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辞冷冷的看他,“你的出现就是个错误,我建议你滚回家去。”
高格瘪嘴委屈,“不,我就要待在你身边。”
“你特么好恶心。”江北辞远离高格一些,不着痕迹的靠近岑司思一点。
高格委屈巴巴,没看出江北辞的小动作。
幸好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就开始安静刷卷子了,岑司思也静心刷题。
只是过了没多久,她发现自己做完的卷子不见了,先是一张,随后又是一张,回头一看,高格在那儿抄得热火朝天,不仅自己抄,还帮江北辞抄。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岑司思按住卷子,“你们得自己做,又不是没时间。”
江北辞怒道:“哈,你个高格,原来是来抄人作业的,你可真无耻,快滚回去。”
“什么?”岑司思心想江北辞的脸皮也太厚了吧,高格不是抄了两人份的卷子吗?
高格也委屈死了,“辞哥,你这队友卖得太快了吧。”
江北辞插兜,大言不惭,“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们得把有限的精力拿去做无限的事情,这种语文卷子做十套有什么意义,不就是写得手酸吗?我虽然不做语文卷,但是我刷物理题了啊。”
他说完把物理试卷递给岑司思,“你看,我物理试卷做得认真吧。”
岑司思接过物理卷看了一下,点头,“嗯,挺认真的。”
高格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一幕,所以他是多余的吗?这两个人果然是一唱一和的整他。
高格问:“辞哥,那我为什么要用有限的精力去做无限的事儿呢?我抄语文卷子干嘛?”
江北辞摸了摸眉毛,“练字。”
高格气死,将卷子扔到桌上,“我不抄了。”
岑司思收回自己卷子,无情的提醒他,“这是要交的,不抄也得自己写,多写写还真的能练练字。”
高格气哭,趴到沙发上,“你们两个合起伙儿来欺负我。”
他今天就是个小丑,这两个人太可恶,他们肯定有奸情,高格肯定心中的猜想。
秦涟漪走进房间,“高格,你哭什么呢?你们休息一下,一会儿吃晚饭了,今天阿辞爸爸回来,咱们吃牛排。”
“牛排?”高格的眼泪被瞬间治愈,跳起来大喊,“我最喜欢吃牛排了,欧耶。”
江叔叔今天回来吗?岑司思偷偷看向江北辞,他的脸上并没有惊喜,倒是秦涟漪满脸笑意,她好像还画了精致的妆容,胸前别了一个黑天鹅胸针。
秦姨好像很期待江叔叔回家,这是因为他们很少见面吗?
岑司思走下一楼,秦涟漪和张姨正在厨房忙活。
“司思,我做了蛋糕,你一会儿多吃点儿。”秦涟漪笑着道。
岑司思点头,“姨妈,我来帮你洗水果吧。”
草莓正应季,红通通的,皮很嫩,轻轻一碰就破,鲜艳的汁水流淌出来,染红岑司思葱白般的指尖。
江北辞趴在水池旁看得入迷,伸手捡起破皮的那颗草莓,端详了一会儿,塞进了岑司思嘴巴里。
岑司思叼着草莓,用眼神询问他干嘛。
江北辞坏坏的道:“皮破了,得马上吃掉。”
“什么啊,破皮的给我吃。”岑司思嘟起嘴的模样太可爱,江北辞眉眼染上了笑意。
高格把脑袋伸了过来,“辞哥,也喂我一个呗。”
江北辞差点儿吓出心脏病,喂了高格一个“大比兜”。
高格捂着脸再次感受绝望,然后绝望的他被江北辞按头洗水果。
秦涟漪在操作台上嘱咐,“张姨,牛排稍微煎老一点,心海他不喜欢血腥味。”
江北辞听见,叛逆道:“张姨,我的要嫩一点,我就喜欢血腥味,一咬就爆血那种。”
秦涟漪伸手打他,“你就喜欢和你爸爸对着干,今天不许惹他生气知道没有,他最近很忙很累的。”
江北辞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悦。
岑司思心想,他和江叔叔关系到底是有多差。
说话间,屋外有了动静,是汽车入库的声音。
秦涟漪急忙擦手,理了理头发,“张姨,我脸上没东西吧?”
张姨摇头,称赞道:“没东西,夫人今天很美。”
秦涟漪笑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挽着江心海回来了。
岑司思定眼看去,江心海的样子变了不少,大腹便便,脸上的表情看着很严肃。
印象中江心海年轻的时候很帅,和江北辞一样高鼻深目,听岑玉兰说,以前还有女人疯狂追江心海来着。
当初江心海只是个混混,秦涟漪是大学生,师承国画名家,是真正的才女。
两人机缘巧合一见钟情,江心海对秦涟漪狂追不舍,最后获得美人心。
岑玉兰说当时的秦涟漪就像是被江心海灌了迷魂汤,连学业也不要了,只身跟着江心海全国各地到处跑。
说起来,两人也是一段传奇。
江心海看见了岑司思,眼睛眯起来,笑道:“司思也在啊,诶呀,叔叔好多年没看见你了,都长大了,长得亭亭玉立的。”
“是啊,”秦涟漪笑道:“司思从小就是美人胚子。”
岑司思急忙问好,江心海笑笑,转眼看向江北辞,骂道:“就这臭小子,还是这副鬼样子。”
江北辞本来脸上挂着笑,被这么一骂,脸马上就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