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竟直接用自己的头去撞燕熊的脑门。
燕熊不甘示弱,狠狠地咬了他的耳朵一口。
那一口是真狠,满嘴血腥不说,耳朵还扯掉了一半,哗啦啦往下滴血。
燕熊呸了一声,吐出齐风半截耳朵,对夏悠悠道:“姑娘,齐风真的留不得!就算是我,都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两人多恨对方。
这一幕简直不能更了然。
夏悠悠看了下裴晏,询问他的意思。
裴晏冲她点了点头。
哦。
知道了。
该杀杀,该留留。
有了决定,夏悠悠起身,拿着放在虎皮长榻旁的一把刀,就朝倒挂二人组走去。
燕熊浑身紧绷,但没再提求饶的话。
因为他知道,刚才说的话,已经足够留住自己的命了。
齐风却不停地扭动身躯,挣扎。
越来越激烈,那鞋拔子另一头都甩到燕熊脸上去了。
恶臭扑鼻,燕熊烦不胜烦。
就希望夏悠悠赶紧过来,把齐风杀了一了百了。
但齐风命是真硬。
在夏悠悠准备对他举刀时,他嘴里的鞋拔子甩出来了,奋力大吼一声:“别杀我!我有用!我真的有用!玉佩!我认得小白脸你手里的玉佩!”
夏悠悠:“???”
她扭头,疑惑地看向裴晏,“什么玉佩?”
裴晏眸色沉沉,将玉佩递给她看。
夏悠悠接过玉佩,翻来覆去的看。
除了雕刻精美,栩栩如生的一条缠月龙,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异样之处。
或许是某种信物。
不过,叶天清为啥这么干脆就把信物给她看?
未免也太信任她这个‘雇主’了吧?
夏悠悠将玉佩还给他,对他道:“既然齐风说他有用,那你就问问,看他有用在哪里。”
裴晏点头,“好。”
“先、先放我下来!”齐风大口喘气,开始提要求。
准备回去躺着的夏悠悠脚步一顿,转身,用大刀敲了敲他突出来的肚子,眯眸冷笑:“俘虏自觉呢?”
泛着寒光的大刀轻而易举就割破他的衣服。
那是齐风亲自命人打造的,非常锋利的一把刀,被夏悠悠这么往肚子面前一晃,顿时吓得他满头冷汗,连声求饶,“是我错了女侠!我马上说!只要你饶我一命!我外头还有兄弟,我可以说服他们一起来投诚于你!”
夏悠悠轻嗤。
她不需要齐风的投诚。
蛇鼠一窝,不斩草除根,只会祸害无穷。
现在留着齐风。
一来,是裴晏这边有问题需要解决。
二来,对压制燕熊或许还有点作用。
别看燕熊投诚得快。
但很明显,心里实际还不服气着。
到时候总会找机会‘造反’或者‘逃跑’。
人跑了,新寨子的活谁干?
只压榨叶天清一个,未免太不人道了些。
齐风还不想死。
即便心里气得呕血,恨不得把夏悠悠当场抽筋剥皮弄死。
他脸上也不得不露出妥协之色,对齐风道:“我在桑十二身上见过这枚玉佩。”
“桑十二?”
被燕熊弄死的那个齐风手下。
裴晏眉头微蹙,冷声问:“他什么身份?”
“齐国越王外室之子!”
裴晏脸色微变,握着玉佩的手一紧,没再问下去。
夏悠悠在一旁看着,不太理解,“这就完了?”
裴晏思虑沉沉,低低嗯了一声,问她:“可否暂且留齐风一命?”
“可以。关起来就好。”
反正这齐风,不是还有兄弟在外头吗?
当鱼饵呗。
这事,就算尘埃落定。
夏悠悠将燕熊放了下来,对他道:“刚才你自己承诺了什么,该干嘛干嘛。齐风的人,是死是活我不论,但齐风得先活着,你把他关起来,人要是死了或跑了,我找你算账。”
“是,寨主!”
燕熊中气十足地应了一声。
捂着后腰被齐风的人暗算的伤口,冲齐风得意挑眉。
今天这仗,四舍五入,就算他赢了!
“哼,孬种。”
齐风咬牙咒骂,恨得不行。
燕熊蹲下,抓着齐风的头发,嗤笑:“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齐风,咱俩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拿了夏悠悠的金牌令箭。
燕熊立马出去把自己的兄弟解放。
至于齐风的人,像他所说,没一个好东西。
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
就干脆全部斩杀,一个不留。
反正都是叛徒和齐国人,又不是同胞,实在没有值得同情心软的地方。
“燕熊你这老贼!别得意太久!你以为那女人真要你的投诚?你可是山匪!她能杀了我的人,自然容不下你去!”齐风被关进寨子里的‘牢房’,极度不甘心地冲押解他的燕熊怒吼。
燕熊哪里不明白其中道理。
但他不在乎。
比起夏悠悠,他现在更想在齐风身上出一口恶气!
于是,一把人弄进‘牢房’,他就和手下一起恶狠狠将齐风殴打了一顿。
看齐风一边吐血,一边痛叫求饶,燕熊就觉得无比畅快,满脸狰狞癫狂,哈哈大笑:“你还是先担心自己有没有命活下去吧!她要是不保你,你这条狗命,就等着赔给我三弟!”