,替仁宣帝揉肩的手也僵了僵。
她低眉对仁宣帝道:“那臣妾先退下了。”
仁宣帝颔首:“别走回去,坐步辇。”
姒宁欠身往外走,绕过玉屏的同时,就对上了赵令崖浓稠沉黑的眼。
“宁母妃慢走。”
目光深的像是要把她吸进去。
姒宁握紧袖下的手,故作镇定道:“三皇子快进去吧,皇上在等你。”
……
姒宁心绪烦躁,沐浴时候更是直接靠着浴桶沉沉睡去,等醒来水已经有些微凉。
她跨出浴桶,拿了寝衣披到肩上往外走。
挑起珠帘,烛火朦胧的寝殿内,赵令崖正端坐在桌边,温沉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有些阴冷。
姒宁心上顿慌,如今月歆宫里不知有多少是他赵令崖的人。
他进她宫中,就如同进出无人之地。
不仅月歆宫,整个皇宫都安插有他的眼线。
赵令崖洞若观火,姒宁眼里的慌神让他心都沉了,“怎么,阿宁只希望父皇陪着你,就不希望我陪着你。”
赵令崖吐字冰冷莫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因为嫉妒。
她现在把所有的依赖眷恋都给了父皇,就不肯分给他一些?
姒宁不予回应,自顾往床榻边走,忽略自己因为他的话而收紧的心。
赵令崖抿紧唇线,姒宁的冷漠让他怒气翻涌,愤怒之下是让他不安的心慌。
如今她就只会这么对了他吗?永远都是无视,漠然。
姒宁捏住被褥的一侧掀起,手臂被赵令崖从后面握住,狠力一拽她就跌进了赵令崖怀里。
他身上沾有露水的衣袍贴到姒宁的肌肤上,升起一阵寒噤。
“阿宁,我会比父皇对你更好。”赵令崖紧紧抱着她,不留一丝缝隙,双唇贴着她的耳廓厮磨,辗转吻到细腻的颈上,呼吸绵缠。
“你放开我。”姒宁不想听他说这些,挣扎扭动身体。
本就只是松松披在身上的寝衣敞的更开,大片的雪肤呈现在赵令崖眼前,他目光变深,视线如同带了火,烫的姒宁浑身发热。
她仓皇要去拢紧衣襟,赵令崖眼明手快的钳住她的双手,交剪于后腰处用力一顶,柔腻的盈软就被送了出来。
赵令崖低下头颅深埋进去,“父皇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声音含糊似在吞咽,喷洒在姒宁肌肤上的气息让她颤栗不已,他说得每一个字都让姒宁痛恨,身体的反应却让她羞愧的无地自容。
“赵令崖,你混账!”姒宁颤不成声,嗓音带着哭腔。
赵令崖充耳不闻,空出来的那只手勾住她的一条腿折起,“父皇已经老了,除了一个份位还能给你什么,我会给的比他多的多。”
天边轰然炸响雷鸣,狂风大作,缠绞着庭中的树木,枝头的嫩叶被绞的沙沙作响,霹雳啪啦的雨点更是如潮涌袭来。
临到关键时刻,赵令崖探手去拿锦匣里的如意套,却在望见姒宁轻丝如媚,熟透嫣红的娇颜时停住。
漆黑的眼底闪过暗涌,她这般勾人的样子,却不止他一人看过,甚至在他之前。
戾气横生,赵令崖扔了手里的如意套,反将掌贴到姒宁的小腹上,意味不明的吐字,“还有子嗣,阿宁肚里只能有我的子嗣。”
姒宁神识迷乱,好半晌才反应过赵令崖话里的意思,飘散的思绪骤然回笼,大惊想要阻止。
赵令崖轻而易举的桎梏住她,晦暗的眸中火光跳耀,不由分说地深灌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明天我肯定能写完,不然就把名字倒过来写(叉腰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0520628 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